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伯伯疏忽了,不该那么早就公布了你和垣儿的婚约……”北楚皇豪气的说:“说吧!你想要什么,皇伯伯都会满足你。”
闻言,叶零落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眸中瞬间出现一丝遗憾:“皇伯伯,没有被蓝闪蝶认可,是裳儿自己没能力,没运气,怪不的皇伯伯。不过……”
她欲言又止,让北楚皇以为她不好意思说,便说:“不必有顾虑,想要什么?”
叶零落感激的看着北楚皇说,语态中竟然有一丝小女孩的娇羞,还不忘羞涩的看一眼楚垣,然后迅速低下头,遮住了迅速恢复漠然的脸。
“不知可否将赤玉链赐予华裳,留一个念想。”
听叶零落想要赤玉链,北楚皇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朗声大笑:“不过一个小小的链子,裳儿想要,只管拿去。”
先是莫名其妙的麻烦子归石,有轻易的要来了赤玉链……接二连三意外的惊喜,让一向心如止水的叶零落也愉悦了。
“华裳多谢皇上恩典。”
“皇后。”
北楚对叶零落和蔼的笑了笑,转头看向蓝潋滟:“赤玉链在你那儿?”
蓝潋滟正在思考叶零落为何要赤玉链,听见北楚皇的声音,连忙应道:
“是,在我宫里。”蓝潋滟笑意盈盈的看向叶零落,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狠毒:
“皇上放心,宴会结束了,我就带着裳儿去取。”
其实,叶零落说要赤玉链时,恰到好处的表情,让其他人真的以为,华裳郡主对三皇子念念不忘……
第三十六章不会那么顺利的(1)
万众瞩目的选妃宴,以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结束了。
因为要去取赤玉链,所以叶零落是自己回来的,华王爷华王妃和华韶墨早早就回府了。
至于华韶因,如意选上三皇妃的她,现在正在和白曼曼一同在宫里学习皇妃礼仪。虽然不是唯一的……但她心里很清楚,楚垣贵为三皇子,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
即使她不想这样,但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的棱角也被磨平了许多,也明白很多事不是她能决定的。
现在这样,她不用去西容联姻,三哥哥也不用娶裳儿姐姐……也挺好。
“姑娘。”
叶零落刚下马车,听雪就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同样着急的沉渊。
“阿姐,你没事吧!”
他们这一唱一和,让叶零落瞬间就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进宫的时候忘记和他们说了。
“没事。”
看着他们脸上未消下去的着急,叶零落感到很抱歉。但华王府里这么多人,怎么没人告诉他们?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进入梨园那一刻起,她,就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原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么多事,还有这么多人加起来,告诉她这不是错觉!
就像那个打更人,她当时确实不解过,以前怎么没有看见过华王府里有打更人,但面对那个老人时……很奇怪,她心底没有理由的相信他。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她确定,这不是催眠术!莫非,是穿越到这里的副作用,亦或者是水土不服?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袖子下的手握紧了玉佩和刚刚拿到的赤玉链。
“先进去,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
听雪惊呼:“这么巧!我也有好消息!”
“哼,就我没有呗~”
沉渊像被孤立似的撇嘴,早上急着去找叶零落没来得及穿外裳,幸好现在乍寒还暖,不会冻着他。
不过那随风飘荡的白色内衫,虽然随风飘扬时有一种随风飘扬的潇洒不羁,但在这个思想较古老顽固的时代,就显得有些怪异的。
梨园还保持着叶零落昨天走之前的状态,因为叶零落要求不要随意进出这里,所以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丫鬟过来收拾。
而听雪这个只会玩毒的毒娘子,当然不会做这些事情。所以直到现在,桌上的火锅还没有收拾。
听雪尴尬的摸摸头:“嘻嘻,我忘收拾了,姑娘,我们进去说。”
作为嘴巴欠揍鼻祖的沉渊,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可以‘讽刺’听雪的机会。
“呦,这么健忘,难怪每天都忘收拾自己!看看看看……”
沉渊嫌弃的围着听着转了一圈,像老夫子一样摇摇头,啧啧道:“你这都穿着什么啊?”
听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很正常啊……
其实,沉渊说的也没错,但也不能说听雪的品位低,只是……有些奇异罢了!
她一贯的装扮,是着一身百褶短裙,裙裾上一寸寸皱褶,用一条深紫织锦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乌黑的秀发编成一个个俏皮的小辫子,仅插了一枚桃花簪。素面朝天,清新淡雅,豪情胸怀展露的淋淋尽致。那雪足上穿着小巧雪虹鞋,皓白手腕挂银圈。未施粉黛,清新动人,如出水芙蓉,夏日荷花。
记得在现代有古书记载,苗民“其椎髻向脑,扎以青帕,下穿大裤,上衣齐腰,外罩旄衫,衫挂背羊皮一方。”绥宁“苗民不冠不履,男妇俱左袵佩刀。男子头插雉尾,身穿短袄,胸背两臂俱花绣。妇女头髻,偏挽右傍,顶上插一银牌为饰,上衣齐腰,亦俱花绣。男妇下截止穿长裤一条。冬夏跣足”。
这种一看,听雪的穿着类似于苗疆女子。
那天叶零落穿的她的衣服,是她最正常的一件。
“我的不好看,你这一身白布,又好看到哪儿去!”
听雪被沉渊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她也觉得自己的品位和别人的不一样,但是……不这样穿,会让她觉得更奇怪。
“白布?!”
第三十六章不会那么顺利的(2)
沉渊听见听雪说他的一身白布,心里顿时就不忿儿了!一只手提起柔滑的衣料,一只手指着听雪,让她瞪大眼睛仔细看:
“瞪大你的小眼睛,看清楚,这可是我从夙王府给阿姐拿手帕时,顺带拿来的天蚕雪丝,千金难求的!”
叶零落抬眸看向沉渊,微微皱眉:“夙暮痕?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话说,夙暮痕什么时候走的?
这人还真是什么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竟然不给北楚皇说一声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而且,北楚皇和其他人竟然对比一点也不惊讶,看来,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夙王啊……”
一提起夙暮痕,沉渊眸子里直冒崇拜的火花:“我对他熟,但是……”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苦闷:“他对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