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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作者:陈赤赤|发布时间:2024-12-20 14:10|字数:2111

  季长清并没有跟着曲临江进入室内,便带着萍儿离开了莫雪居,几乎落荒而逃。曲临江刚才的表现完全与往日不同,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而他那些奇怪的地方,却要命的撩拨着季长清脆弱敏感的神经。逼迫她不得不尽快离开曲临江的身边,否则,她真怕自己会不小心被跳动过快的心脏,和心头不停翻涌的独角戏刺激的晕厥过去。

  曲临江这是什么意思?一边说着要同自己做朋友,一边又渐渐同她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季长清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在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便匆匆忙忙的逃离了莫雪居。

  然而,不明白的不只有季长清一个人,奔尧同样对曲临江的做法有些疑惑。便在季长清离开之后,问曲临江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您明明知道季小姐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曲临江一身白衣如雪,墨色长发垂落脑后。身姿挺拔,笔直站在莫雪居的院中,眼睛注视着莫雪居的门口,那里是季长清的身影渐渐消失的方向。他负手而立,容色清绝,虽然苍白无血,薄唇失色,但是依然挡不住他遗世独立的凛然风姿。

  听了奔尧的话,曲临江收回实现,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落在门口,淡漠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对她亲近一点,你莫非忘了我们的任务了吗?”

  奔尧一愣。随即回道:“属下没有忘记,只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真的决定,要通过欺骗季长清,来得到紫薇玄铁吗?

  曲临江镇定自若,神色淡淡,眼眸中是古井无波的深沉之色。他迎风背手而立,衣袂轻摆,雪白的暗云长袍,绣着一朵朵精致的洁白梅花,上好的月白色绸软腰带一丝不苟的系在他劲瘦的腰间,琅琊环佩下坠着浅绿色绸穗。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浅淡的颜色,却给他一身素净的装扮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致。

  他目光浅淡的注视着那片翠绿的竹林,他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久,约莫不过半月,然而这一小片竹林,却越发涨势葱茏,甚至比他离开之前长得要葱绿茂盛许多。目光下移,曲临江在竹林的入口处似乎发现了周围浅淡的围着一圈堤坝似的小土堆。他愣了愣,难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这竹林每天都有人浇水吗?

  他迈出脚步,想要上前去看个明白,奔尧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步调缓缓移动着。曲临江一边朝竹林走,一边对奔尧淡淡道:“我的任务就是为陛下办事,所以,他的旨意我是不会违背的。”

  “可是,”奔尧依旧有些异议的样子,犹豫着说道:“若是这样的话,季小姐,一定会很伤心吧。”

  曲临江目光幽深,走到竹林不远前便站住脚不,别有深意的看着竹林自言自语道:“伤心只是暂时的,以后,她就会渐渐明白,”他的声音悠然低沉,垂眸看着脚下那一块被水渍冲刷过的土地:“明白我并不适合她,明白,我并不值得她,如此对待。”

  “公子?”曲临江的声音太低,以至于奔尧那么好的耳力竟然都没能听清。他忍不住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曲临江忽然转身,走到院中的石桌边,一撩衣摆,淡然坐了下去。转头对奔尧说道:“我想喝茶。”

  奔尧一怔,随即明白了曲临江的意思,他这样说,便是不愿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奔尧知趣的点头,退了下去。“属下这便去沏一壶茶来。”

  曲临江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忽然,一个不经意的垂头,曲临江发现了石桌似乎有些问题。他忍不住低头去看,石桌很厚,边缘大概有三寸的厚度。之前他记得着石桌的边缘很光洁,然而现在着石桌的边缘似乎被人刻上了一些字迹。

  第一百三十章你如此待我(2)

  字迹并不深刻,也不是很大,曲临江疑惑的站起身,重新弯腰去看,发现石桌的边缘竟然刻着从一到十五的字,字很小,只占据石桌厚度的十分之一,但却一笔一划,字迹娟秀工整。他的眉头一皱,是谁将这些字刻上去的?脑中忽然想起萍儿之前说过的话,“江公子,你离开莫雪居的那段时间,我们家小姐每天都去呢。”

  难道?是季长清吗?他想了想,似乎他离开莫雪居的时间就是半个月,难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季长清便每日在这里刻下时间,记录他离开的时间吗?曲临江忽然捂住胸口,连续重重咳嗽了几声。随即,又连忙坐在石凳上,打坐运功,渐渐的才重新恢复平静。

  季长清,你待我如此,我当如何呢?

  这一晚,季长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中总是不可控制的回想白日里曲临江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中又忍不住的热了起来,非但如此,脸颊也开始跟着烧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确实不热,可是,你的脸确实很红,要不然你问问奔尧和你的丫头?”

  曲临江说过的话,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季长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担忧。高兴的是,曲临江现在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再是那种疏离礼貌的样子。忧心的是,她不知道曲临江什么时候才会同她表明心意,而她心中同时又十分没底,即便曲临江同她说了,可是,她的父母呢?尤其是她的父亲,在她选择夫婿方面,比她自己还要谨慎。

  以前季长清无法理解季延的心情,直到她知道了季家的隐秘,才彻底明白了父亲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也明白了季延在她选婿上的担忧,如此看来,当年父亲选择母亲的时候也是十分慎重谨慎的吧。而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对父亲不离不弃,并没有因为父亲身上所背负不为人知的隐秘和负担而离开,也没有怀有异心的背离。季长清忍不住替父亲感动,得妻如此,父亲应该是欣慰的吧。可是,她自己呢,曲临江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若是他,他会选择如同母亲陪伴父亲一样待在她身边,与她共同承担,不离不弃,永远的陪伴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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