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透过紧闭的窗帘之缝隙洒进卧室里。
睡意朦胧的刘芸,睁开依然有点困乏的眼睛,浑身散了架般不愿起身。昨晚两人的欢愉,不知折腾到几点。周腾龙那公牛般的冲撞,让她还有点晕眩。
周腾龙还没有醒来,均匀的鼻息不似孙铁山那般的鼾声如雷。将周腾龙依然环抱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挪开,生怕惊醒了他。没有穿衣,赤裸的身体上仅仅披上一件外衣,刘芸轻轻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时,刘芸顺眼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已然指向九点,显然两人昨天激情到深夜了,否则自己不会醒的如此晚,反正没啥事情,回家吃饭也尚早,刘芸索性又躺会了床上。
不知何时,周腾龙翻了个身,仰面平躺着。裸露出的胸膛,凸显着有致的胸肌。半卧着侧躺,刘芸娇柔的指尖划过周腾龙的胸膛,轻柔的抚摸。
夜里在周腾龙炙热如火的注视下,娇羞的刘芸没敢仔细看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此刻,趁其熟睡,自己才好意思细细的欣赏,就像观赏一件摆在自己面前的艺术品一样。
刘芸低垂的丝发,不经意间触到了周腾龙的鼻尖,摆动了一下脑袋,周腾龙继续熟睡着。想必是自己的丝发撩拨的他的鼻子有点痒,刘芸赶忙将丝发捋到侧旁。她可不想此刻周腾龙醒来,看到自己轻柔的抚摸他的样子。
刘芸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甩头捋发的瞬间,周腾龙的嘴角有一丝一闪即过的笑容。稍作停顿,刘芸的手继续抚摸着周腾龙的胸膛。忘情处,竟不由得附身上去,嘴唇轻轻地碰触着那紧致的凹凸。刘芸的手没有停歇,继续游移着向下。
周腾龙那粗硬的大腿竟也如女人般的丝滑,让刘芸忍不住掀开被脚要细细的探看。但刚刚掀开,还没来的及细看,刘芸却惊慌中撤手。周腾龙大腿根部那茂密的森林里,赫然挺立着一根金箍棒,昂扬的势头弹跳欲出。
惊慌纳闷中的刘芸很难想象,半宿的折腾,他怎会还是那般的坚挺,也许是自己看错了?迟疑的刘芸又禁不住伸手进去查探,只是这次没有再掀被脚。
几乎手刚刚碰上那隐秘的物件,刘芸却冷不防被周腾龙翻身压在了身下。
又是一番折腾过后,二人才筋疲力尽的仰躺停歇。
“坏蛋,你啥时候醒的?”思维还在神迷中的刘芸,疑惑的问道。
“猜猜”周腾龙抓着刘芸柔若无骨的玉手轻抚着。
“我碰到你那的时候?”刘芸不敢肯定的试探着问。
“不对,你那时已经…那样了。”旋即,刘芸又推翻了自己的揣测。
“哪样了?”周腾龙坏笑着。
“坏蛋,明明知道还问人家。”刘芸娇羞着将头埋在周腾龙的臂弯里。
“老实交代,到底啥时候醒的?”娇羞中的刘芸没忘探手入周腾龙的咯吱窝,不停的咯吱着。
这周腾龙不怕疼,不怕痒,可就这咯吱窝是他的软肋。刘芸的一番咯吱,竟让他难受的满床打滚。
“呵呵呵…哈哈哈…我熊了,哈哈哈…,饶了我吧姑奶奶”一边求着饶,周腾龙一边躲避着刘芸不停挠动的手。
“快说,不说就不停手。”刘芸吓唬着周腾龙,还是顺势多咯吱了他几下。
“好好好…我说,哈哈哈…是你刚醒的时候我就醒了。”为了让刘芸及早歇手,周腾龙只能如实交代。
“我下去你都看到了?”刘芸不放心的追问着。
“没有,我闭着眼那。”周腾龙可不敢说刘芸那裸露着酮体去洗手间的样子自己是一览无余。只是那忍不住的偷笑,还是出卖了他。
“好呀,你敢骗我。”回过神来的刘芸,继续不依不挠着。
疯闹了好一阵,二人才觉得有点冷。原来刚才的疯闹,早已把被子撂到了床下。及至发觉,刘芸才匆忙去扒拉着二人混到一起的衣服穿戴起来。
收拾停当,已然快晌午,将刘芸送到妈妈家,二人才在依依不舍中分手道别。
晚上刘芸借故说邻居都不在,自己在家害怕,满混过母亲的疑问,留在了妈妈家睡觉。毕竟孙铁山明天就要回来值班,她可不想让周腾龙再找借口过去。
……
初八的小城,八点左右,已是鞭炮轰鸣,这一天,放假的人们都已经陆续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但沉浸在过年兴奋氛围中的大家,不到过了正月十五,那浮躁的心是收不回来的。节后同事之间的宴请,自然也是主要原因。
不同于政府事业机关,周腾龙的公司与冷藏厂,初八这天只是安排看门的工人放了鞭炮,正式开工上班却是安排在二月二。
