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解了自己的披风,温暧地替她系上。
“漓儿,人死不能复生母妃的事情,咱们另想办法…”男人的声音里无尽的落莫。
他不再望眼前的一幕,看了李守一眼,李守点了下头,知道皇上让自己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交给宗人府,此事必要水落石出。”
难道这拉哩撞破了什么秘密吗?祁陌城越想心越发寒,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了,加上自己手上握着的兵权,足足不惧怕了。
可周边的邻小国,对于天朝都是死忠,可这些死忠不代表全是对自己死效呀。
一回到东宫,该来的人全来齐了。
皇太后一脸疲惫,看上去都来不及上妆,不过并没有掩盖的了她那一身风华绝世的气质,
以及就算到了中年,依然保持的水润的肌肤,换现在的话来说,简直是年轻的过了头。
纯天然的美。
夙漓歌见到她来的瞬间,心间咯噔地叫了声‘糟糕’,这个老巫婆,怎么也得找个事出来。
又来找渣。
“参加皇太后,祝凤体隆安。”
“哀家已经老了,这后宫哀家已经管不住了呀,这天下已经是您们的天下了…可是,您们看,您们这让哀家如何安心?如何对的住先皇?先皇在世时国泰民安,后宫一派祥和…”
这渣一开口就专挑事端,夙漓歌心里将她问候个透,可是表面上还是落落大方,十方恭敬地听她的说,声称道:“漓儿知道,漓儿谨记母后的教悔。”
“….”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夙漓歌,她故意将自己摆的很低,微微地睑了下眸子,勾下了头。
突然间全场都鸦雀无声。
夙漓歌一直摆在弱者的姿态,皇太后想发火莫名地发出来,长袖一挥,宣退了,“先回宫了,哀家年事已高,这一天下来头总是昏沉的历害,至于哩妃,交给宗人府处理。”
夙漓歌望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正好她的笑落到了狡猾的苏嬷眼里,苏嬷加快了脚步,尾随在皇太后的身上离开了大殿。
大半夜的,父亲竟然也赶了过来。
“漓儿,我听闻宫中失火了…”一见到自己女儿安然无祥,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夙漓歌望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心倏的有些难受,“父亲,你这,这么晚了还过来?”
“嗯,听翠儿过去传了消息,说是晨曦过来了?娘娘,可否看一下晨曦”
父亲小心翼翼地望着。
“说什么见外的话,”夙漓歌头一扭,朝铃儿看去,叫:“铃儿,带父亲过去西房找下那小免崽子。”
见到父亲与贴身丫鬟离开后,夙漓歌脚尖一脚,踉跄一跃,差点摔倒下去。
“怎么了?回去休息可好?”
“聒燥。”烦的狠,这三更半夜的,拉哩的寝宫失火,她睡的着才有鬼呢。
峨眉皱起,伸出手推开他,“你离我远一点,让我静一静。”
待祁陌城出去后,夙漓歌吩咐丫鬟将门给磕上,可是回头一望,那里有翠儿的影子了?
“嗯?翠儿去那里了?”
“奴婢刚才还在哩妃的中清宫前见过她,她见到你们后,好像又匆匆地赶到洗衣库了。”
洗衣库?
夙漓歌不觉地皱起了眉头,发现事情有些诡异,起身走到寝宫磕上了门,从窗子一跃了出去,直往洗衣库的方向奔去。
现在忆起来。
当时在中清宫时,她见到翠儿满脸汗水急喘着气找到了自己,当时看她好像要说什么,最后竟忍住了没有再说了。
宫里因为失火,人心慌慌,到处都禁门。
所经过之处都冷冷清清,连候门的侍卫都绑着死紧。
夙漓歌一下子从屋檐上飞到了洗衣库,洗衣库丫鬟们的杂物房都已经熄了烛火,那里还有什么影子。
不安越来越扩大了。
难道这翠儿参与了中清宫一事,现在不敢回来见自己吗?不过转过头来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自己从小的贴身丫鬟来的,不可能会害自己的。
她折回来,不大放心,又往洗衣库的后院走去。洗衣库的后面有一座林子。
上面的山都有点偏,通常那些丫鬟不会跑过去的。
一脚定在屋顶,远远地望去,好像见到远处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天,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大半夜的?”
夙漓歌一跃上前,紧逼近她们。
“哩妃,快点走,先到山头上躲一晚,奴婢再回去找主子商量去,放心。”
拉哩一身的伤势,夙漓歌听到这声音,大略地明白这拉哩是遭人陷害了。
“阿,”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夙漓歌给捂住翠儿的嘴巴,眼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这么鬼没用,还学别人呈英雄。
“娘娘…拉哩…”夙漓歌抬手阻止她说出来,走在她们的前方,一手擒一个直接就跃过了山头。
翠儿胆子小,瞪着眼晴死大,被夙漓歌笑了起来,“臭丫头,不会闪眼吗?放心,你主子我还有这个本事,拎的起两个弱女子的。”
练武可不是白练的,何况又呆在军院里,小时候天天被爷爷逼着去搬练拳头的沙包。
一个都有一百多斤重。
而这翠儿加上拉哩,两个人估计也就一百多来斤,虽然稍感出力。
跨过了山头,直接到了山顶。
这里面果然是有一间屋子,夙漓歌推门进去,有些诧异地看了翠儿一眼,“这里,你怎么发现的?”
难道藏在这里,别人就发现不了吗?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