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再听到慕寒泽说话,蓝若惜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慕寒泽再骂她的不是,她还真没有勇气还口了。
转过了身,已经看到邪祁上了马儿,并且他们还易了容。蓝若惜不禁讶然,看着他们此时的容貌蓝若惜不禁好奇地向他们走去。
虽然自己从前也以假面目示人,可是邪祁他们现在的易容比她的要高超多了去了。
“进去换身衣服,等会我也让你们完全换个人。”见蓝若惜走来,慕寒泽不禁蹙眉道。
对待蓝若惜,他是丝毫没有好感。
听言,蓝若惜没有异议很听话地拉着柳月走了进去。
(2012-11-24)
一天一夜的大雪将万物覆盖上厚厚的一层白被,一眼望去,只有连绵望不到边的白,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阳光温暖的照射在皑皑白雪上,雪慢慢的融化。
三个身着麻衣粗布的贴胡少年和一个穿着大红麻衣的村姑一匹马儿端坐着两人行走在这遍地白雪里。
这就是易容过后的效果,将四人装扮成逃荒的农民。
谁也猜想不到这就是昨日逃命的两个姑娘家和身份尊贵的两个王爷。
在这偏僻的小道很难看到一个人影,雪下的极深,马儿行走得非常缓慢。还好卞都带着蓝若惜和柳月并没有离开小镇太远。直到暖阳快要西落,四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小镇。
昨日被抓回去的时候,还是天刚渐亮,小镇里没有一个人的足迹和人影,很是宁静。而现在天渐黑,许多游逛的农民已经早早的回家了,摆摊的也早早收拾了摊位准备打道回府。
四人刚踏进小镇的时候,小镇里不管是做什么的都向她们望来。而在这不约而同的审判眼神扫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之后又都不约而同的各自散了去。
这让四人不禁面面相觑,都感觉有些怪异。
待四人进入了小镇里,四人便清楚的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打量自己了。
原来在蓝若惜和柳月逃走之后,卞都并没有怎么去寻找她们,而是直接回了这个小镇,并且在小镇通知了这里的官员,张贴了通缉令。
现在蓝若惜和柳月已经变成了北遡国的通缉要犯。
活禽蓝若惜者赏白银千两,提及首级者赏白银五百两;活禽柳月者赏白银五百两,提及首级无赏。
看着眼前的通缉令,蓝若惜不由哭笑不得,心里也不由更加纳闷,是谁和她结了仇,还要她的首级?还有这么大的能耐,下得了通缉令?这个国家的王爷想保她也保不住?
“活该。”而一旁的慕寒泽完全不顾及蓝若惜的感受,在蓝若惜的身旁故意兴灾乐祸。
转过头蓝若惜狠狠地瞪着慕寒泽,许久薄唇一直紧抿,没有还嘴。最后只是怒气冲冲地带头向客栈里走去。
柳月也急忙擦干了眼泪,不满地看了慕寒泽一眼,又担忧地藐了邪祁一眼,追着蓝若惜进了客栈。
在客栈里要了一间中等房,蓝若惜不再理会身后的邪祁和慕寒泽,直接怒气冲冲地上了楼,将房门“咣”地一声重重地关上。用了晚膳,泡了个澡,什么话也不再说,顶着易容的农民男子样子上了床,怀着心事重重就睡了下去。
柳月见蓝若惜生气,也不好再与她说话,去邪祁的房间问了明天的打算便也回了房脱衣睡了。
(2012-11-25)
暗夜寂静,偌大的客栈落针可闻,细细听来之余睡梦中沉稳的呼吸声。
在这静谧美好的冬夜,一切都看似平静,实则处处暗藏杀机。
这一路行来已经很是疲惫,却如何都无法入睡。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就在快要浅浅入睡之时,客栈的门外突然响起粗重的敲门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敲门声显得尤其刺耳,蓝若惜刚刚浅睡入梦,在听到这敲门声,不禁松下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床外睡的柳月也没有入梦,她还在偷偷的哭泣。听到敲门声,泪水也止住了。
她并没有蓝若惜那般警惕,只是怔忡地望了一眼透过窗棂,店小二路过时照射进来一闪而过的一豆烛光。
“这么晚会有人来投店?”蓝若惜蹙眉望着窗外,试图想一探楼下的情况。
床外的柳月偷偷地伸手擦了擦眼睑下的泪水,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嗓声,请求地看向好奇的蓝若惜问道:“要不奴婢去看看?”
蓝若惜闻言有过一丝暖意闪过眼底,最后略一思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睡吧。”
说完,便躺了下去。在心里对柳月愧疚无比,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柳月在偷偷的哭泣呢,只是憋着可能会更不好受。
她不会安慰人,只怕越劝越糟糕,那就只有让柳月她自己哭去。
楼下静默中,店门被缓缓地打开了,“吱呀”声,格外醒耳。
在客栈的大门被打开的不一会,楼下便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可是隔得太远根本就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紧接着,似乎有好多人脚步的声音踏了进来。
虽然楼下的人很多,但声响没有因为人的增多而变得影响楼上人睡觉的宁静。
楼上的客人没有一个有怨言,也没有一丝声响,依然静悄悄的,与刚才并没有区别。似乎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没必要好奇的一探究竟;或是畏惧楼下的大队人马,不敢出声。
觉得有些怪异,蓝若惜起身准备看看究竟。柳月见此已经先一步下了床,对着蓝若惜道:“奴婢去。”
说完,转过了身,走到牖前,将窗扇打开一条小缝,向楼下望去。
待她眨眼之际,眼前却突然一片黑,似乎是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疑惑的抬起头向上看去正撞进一双闪着戾气的鹰眼。
柳月被吓了一跳,立即“啊”的一声尖叫,将窗户紧紧的关上,心跳倏然加速。
(2012-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