“二月二,龙抬头”,据古籍记载,民间传说每逢农历的二月初二,是天山主管云雨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此以后,雨水会逐渐增多起来。因此,这天也叫“春龙节”,我国北方广泛流传着“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的民谚。这一天,也预示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大多搞工程建设的人,也都选择二月二这一天开业,一是讨个“大仓满,小仓流”,财源滚滚来的好兆头;二是这一天后,冰冻开始融化,天气也将逐渐变暖。
二月二过后没有几天,周腾龙接到了孙铁山的电话,让他赶快到房建局找他。
不知道会有啥事,周腾龙就给刘芸挂了个电话。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他办公室,你知道啥事吗?”现在两人私下都早已不习惯叫对方家属的名字,而是简单的用他(她)代替。
“奥,这事我知道,还记得我年前告诉你的蓝湾工程吗?现在首期设计已完成,市里为了赶进度,要求一边设计一边施工。要你去是让你去买标书与前期图纸。具体你去了就知道。”刘芸将大体情况简单的向周腾龙做了说明。
“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发现了啥。”周腾龙如释重负的回了一句。
这也难免,自打二人有了这层关系,有了这份隐秘的情感,周腾龙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着,每次孙铁山与周霞那一有风吹草动的含糊,自己就会神经质般的往这方面想。
“没事的,他不会有啥发现。”沉默了一会,刘芸才细语着宽慰周腾龙,其实在她的内心里,也是隐隐的有一丝忧虑。否则她也不会爱的这般辛苦。
“啥没事,小心行的万年船,毕竟在咱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怀疑过,找人调查过我。万一他再找人跟踪咱俩咋办?”周腾龙还是有点不放心。
“调查你?我咋不知道”刘芸有点疑惑,周腾龙咋会蹦出如此一说。
“本来打算问你来,可后来考虑当时咱也没啥事,就给忘了。可现在却不同。”随后,周腾龙就把去年八月十五前,小胖告诉自己的事情向刘芸详细的说了一遍。
“奥”刘芸让周腾龙这一提,才想起晚宴前那天早晨,孙铁山不冷不热的问话。可细想,自己当时掩盖的也算天衣无缝,即使他孙铁山再多疑,也不会查出她与周腾龙的倪端的,何况当时他俩也真的没啥事情。
“恩,以后咱俩还是小心点好,别万一有啥,他跟你闹。”谨慎的周腾龙,还是不希望刘芸因此而有啥闹心的家庭矛盾。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也注意点,别让她看出啥来,我不想她因此受到伤害。”真爱的无私,让他俩都在考虑着对方的处境与感受。
“她大大咧咧的,像个男人婆,没那么细心,不会有啥的。”周腾龙似乎很有把握的说着。可他却忘了一个最根本的道理,那就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细心,除了那凤毛麟角极个别的现象。他的周霞虽然平时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可毕竟还有大多数女人共有的女性心理与细致,而还远没有完全男人化。
以后的交往,也正如他俩此时的彼此提醒与关心一样,小心翼翼的进行着。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见不得光的恋情,即使再隐秘,也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倪端。只是被发现的早与晚,引起家庭的反应与矛盾大与小而已。
其实他们两人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后果,只是在情爱长河里游弋着,陶醉的心、痴迷的眼,让他们感觉、发现不到那些隐藏的暗流与漩涡。
与周腾龙通过电话,刘芸的心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一会十指交叉,低头闭眼沉思;一会双手抱着水杯,凝视着桌上的摆设呆望。与周腾龙邂逅以来的一缕缕、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回放。尤其是孙铁山的种种举止与对自己的态度,是她不得不细想的所在。
思虑良久,刘芸感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科员老赵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打印好的材料。
接过材料,放下手里的水杯,整理了一下思绪,刘芸才静下心来开始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