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之中又一人正是沈东平,他看见苏然明显是不屑且鄙夷的,他说:“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到我的生日宴会上来,就算你不走,我也会叫保全。”
苏澈侧过身子对苏然,以绝对温柔的语气说:“和向警官到外面先等我好吗?”
苏然点了点头便离开。
而苏澈则又转向沈东平:“沈伯父,Saroyan是我家族的贵客,所以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当的言辞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的,而且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一定会为你当初的决定后悔。生日愉快!”除了最后一句话,苏澈整个人是邪气外露的,让人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认真的并且是绝对会实现的。
在外面的两个人之间气氛是绝对的沉默,哪怕是个没有进化的猴子也知道苏然现在的心情烂透了,向非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开口。先开口的却是苏然:“别担心,我现在心情很好。”
拜托,骗人也不要这么明显啊,向非玉心里更纠结了。
“真的,不信我笑一个给你看。”说完苏然真的笑了起来,毫无形象地大笑,止都止不住。
“是因为沈君博吧,我看见他走进更衣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然一句都没有回答,向非玉忽然搂住她,“别笑了,难看死了。”
笑声蓦然停止,苏然把自己的头埋在向非玉的肩膀上,鼻音很重地说:“借我靠一下。”
好像一个案子被破了一样,向非玉这时特别大度:“没问题,免费借你用,不限时间,还有一边也行。”
苏澈走出来,看到了苏然靠在向非玉肩上默默地哭泣,心里有些嫉妒他,但是他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既然沈君博只会让苏然伤心,那么他不可能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他迟早要沈家付出代价。
叫了司机把房车开到两人面前,摇下车窗,苏澈示意两人上车,上了车,苏然反倒渐渐平静了,可是她的手有一些微微地颤抖。
“疼吗?”苏澈问了一句。
“手疼。”苏然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封住神经的状态,其实从离开酒店的那一刻,手上火辣辣的疼痛就燃烧到了她心底。
这样的回答不是苏澈想要的,心不疼就说明她的心已经死了,如同十级地震之后,只剩废墟。
他心疼地揽住苏然瘦弱的肩膀:“别这样,他不值得。”一旁的向非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也跟着说道:“我们两个男人在你旁边,可以说天下无敌了。”
苏然的表情比之前早已舒服了许多,她向两人笑了一下,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
车里面一片安静,向非玉心里其实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直如此坚强的女子一下露出她的脆弱,但他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也只是沉默。
第二天,苏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大超软的床上,床的四个脚上是四根床柱,典型的英国贵族才会用的东西,这不是她那个简陋的小屋,看看这么华丽的风格,绝对是苏澈那家伙的。
双手用力想要撑起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刺大脑。苏然抬起自己的手,上面全部被绑满了绷带,就像是木乃伊的手,僵硬,连弯曲都很困难,如果是正常人的手或许本不会如此,只是苏然的手比一般人敏感,一旦精神放松,对痛觉反而会体会得更加强烈。
“嗨,Saroyan宝贝,你可算醒了。”苏澈看起来刚洗过澡,胸膛部分的衣襟微微敞开,金色的头发还在滴水,完全就是个刚出浴的性感美男的模样。
苏然瞥了他一眼,对他这样的造型不置可否,只是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你的床?”
“亲爱的,你该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吧!”苏澈状似伤心地摸摸眼角,“昨天你折腾的我好辛苦呢。”
昨天?苏然只记得自己疲惫地在车上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过,再然后醒来,就在这儿了。
“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回家?”苏澈一声怪叫,“我想让你请我去你家喝茶那么多次,你都是怎么回答的?'对不起,我怕你身高太高把我家天花板戳破'老天,我连一米九都还差一公分!打篮球人家不嫌矮就不错了。你觉得我是不是昨晚应该撬开你家大门,戳破你家天花板,再用公主抱把你安顿好呢?”
苏然沉默了一会儿,抬了抬手:“这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