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匪,你敢不敢跟小爷赌一场!”沉渊挑衅的声音响起,是那种乍一听,就让人忍不住想挥拳过去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也丝毫不让步:“谁怕谁啊!来!”
“有胆量!像你这样敢和小爷叫板的,小爷还是第一次见!”沉渊声音提高,对着对面的祁麟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在夸别人,还是在夸自己。
说完,还学着江湖人士潇洒的抱拳说:“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本少爷虽然四年不曾踏入须女城,但过去的大名,应该还如之前那般响亮!”
“哦?”沉渊不正经着假正经,配上他那张因为被一双大眼睛而衬的很可爱的脸,显得格外滑稽。
“什么大名!”
祁麟也学着他唱曲儿一样的声调回答:“南凤国少年军师!”
“巧了!小爷也有一个类似的美称!还比你高一级!”
“什么美称?”祁麟询问,唱曲儿的音调也没有改过来:“莫非阁下曾经也‘被迫’熟读兵书?”
沉渊愣了愣,兵书?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倒没有~”一个没注意,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当他发觉自己这样像平常说话一点都没有气势的时候,立马又正色的改过来。
“在下乃药谷霸王!”
听到沉渊用认真的曲儿音调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祁麟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沉渊认真的说:“霸王也是王好不好,怎么说不必军师高一级!”
说完,沉渊又格外认真的补了一句:“就像夙王那样的霸王!”
夙暮痕正好办完事回来,一进缘来香就听见沉渊这句话,不由疑惑的问:“谁像本王?什么霸王?”
夙暮痕一出现,偌大的酒楼大堂都被专属夙王的暴戾威严充斥,祁麟还没有从传说中的夙王出现的额惊讶中回过神,就看见沉渊屁颠屁颠的朝着他跑过去,心中猛的一沉。
怎么?夙王也和他们认识?那么夙王……也在他们合作范畴之内吗?!
“夙王,你回来了?!这天这么热,您去干什么了啊?渴不渴,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拿?”
看着沉渊瞬间从猖狂小狼狗变成讨好主人的哈巴狗,祁麟嘴角也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他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和他争论的行为,是那么……愚蠢呢!
夙暮痕嫌弃的拉开和他的距离,瞥见那边的祁麟,他这边只是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可祁麟则感觉到了被危险盯上的一瞬间,简直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夙暮痕才不知道,也不管祁麟的想法,对他而言,祁麟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是不值得他去浪费时间的。
同时,也不再纠结刚才自己随口而出的问题,而是问:“小裳儿呢?”
沉渊丝毫不在意夙暮痕对他的嫌弃,笑嘻嘻的说:“上面呢。”
说完,夙暮痕就矜贵的收回询问沉渊的视线,然后发出上楼。因为又祁麟这个外人在,他并没有走那个特殊的通向雅间的楼梯,而是走了贯通除了顶层之外所有楼层的楼梯。
“沉渊,那个就是夙王吗?”祁麟走过来好奇的问,随意的目光中闪烁着一抹小心翼翼。
“是啊!”沉渊点头:“怎么了?你认识夙王?”
祁麟笑了笑说:“北楚夙王的名号,可是响彻整个天佑大陆,恐怕没有人会不认识他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真人,没想到战功赫赫的夙王,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也不过和我一般年纪!”
说完,祁麟还感慨的说:“在他面前,我这个少年军师就什么都不是了!天佑大陆人人皆知,北楚国各方面壮大到如今地步,夙王功不可没!”
“那是!”沉渊与有荣焉的赞同道:“除了师父、阿姐和师兄外,夙王是我唯一打心底佩服的人!”
祁麟也看向夙暮痕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这点,我们是没有分歧的!”
“没有分歧?!”
沉渊突然一嗓子,差点没把正在想事情的祁麟给吓得闪了腰。
“怎么没有分歧?!小爷告诉你,这分歧可大了!你也真是的,和小爷杠上瘾了是吧?!现在连小爷的偶像也要抢!”
“偶像?”祁麟不解的嘟囔:“这是什么意思?藕香?这是什么?吃的吗?”
“小爷的偶像是夙王,你不知道啊?!别在这儿装蒜!”气势汹汹的说完,沉渊直接就撸起袖子:“来吧,现在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决一死战吧!”
祁麟彻底蒙了:“所以,偶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沉渊瞬间端正神色,目光幽远的拉长,字正腔圆:“偶像,就是你人生路上的启明灯,在你无助的时候,他就会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样,为你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
祁麟思索片刻后,激动的了然说:“我知道了!偶像,就是夫子嘛!”
这次轮到沉渊怔愣了:……
祁麟:“真是的,你直接说夫子,我不找明白了!?”
沉渊:……
好吧,你赢了!
第二十七章说完再走啊(1)
“哎哎哎!”
也不知道祁麟看到了什么,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喜的欢呼:“我赢了我赢了!”
沉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了一个极其奢华的马车停下,在里面的人下来之前,也不难猜出来他的身份。
“不会吧,他还真来了啊!”沉渊有些不可思议。
他感慨之际,凤宁琅就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赶马的便衣随从连忙跪在地上,以身体做人形梯子。
凤宁琅熟练的踩着嘛随从的背下来,华丽的紫色锦缎长袍在街道上极其扎眼,而且一直都端着高傲贵气的架子,好像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就是摄政王一样。
这不,街道上的行人都很难忽略他的出现,便习以为常的跪下行礼,声音虽然大,但听不出来一丝发自内心的尊敬。
“参见摄政王!”
凤宁琅的脖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放松过,一直都在高傲的仰着,由此鼻孔朝天,让他整个人并无王爷的威严,反而有些地主的趾高气扬。
祁麟在那边得意着:“易少主,愿赌服输哦!”
“不就是请你吃饭吗?放心吧,小爷输得起!”
沉渊大气的回复,心里还在纳闷,同样是王爷,这个凤宁琅和夙王怎么差别这么大呢?!还摄政王呢?除了身上那身衣服,还有那辆华丽贵气的马车,他身上还有什么地方附和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