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娅死后,丛浩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丛蕾知道,哥哥是因为愧疚而在折磨着自己,每天呆在房间里沉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丛蕾每天都按照惯例的去看他,可丛浩从没有和丛蕾说一句话,直到有一天,丛蕾一如既往的敲门进入,坐在丛浩的身边跟他说说话。
“蕾蕾。”仿佛幻听一般,丛蕾看着丛浩,手指指向自己,试探性的问道:“哥,你是叫我吗?”
丛浩点了点头。
“你终于肯说话了,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带着责怪,丛蕾欣慰道。
“我知道,蕾蕾,这些天来辛苦你了。”丛浩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把妹妹揽入怀中,安慰道。
丛蕾抬头看着丛浩,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丛浩没有直接回答丛蕾的问题,他沉默了许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丛蕾,可是当他看到丛蕾那双明眸带着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瞒不过他的这个好妹妹,终究是心软的说道:“我总觉得,樊娅的死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不是意外?”丛蕾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你想,婚礼前樊娅怎么就吃了那么多的海鲜至尊饼?”丛浩说道。
丛蕾皱了皱眉,道:“因为那是饭店主厨最擅长的点心啊,而且樊娅一向喜欢吃那个厨师做的菜啊。”
“那混合果汁呢?”
丛蕾耸了耸肩:“那个更好解释啊,樊娅酒精过敏啊,只能喝果汁。你忘了上次她喝了口水蜜桃味的鸡尾酒,都险些送到医院去了。”
“可我越想越不对。”丛浩说道。
丛蕾拍了拍丛浩的肩膀,道:“哥,别太敏感了,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这种结果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不是吗?”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樊娅很熟吗?”丛浩有些怀疑的看着丛蕾。
丛蕾的神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丛浩明显能感觉到,丛蕾的呼吸变得急促。
“是你做的?”丛浩质问道。
“我……”丛蕾的声音很小,谁都听不到她回答了什么。
那天婚礼过后,林井严拽着萱以沫进了自己的公寓,狠狠的将她摁在墙上,抬手拦住她的退路,萱以沫想低头,林井严却并不允许,他蛮横的抬起萱以沫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口中嘲讽道:“怎么?做了亏心事,怕了?”
“呵呵……你觉得是我?”萱以沫只是笑。
这种笑容让林井严的愤怒更为激化,他突然上前扣住她的肩膀。“萱以沫,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在这种不在乎的笑,你为什么总喜欢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笑,为什么不在我希望看到你笑的时候笑!”
他一下子恼火起来,压抑了数日的心痛终于幻化成满腔的怒火,冲她大喝:“萱以沫,你杀人不眨眼的那股狠劲哪儿去了?”
她亦想要大声反驳,她想告诉他人不是她杀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话未出口,心口便像是被拧紧一般,只觉得钻心的疼痛汹涌而来,全身只余下喘息的力气,她竟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她的唇角被狠狠的压上了一片温热,他的气息席卷而来。萱以沫努力的撑手挣脱,可他却伸出另一只手,以平时罕见的强势,将她的双手扣于身后,随即猛地压下身来。仿佛被困已久的猛兽,林井严的动作疯狂而又霸道。萱以沫咬着牙,被迫的承受着林井严那压抑已久的热情,不想他的狂野破解了她的坚持与无奈,可是他的执着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久久在她的唇角缠绵游移的吻,终于疯狂席入,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缠绵缱绻,最终将她的拒绝彻底融化为热情的迎合。
全身被他的热情感染,萱以沫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火海之中。突然间,脖颈窜入一丝凉意,马上给深陷情欲的他带来一丝清醒。萱以沫奋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银色礼服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拉下了一段,露出雪白的香肩,沿着林井严狂热的衍生看下去,甚至已经窥到了那雪白的高耸之处。
她的理智立即聚集并且全副武装,撮紧衣服猛然的摇头:“不要!”
“给我。”林井严看着她,乌墨的瞳眸更显深邃,如同她初见他那版,泛着粲然的光芒,不断的击碎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实话,她不止一次在梦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可是现实冰冷,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只有仇恨的女人,她不会对林井严动心,也没有机会去触碰他真正的温度。可是他就在眼前,她最爱的那双墨色的眼睛中盛满了赤裸的热情与欲望,是认清显示再次拒绝他,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真正的放纵一回。一向坚定的她竟然也开始了两难。
她尚在理智与放纵中游离,林井严一用唇吞噬了她所有的胡思乱想:“我给了你反抗的时间和机会。”他伏在她身上穿着粗气,寒鸷幽深的眸子放出情欲的粲光,“很好,你用沉默成全了我。”随即长臂一捞,趁她尚未恢复清醒意识,他牢牢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将她往床上一扔,他便欺身哑了下来,像是积蓄了几个世纪的急迫,他的动作霸道蛮横,丝毫不带温情,甚至有些不通情达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本能的惧怕让她蜷起身子,可是她以最狂热动作不断的冲破着她的羞涩。
理智、羞涩、既怕已被他的狂热冲的七零八落,直到那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方才恢复一直,那一刻,她却感受到最深刻的痛彻肌骨。
“痛!”感受到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寸寸深入,萱以沫最终忍不住的呻吟出声,指甲紧紧地掐住他的北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如此剧烈的痛处,“井严,放开……”
可她还未说完,他便伏在她耳边冷笑出声:“痛?”急促的喘息与这样的笑容混合调制成一种狰狞的控诉,“你也觉得痛了?当时你痴心不改利用我来靠近丛浩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痛?当你因为丛浩都可以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痛?”
那一声近似诅咒的话语激起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竟然没有出息的泪流满面。再一次的刺入袭来,她痛的无可抑制,只能拼命的咬紧被褥,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在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便会伴随着她的意识零碎四散。
他的一只打手紧紧地揽住她光滑的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连,轻柔温和,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掠夺似的霸道,说出的话却满是伤感:“告诉我,你爱我。”
他的这句话再一次刺激了萱以沫的泪腺,可是萱以沫紧紧的咬住嘴唇,用尽全身将眼眸中的雾气生生逼散,他的呼吸再一次凑近:“说啊,说你爱我。”
这一句话,已经有了逼迫的味道,强势的语气,不容置疑的眼神,可是明明心如他想,却偏偏不能说出口。
她不遵从的后果就是引起了他再一次的反击。已经经受过那么一次撕裂的痛楚,其实再一次已经不再那么难过。她慢慢学会了接纳,慢慢学会了享受,甚至慢慢学会了迎合。这样疯狂自白天醒时扔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