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巷走着走着,夙漓歌将宫无衣远远地给甩掉了,她闪身进了一条老旧的院子里。
粗老爷应该还在吧,临走之前,她到他手中的银子也不少,足够他花好长的一段时间了,只是等她推开那院落的门,惊呆住了,这何止是仅仅花好长时间。
院中间有一个正在劈柴的男工,见到夙漓歌一来,搓了一把大汗,厚实地笑起来,“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呢?”
“粗大爷在吗?”夙漓歌上下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目光看向院落里摆布着的几个沙发,“你们都在练武吗?”问的时候,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目测那手臂肌看上去还是可以。
从院子的小偏房里走出来一个盘着头发的女人,看上去挻饱满的,她一见到夙漓歌,就眉开眼笑了起来,“敢情你是过来找粗老爷子的?夙小姐?”
夙漓歌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好奇地挑了下眉头,看向她,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可这脸,她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
“我常听粗老爷提起,粗老爷还在花茶店呢。”盘着头发的女人,手中绞着毛巾,笑笑地回答了夙漓歌的话,随后看向她说,“你随我过来,坐坐,他大约二个时晨就回。”
两个时晨,夙漓歌听完皱起眉头,细问,“他现在做什么来的?”做茶?那不正好如了她的意么?她顿时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巧了,于是就走了进去。
二个时晨过后,粗大爷果然回来了,他换了一身深蓝的华服,整个人看上去,还弄的人模人样的,一见到是夙漓歌,惊喜异常,“哟,主人,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粗大爷,你这混的不错嘛。”上下地打量着他,随后很豪放地拍了下他的胸膛,粗大爷笑笑,也不大介意,嫌虚道,“其实也没有,就拿当初你给的那点钱做个小本营生。”
“这是我主子,她,是我的夫人。”粗大爷笑不合嘴,将盘着头发的女人推到了夙漓歌面前,粗夫人笑了笑,叫道,“您好,主子,奴婢这就跟着他叫了。”
那女人也是个聪明的人,她打完招呼就退下去了,留下了粗老爷子和夙漓歌。
笑了笑,夙漓歌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京都的西边买了花满楼的事情,一说完粗大爷听后摇摇头,“那儿,你做茶叶生意并不好,那儿就是适合,做那个。”
“当年,那里可是京都最繁荣的地儿。”坐了下来,粗大爷从一旁拿着旧的大烟,放了一点就将它吸了一口,又接着话说,“主子呀,你就按原来的路线走。”
思前想后,这粗老爷的话也有道理,当即夙漓歌就这么定了下来,将买人手的事儿,全部和粗老子谈了,“这事,就有劳你多废点心,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从粗大爷的老旧巷出来之后,夙漓歌就直接回到了睿王府,一进门发现翠儿不过来接她,心生不好的预感,迅速地回了洗衣库的后杂物房。
果然,一回来就是这个么族公主又出来挑事端了,夙漓歌翻了下白眼,走了过去,“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三天不见本王妃,就难受的慌?”
夙漓歌还特地将本王妃这三个字咬的很重,她望着这个自称海族公主,最漂亮的女人,眼底带了些轻蔑,她要是化起妆来,远远甩她几条街去。
院落之内的丫鬟们都停下了动作,个个都往这边瞅,有些低着头,不大敢明目张胆,不过那些人都替夙漓歌担心,毕竟夙漓歌离开之后,这府内都是么公主做主的。
甚至来了一些皇亲国威,都是她么族公主亲自接的,翠儿见到主人回来,暗想了一句糟糕,偷偷地将宽袖口拉长了一点,怕被夙漓歌见到,以她护短的性格,又得与么族公主起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