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齐佑终于忍不住拍着着桌子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抬起头,好心的指着季长清的左手的手腕说道:“我看你那手链不错,不如给我,也许还能换几辆银子够我吃一顿饱饭。”
“你想的美。”季长清下意识的拉住袖子盖住手腕,这串手链是江大哥送给她的,她怎么可能随便送给别人?
“我带了。”一直安静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季帆突然发话了,他边说着,边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递给季长清。季长清接过,一把扔给齐佑,说道:“钱给你了,你赶紧离开莫雪居吧。”这里是曲临江曾经住过的地方,季长清下意识的不想让别人在这里打扰太久时间。
齐佑伸出修长手指,勾起桌上的钱袋,拿在手中掂了掂,有些遗憾的说:“也不知道你是在小看我,还是在小看你自己。算了,反正我都不吃亏,先走了。”说完,真的站起身,悠悠闲闲的朝门口走去。走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说道:“季长清,既然你给我钱吃饭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阳光落在齐佑完美的脸上,让他如同一个沐浴在金光之中的善财童子,明明的好看到妖娆的相貌,此刻拿了钱袋,却莫名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息。季长清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消息?”
齐佑缓缓道:“这个消息,你一定想知道。”
季长清已经对他没脾气了,无力的说道:“不说就算了,我走了。”
“季长清,你可真是无趣,”齐佑撇撇嘴,说道:“曲临江现在住在安泰客栈,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看看。”说完,也不管季长清是什么表情,慢悠悠的走了。
“小姐,他真的走了。”过了一会儿,直到再看不见齐佑的身影,萍儿才对季长清低声说道。
第七十九章厚脸皮(2)
季长清神色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季帆却面无表情的突然接口道:“他还是早走了的好。”萍儿意外的看了季帆一眼,要知道,季帆可是不轻易说话的。
“萍儿,我们也出去吧,帆哥哥,麻烦你,将莫雪居的门关上,不要让别人轻易进来。”季长清说完这句话,也迈步朝外走去。
季帆站在原地,看着季长清和萍儿渐渐远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是,小姐。”
洛熙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出现在齐佑身边,此刻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齐佑面无表情,眉头却轻轻皱着。
“门主,您刚才,”洛熙的话说的十分迟疑,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齐佑却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洛熙见齐佑主动问,便大着胆子说道:“您刚才真的给季小姐喝了那酒吗?”
齐佑抿唇,声音冷淡:“你不是看见了,何必多此一问。”
“可是,”洛熙说的依旧磕磕绊绊,“可是,您难得喜欢一个人,真的舍得。”
“洛熙,”齐佑忽然打断他的话,转头继续往前走,淡淡的话语却幽幽传来:“她不会喜欢我的,她喜欢的人是曲临江,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舍不得,再说了,”齐佑的声音变得幽沉起来,“不要随便猜测我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个女人?”
洛熙下意识回道:“可是,您对季小姐不同,无论她说什么,您都不会真的生气,以前那些女人”洛熙说道这里,忽然又停了下来。
齐佑冷冷道:“怎么不说了?以前那些女人怎么了?”他勾了勾唇角,笑容如冰似雪,“以前那些女人都被我杀了,是吗?”
洛熙的头,垂的十分低。一声不吭,齐佑一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便是危险的时候。
齐佑冷哼一声,漠然道:“季长清现在还有用,而且,”他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以后会更有用。”他忽然看向低着头的洛熙,用捉摸不定的语气问道:“洛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曲临江的行踪告诉季长清吗?”
其实这也是洛熙疑惑的地方,明明季长清并没有寻找曲临江,既然如此,齐佑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他实话实说的回:“属下不知。”
齐佑却愉悦的轻笑了一声,淡淡道:“笨啊,让季长清去受刺激啊。她在我这站了便宜,我得让曲临江那个闷骚帮我找回来。”
季长清在您这占了便宜吗,我怎么不知道?洛熙只觉天雷滚滚,他家门主真是太可怕了。刚刚和季长清的一番唇枪舌战,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走,我们去看看热闹。”就在洛熙无语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齐佑说了这么一句话。
洛熙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由自主的问道:“去哪里看热闹?”
“当然是安泰客栈。”齐佑缓缓摇头,“洛熙,你跟了我这么久,为什么反应还是这么慢呢?”
洛熙:“。”也不知道只是第多少次被嫌弃了。
齐佑走了几步,又停住,突然说道:“对了,洛熙,吃完这顿饭你该出发了吧。”
洛熙一愣,郑重道:“是,门主。”
齐佑点了点头,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亲自派你去,就是不允许失败,这是我给哥哥的礼物,如此,他才能更信任我。”
洛熙越发恭敬的回道:“是,属下明白。”
齐佑的声音听起来便带上了一股似笑非笑的味道,缓缓道:“你明白就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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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快要走到自己院子的季长清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站住脚步,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
“小姐?”萍儿侧头看着她,将手放在她额头上,迟疑着问道:“您不会是着凉了吧?”
季长清眨了眨眼睛,现在天朗气清,温度事宜,不知道她的依据在那里,便意味不明的问道:“一个喷嚏而已,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萍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季帆,凑到季长清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的说道:“小姐,您忘了,您今日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沐浴了近一个时辰,我进去的时候,水已经是冰凉的了。”
“还真有可能,”季长清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问萍儿道:“那怎么办?”
萍儿想了想,说道:“小姐,您生病了就应该喝药,只是,”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您又不喜欢喝药,不如,吃一顿药膳怎么样?既不用喝药,病还能好?”
“药膳?”季长清喃喃道:“那里有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