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审案大堂上,戴着乌纱帽的大人不停地拍打着惊堂木,‘看着下面想泥鳅一样不停逃窜的沉渊,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嘴里只会喊放肆了!
“放肆!放肆!竟然扰乱公堂,快吧他们都抓起来!”
下面的衙役哭着一张脸,用尽全身解数去抓沉渊,可那小子明明没有武功,却就是让他们进不了身。还有那只白狐狸,成精了一样护着自己的主人。
沉渊玩的很开心,根本没有听到祁麟在叫他,一直再出言挑衅上面气的胡子都快掉下来的大理寺卿,还对着他扮鬼脸:“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哼,这个什么大人是非不分,只听那个张大人一面之词,竟然要把他们判罪。还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分开,说不上他们窜口供?!
小样,小爷今天就看你怎么把阿姐和师兄分开!不过……阿姐到底什么时候清醒啊!
第十一章大闹大理寺1(2)
一个劲的拉着他们要坐坐守法,若不然,他们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说李大人啊,反正你也抓不住我,就白费力气了,你看把这几个兄弟累的!”
听听,他多善解人意啊!
李大人气急,竟然真的听了沉渊的话,对着筋疲力尽的几个衙役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奈。
“这就对了嘛。”
沉渊赞同的对他点了点头,竟然大摇大摆的走到师爷的位置,然后一屁股把师爷往旁边挤了挤,自己在流出来的位置坐下。接着又很是悠闲的给怔愣的师爷打了个招呼,看着桌上空白的口供记录,说:
“兄弟,你继续忙!我就在这里等我阿姐,不会打扰你的!”
师爷茫然的那些毛笔看向李大人,而李大人已经放弃沉渊了,很是无力的说了一声:“把他们都带上殿!”
本来想着让他们分开,这样就不会给他们机会窜口供,没想到这个叫做沉渊的,一直嚷嚷的和他阿姐在一起,否则就不配合他!
起初他也是很生气的,这里乃是大理寺,审案重地,怎能容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这里放肆!没想到他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这么多衙役也抓不到他!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沉渊知道李大人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定会得意的回他一句:这么多年在夏大婶和毒丫头手中死里逃生的本领,是白练了啊!
笑话,在这么封闭的空间,区区几个小衙役能抓住他!?
更何况……
沉渊贼兮兮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还别说,毒丫头研制的迷幻粉就是好用!那些衙役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那个是他!哈哈哈!
祁麟见里面安静了,连忙冲着已经自顾自个儿的喝上茶水,还嫌弃难以下咽的沉渊喊了一句:“沉渊!看这里!”
因为沉渊消停下来,此时大堂相对来说比较安静,所以祁麟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沉渊也终于注意到了祁麟的存在,兴奋的回了一句:“呦,小土匪,你怎么在这里?出山了啊!”
“哦,我……”
祁麟刚想回复他,上座的李大人就面色不好的用力拍了拍惊堂木,‘砰砰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公堂之上,保持安静!”
祁麟干巴巴笑了笑,虽然不在说话了,却开始和沉渊眉眼传情……你一眼我一眼的,动作不仅大,而且浮夸!而他们想传达给对方的肢体语言,简单明了,谁都能看出来。
李大人脸色越来越黑,刚想呵斥他们一句,目光却触及到了祁麟旁边的凤宁越,便不顾沉渊和祁麟了。一双精明的老眼紧紧的注视着凤宁越和陈嬷嬷——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好生面熟啊!在哪儿见过呢?
见此,陈嬷嬷给祁麟投过去一个闭嘴的表情!后者也没有在反驳,听话的安分下来。
而凤宁越看着如此不像公堂的公堂,脸上的神色愈发冰冷。他们南风国的官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威严了!京城的大理寺尚是如此,其他的地方官府又会腐败成什么样子!
耳边又传来李大人用力拍打惊堂木的声音:“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就押着几个人出来——但与其说押着,不是说是护送写更合适。
围观百姓惊异的看着前面的三人,两女一男,一出现就散发到整个大堂的贵气威严,哪里像是犯人啊!
而一路从粥棚那里跟过来的平民也愤慨的看着李大人,官府不管他们也就算了,人家好心给我们饭吃,竟然被你们抓起来!哼,狗官!腐败!
不过这也是心里想想,因为他们可没有沉渊那个胆子冲撞公堂!
“阿姐!”沉渊兴奋的朝着叶零落跑过去。
这次厉声呵住他的,不是李大人,而是一脸严肃的叶零落:“沉渊,不得放肆!”
沉渊兴奋的小碎步戛然而止,询问的看向夏棠:阿姐还没有清醒啊?
夏棠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叶零落,无力的对着沉渊摇了摇头。
想来她千叶海棠,竟然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南风国大理寺里!她——
算了,好像阁主是最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人!
人群中的祁麟疑惑的看着的叶零落,小声嘟囔了一句:“叶姑娘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凤宁越突然看向他,语气莫名:“你认识他们?”
“认识啊!”说着,他又靠近凤宁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陛下,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若也认识了她,对你帮助很大哦!”
“她?”凤宁越听清楚了,祁麟说的是‘她’,而是她口中的‘他们’……
祁麟仍然笑的高深莫测:“对啊,就是‘她‘……”
凤宁越循着祁麟的视线看过去,把目光锁定在了最中间的女子身上。其实从那个女子一出现,她就注意到了她。很奇怪的一个人,在他们三个人之中,她像是最无害,却也像最危险的……
她本就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从小学的又是储君教育,其中最重要,而她修习的最差的一门功课,便是识人。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但即使这样,她也能一眼看出,那个奇怪的女子身边那两个人,身上又带着杀意煞气。
尤其是那个男子,他身上还带着隐隐的死气,让人心惊!就是她身边最厉害的死士,也比不过他。
但是,就是这样危险的两个人,却在以中间那个奇怪的女子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