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关心中,夹杂着丝丝的紧张。
叶凌影抬眸,毫无温度的鹰眸定在夏棠递过来的药瓶上:“这是什么?”
声音有些虚弱的微弱,但却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寒冷彻骨,让人不由得发寒打颤。
夏棠握着药瓶的手微微握紧,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不自然,随即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暗暗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能冷静的直视叶凌影那摄人的眸光。
“这是易老研制的补药,姑娘怕你受伤,就让我一直备着,有需要的话随时交给你。”
叶凌影的视线只在那药瓶上停留了片刻,就冷冷的问:“落落给的?”
“嗯。”夏棠心中有些不安紧张,但拿着药瓶的手一直坚持的悬在半空。
就在她以为叶凌影不相信她,不会接过药的时候,叶凌影却突然伸手接了过来,然后随手就放在嘴里一颗。
见此,夏棠面上迅速的闪过了一丝笑意,但下一秒,就慢慢消失在脸上。
她知道,阁主之所以会吃她给的药,是因为他以为是姑娘给她的。
“你回去吧。”
叶凌影似乎很累,面上也尽是疲惫和虚弱。
夏棠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一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在她转身的时候,后面有传来叶凌影冷漠的声音:“不要忘了,你存在的意义。”
夏棠的脚步一顿,背影瞬间就变得凄凉起来,眸中更是复杂无比,有失落,有伤心,有悔恨,有狠毒,还有执着……
“阁主教诲,夏棠始终铭记在心。”
说完,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大步走出了蛇窟。
呵呵~她存在的意义,除了用生命守护姑娘,别无其他!
这是当年叶凌影把她从七杀门救出来时,让她发的血誓。
夏棠无力的靠在蛇窟外的古树上,卸掉所有伪装的她,不过也是一个没人爱的野丫头。
不可否认,叶零落的命运实在是悲惨,恐怕没有人会想到,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叶零落,是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怜孤女呢?
但是话说回来,她又比她差的了多少呢!更何况,她还拥有着她最想要得到,也是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如果叶零落知道夏棠是这么想的,肯定只是苦笑一番,但却不会说什么。
就像现在,沉渊像啰嗦的老太婆一样在她耳边不停地问她感觉怎么样,她会忍着身上已经快让她麻木的痛,然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
“我没事了,就是躺的时间有些长了,肩膀有些酸痛。”
沉渊听见她说肩膀酸痛,只有一根筋的他也没有想太多,只认为她是肩膀痛,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那我给你按一下。”
叶零落笑了笑,没有拒绝。
然而沉渊这厮下手没轻没重的,叶零落顾及到他的感受,硬是忍了好久,才说:“好了好了。”
沉渊停下来,有些着急愧疚的问:“是我用太大力气了吗?这次我轻点。”
说着,他就准备继续,叶零落连忙出声打断他:“我饿了,你去帮我拿些梨花酥吧!”
“嗯好。”
沉渊没有任何怀疑的站起身,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说:“不行!我答应过夙王,在他回来之前不离开你半步的!阿姐你等一下,我这就让小二帮忙去买。”
第十四章罗丛萱求助,为难(2)
没等叶零落回答,沉渊就自顾自个儿的冲着外面喊:“小二,小二……”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陌生黑衣男子,便瞬间警惕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好大的胆子,连雅间都敢闯!”
那黑衣男子冷酷的面上迅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就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再考虑语言轰炸吗?
“哼,不敢说话了吧!如果识相的话,就快离开这里,不然等夙王来了,有你好果子吃!你……”
“易少主!”黑衣男子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我叫夙则,是夙王的侍卫,是来保护您和叶姑娘的。”
沉渊满脸的不相信,上下扫视夙则,之后哼哼道:“哼,别想骗你小爷我!”
夙则脸色一黑,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男人这么聒噪。
就在他头痛之际,里面传来叶零落的声音:“沉渊,他没骗你。”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对声音都一种特殊的敏感,即使只见过夙则来找夙暮痕一次,就记住了他的声音。
叶零落确认之后,沉渊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夙则,突然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握着拳头打了一下夙则的肩膀。
“原来你真的是夙王的侍卫啊,倒是我眼拙了。”
夙则忙说:“没有没有,易少主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沉渊不赞同的摇头:“你都是夙王的侍卫了,肯定也很厉害。”
听到外面声音的叶零落不由摇了摇头,沉渊还真是阿痕的第一脑残粉啊!
不过,她记得沉渊和阿痕并没有太多交集啊!那这份崇拜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夙则见过很多仰慕夙王的女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也这么崇拜他们家王爷。心里不由感叹一句,他们家杀神王爷,再怎么凶残暴戾,还是有好多人喜欢啊!
“现在,我有一项重大的任务,需要你帮忙去做。”
听到沉渊严肃正经的声音,夙则条件反射额的肃穆起来,认真的说:“易少主尽管吩咐!”
“你不用这么严肃。”沉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去买一些梨花酥,我阿姐饿了。”
夙则:“……”
沉渊忍笑不禁:“我开玩笑的,你在这儿守着阿姐,我去给阿姐买梨花酥。”
想来这也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儿,如果让他去外面的小摊儿去买梨花酥,不得把人家摊主给吓坏了啊。
给叶零落交代了一声之后,沉渊就哼着小曲儿出去了,即使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也阻碍不了他的好心情。
用沉渊的话来说,就是心情这东西,是会传染的,如果我高兴,你们也会跟着高兴。而你们如果不高兴,那我就更有必要高兴,因为这样你们也会高兴起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饶,而且还有瞎编乱造的嫌疑,但叶零落认为,他是对的……
沉渊很快就回来了,而且这次还带来了一个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罗丛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