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回答的话,那就是默认了哦。你们只不过不想让我落入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张家手里,怕他们把我手中的权利拿走了,然后,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我说呢,我怎么会有爹,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爹娘…”林长铭没有理会谢九方的脸色,也没有胡管另一拨人走了哪条路,他们要去做什么。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如果你随朝廷人马一起回去的话,那你们将会处在一个被动的地位,不光是你会有危险,你的夫人很有可能会和你一起遭受危险…我们已经放出消息,说你不在军队,而他们在你们内部的探子自然不会再叫他们往那个方向找,这样一来,你们朝廷的人也就不会有危险…”
“劳烦执事费心了。”听完他这样长的一大段解释后,林长铭只听到了小书不会再有危险这个点。他定了定神,只要她安全便好,而这些人,不管怎么样也会以他的安危为中心,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便都是安全的。
数了数,这支队伍现在一共有20个人,都伪装成了商人的模样,他们并不是像表面那样平和,暗里都配有重型武器——长长的佩剑。看他们的神态,都以林长铭和谢九方为中心。
这如果要到长安的话,以最快的速度计算,至少也得要七日行程。
林长铭想着这些要和小书分别的日子,心下生出一抹愁绪。
沙漠很快就走出了,但天也快黑了。他们来到一处小镇准备休息好明日再上路。
和他们在一起的这几日,由于各种原因,林长铭和他们的沟通沟通虽然艰难,但还是了解了不少情况。也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
他们也算的上是行侠仗义的侠客,沙漠中那户小村子便是他们就下来的,不仅如此,他们每年也都会往那里送去粮食,有时也会介绍生意给他们做。会教他们汉语,让他们和汉人沟通起来没有阻碍,这样长的一个过程不起哪个侠客都能坚持的下去。
这几日里,在长安城的上官娍也时刻担心着林长铭的安危,那封信是他亲笔所写不假,但是他怎么会突然消失,而从信上内容看,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有件事情再等着他,看来他也已经知道他的身世。如果他被那些不正势力利用改如何脱身?
由他失踪的地点在大漠里,上官娍能联想到的人除了西域藩王也就只剩下谢家人。西域藩王现在忙着求和肯定再没精力插一脚,现在也就只剩下谢家人了。因为除了谢家自己,再没有任何一方让林长铭如此放心的跟着走,换做别的势力也决不会放安公主回去。
“他有消息了吗?”绍绍端来一碗点心关切的问道。
上官娍摇了摇头,“不过可以断定的是,他现在很安全。我猜测,应该是一直在暗中的谢家人出现了。”
上官娍想一想,眼神却有些茫然。当他说到谢家人时,绍绍突然停住。
“他们怎么知道要这个时候出来?难道知道张家人有所动静?”
上官娍看着绍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想一想,点点头!
“那这样说来,我们就有更大的把握了。”一股欣喜之情蔓延……
树下独立的上官娍拿起一块点心,那晚偷窥到的情景在他眼前盘旋而过。
看来还得再观察下他,对于他的身份是敌是友,上官娍现在有些分不清。
翌日,上官娍早早便被龙桓下旨请去了宫里。
启眸而视,眼前分外熟悉,只有他和他。看来这回召进宫里也是和林长铭的事脱不了关系。
神志渐明,以前被剥落的记忆丝丝缕缕牵线而回……他们以前也曾这样一起商量过大事
上官娍心尖一紧,既为突如其来的熟悉感感到兴奋,又为接下来的不可预知的事而感到心慌,良久,他缓缓道“皇上召臣来,可是为了长铭的事?”
这样一牵动,龙桓缓缓转过身来“知我者莫若娍弟也。”
“我们要不要先派人去寻他,如果他一人这样长久在外,恐遭不测。第二,你说如果长铭被谢家找回去以后,还会不会在朝廷待着?”
