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一只手顶着他的头,嫌弃的不让他抱,说:“你怎么不叫我骑马的!”
唐宫宁喊冤道:“我叫你了,你自己睡的打呼噜。”
容月抓了抓脖子,目光闪烁,的确是她没有搭理,不过,挑眉道:“你不会叫醒我吗?”
“小狐狸拦着我。”唐宫宁一脸的冤枉。
“你打不过他?”容月鄙夷的盯着他。
“谁说的!”唐宫宁嘴硬道。
风华用鼻子哼了一声,幽灵似的飘过,留下一句:“去年的比武大会,四皇子可还记得?”
“四皇子,就不要嘴硬了。”容歌幽幽的站到了他姐旁边,想着,去年,四皇子也是这么个表情,结果,输给了风华。
“你小子……”唐宫宁扑着容歌而去,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君影从马车上下来,清冷的眸子,不带丝毫温度,看着却温润如玉。
“发钗掉了,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吗?”君影走到容月身边,淡淡的说道。
容月摸了摸头上,又看了眼君影手上的玉兰发钗,好像是她的,背过身说:“给我戴上。”
君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戴上发钗,柔声道:“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凤应蝶正好听到了君影的说话声,抬起了眸子,抿了抿嘴唇,手上的手帕,被捏成了一团。
绿枝有些疑惑,早上并没有给小姐戴这个发钗啊,难道是她忘了?还是小姐自己戴上去的?
“你才跟个孩子似的。”容月摸了摸发钗,感觉还不错。
凤应蝶的脸色又难过了几分。
唐冥夜从马车上下来,紧皱着眉头,虽然他不再想要娶容月,可是,也见不得她与君影宛如夫妻。
玉儿还在生容歌的气,脸色铁青,同样的,也瞪了容月一眼。
“容丫头,怎么能事事麻烦君世子,戴发钗这种事,应蝶就可以帮你。”唐冥夜想告诉君影,他不要的女人,君影也休想得到,圣旨放在哪里,凭你三头六臂。
容月很满意君影戴的发钗,撇了一眼唐冥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就愿意让君影戴了,随口道:“他受我爹的嘱托,自然由他戴最为合适,凤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屈尊为我戴发钗,太子殿下,您是在说笑吧!”
唐冥夜脸色一沉。
凤应蝶开口道:“能为郡主戴发钗,是应蝶的福气,郡主这么说,折煞应蝶了。”
容月挑眉道:“那不然我拿下来,你再给我戴?”
“折腾。”君影抓住了她的手,继续道:“就不劳凤小姐了,这点小事,影还是能做的。”
容月往后拨了拨头发,正好看到一群和尚,等了半天了,便说:“他都等半天了,太子殿下,你不去表示表示吗?”
方丈低了低头,拜了拜。
唐冥夜这才正色,理了理衣袖,走过去说:“大师免礼。”
方丈谢恩道:“谢殿下。”转身又对着君影拜了拜说:“君世子也来了。”
君影也低了低头,道:“大师,许久不见了。”
“一年有余了。”方丈回想道。
容月听着他们寒暄,提着腿,望着四周,她想来不信这些,来这里,也是被老头逼得。
“这位便是容月小姐吧!”
容月回过头看到方丈看着自己,说:“你在叫我?”
“容月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随心随性。”方丈说话大有深意。
“莽撞,冲动,才是真的。”君影眉眼淡淡,嘴角带着丝丝笑意。
“容月小姐来这里,自有她来的目的。”方丈别有深意的看了容月一眼,仿佛看穿了容月所有的心思。
容月心下一紧,警惕的看着和尚,难不成,他能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得道高僧,她向来不信,可是,他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心中,自有了打算,离他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
“我累了,休息的地方在哪儿?”容月打量了四周,问道。
“老衲已经安排好了禅房,容月小姐跟君世子住在西厢,玉儿公主跟凤小姐住在后院,太子殿下住西苑,容世子和四皇子住东厢房,禅房简陋,施主见谅。”方丈安排好了住处,便找了几个小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