“皇上,这未来发生的事,谁有能说的准呢”上官娍冷冷视前方,敛眉沉声:
“是不……”
约莫是上官娍从来不曾如此束手无策,听他这样说,龙桓一怔之下,竟退开了一步。
“皇上,您先派禁卫军将林府保护起来,特别是等他们一行人班师回朝之后,现在他不在他家里的安全我们可以保护好,之后,江湖上的人也定会派人去找他,我们可以派人跟着他们,到时候来个一锅端,既找到了娍弟,又可以铲除那股恶势力,我查了岭南张家,不是什么正派人家……”上官娍娓娓道来
龙桓的脸上有明显的丧气。他凑在小安子耳边耳语几句,上官娍不由地看了龙桓一眼,亦渐渐目露担忧。
他来这里是想与龙桓商议一番,可如今,他看不清他的神色,缓缓道:“除此之外,皇上可有更好的法子?”
上官娍虽未说自己的计策是万无一失,但如今他这样说了,龙桓也能猜测得到他话里的意思,龙桓转过身面向上官娍,淡淡道“就依照你的意思去办。”说完便给了上官娍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可以调配一些人马供你差遣。”
“遵旨”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上官娍与龙桓之间仿佛生了疙瘩,表面相敬如宾,内里却分外疏远。虽然上官娍此刻已经恢复记忆,但是他也再难感受到当初的那种感觉,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就要要告别龙桓
龙桓笑道:“娍弟是想辞行?”
上官娍点点头“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龙桓嘴边的笑意尚未敛去“娍弟,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今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不了,多谢皇上,只是绍绍还在家里等着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上官娍客气道,但事实上绍绍也的确在家里等着他,自从上次他在梦言那里过完夜回家,他就觉得对绍绍万分愧疚,无论如何,他也是个有夫之夫,怎么可以随便和别的女子一起过夜,还喝的烂醉。
“近来,户部查人口时,也查到了一些关于岭南张家的线索,以前谢家在江湖素有威名,寻常人家都不敢惹他。只是后来出来那么一趟子事,但随即原本剑拔弩张的张家却也不同寻常的安静下去,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动静,但是,据户部传来的消息,张家现在也只剩下一根独苗苗,也就是他们的盟主张项”
上官娍听了龙桓的话,竟也来了兴趣,嘴角隐隐一扬,“皇上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龙桓又道:“如果只是在暗中观察,总有一些地方会出纰漏,刚刚我叫小安子去将户部大人辛绺请过来,让他将他知道的情况详细告知与你。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伪装成商人,光明正大去探他一番虚实”
龙桓说到这里,环顾四周:“至于这个法子,当然只能有你我二人知道。碰巧我也很久没有出宫,更没有去过洛阳……”
“说的有道理,如果只靠一些暗中得来的线索很难把他摸清楚,只不过嗯听以为线人说,这张家虽然是做着生意,但是这张项可是对生意一无所知呀,他会来见我们吗?其次,我们也不怎么了解生意……”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摸清他们底细的好机会,但是张项可能就不一样了。
梦言说张项他从来不过问生意场上的事,生意上的大大小小事都交由他夫人来管。他也对她夫人非常信任,甚至有丝畏惧,即便她是女流之辈,但张夫人在生意场上的头脑绝对不输给男人。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朝廷的人,对这些商人生意不过了解,上官娍怕他们一露面,便被揭了老底。
上官娍觉得脑仁疼,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自言自语道:“这样想来,可就不那样顺利了……”
“该来的,挡也挡不住。”身旁的龙桓一笑,又提醒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人会来呀”
于是上官娍抬起头,对上龙桓满怀希望的目光,会心一笑:“对啊,还有户部幸大人”
没过一会儿,小安子便领着幸绺请了过来。幸绺给龙桓和上官娍行了礼后,三人便坐一起谈论起来。
其实张项这回事,很简单,只要当地知府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或者找点碴,无论如何,张项身为张家的主人他的也会出面来。而这个时候,他们便可以有机会……
二十年前,张家想方设法扳倒谢家,。二十年后,谢家快要开始反击。
三人闲聊的过程很顺利,上官娍和龙桓都是聪明之人,不用讲话说的很明白他们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