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一个人吃饭,我也不忙,决定做比较复杂的鱼香肉丝和臊子面。
将食材一样一样准备好,拍张照片。
把面和好,揉成一团胖呼呼的蘑菇,拍张照片,盖上面盆。
接着,我戴上防雾霭口罩,打开自己租了这个房子后,特意购置的油烟机,先炒鱼香肉丝。
切菜的时间比较长,做起来,还是蛮快的。
鱼香肉丝端上桌,用汤碗反扣着,免得它凉掉。
先把面团擀成一张圆圆的面皮,叠起来,切成细细的面条儿,备用。
然后,我开始弄臊子,蛋皮,漂菜,浇汤,煮面条儿。
“呼,看步骤蛮简单的。真做起来,好费工夫啊!”
盛一口汤,尝尝味儿。
“不错不错!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味道不能更赞!拍照,气人去!”
将九张照片,精心编辑好,我发了条朋友圈,“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没有什么伤心,是一顿好吃的,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顿!——单身猪的日常。”
《封神榜》太赚我眼泪了,不利于肠胃消化。
所以,我决定边吃,边看永远的青春经典——《灌篮高手》。
挑了流川枫大出风头,骚动全场的第55集,我看得热血沸腾。
有梦想的人,每个深夜挥洒汗水的人,真的太耀眼了。
纵使没有樱木花道那样的天赋,流川也是我最喜欢的男子。
喜欢他沉默的温柔,挑衅的耸肩,每次吐槽樱木,未尝不是刺激和指点他?
最喜欢他每一次的投篮,优美得如同精彩的芭蕾表演。
可惜,上学时,我就没有看见有哪个男孩子能把篮球打得很帅,全是一群人瞎起哄,好烦的!
一集看完,我退出去,打开微信。
路人甲1号:“想吃。”
路人甲2号:“想吃。”
路人甲3号:“女神你缺饭桶吗?会卖萌会暖床的那种哦!”
路人甲4号:“女神一发吃的,你们都冒泡了!不要脸!这让女神情何以堪!女神我爱你,不仅爱你的美食,更爱你的一切!后面的排队!”
晓晓:“美食不是重点,重点是女神还是单身猪吧?你们这群躁动的禽兽:)”
林子君:“唔,请原谅我没看出你竟然隐藏了贤妻属性。”
阿旭先生:“乔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公然挑衅楚总,你惨咯!”
“要不是挑衅楚浩辰,让他体会体会被别人扎心的滋味,我干嘛发朋友圈呀?”
我心浮气躁地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正准备再去吃一碗,手机响了。
翻过来一看,是楚浩辰的电话。
我简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可我不想接,就呆呆地看着手机,任由它响着。
铃声是陈洁仪唱的《喜欢你》,甜甜的娇娇的高贵的,她的嗓音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清亮而高级。
铃声一直持续了四十四秒,如人被掐住喉咙,戛然而止。
我的心弦却因此无端端地一紧。
将汤碗洗干净,饭菜裹上保鲜膜,装进冰箱里。
我在厨房里,磨蹭了很久,仔细地将流理台擦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对方的楼,传来小孩子练琴的噪音,才恍惚回神。
抹布冲洗干净,拧掉水分,挂到吊钩上,手上的水也揩到围裙上,我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按亮屏幕,自嘲地叹了口气。
是啊,以楚浩辰的个性,怎会打来第二通呢?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分手吧?
晚上,我认真看过Amour发的小册子,又打电话咨询了一位姓李的女医生,了解了节育手术的费用和册子上没有写的注意事项,决定还是带南瓜去做这个手术。
可,世事无常。
第二天,我去找南瓜,没有找到它。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遍寻不见南瓜的身影。
我只好暂时放下给南瓜节育,领养小家伙的打算。
这期间,我去了趟福英教育,再次遇见了赵海辰,同他聊了许久,在他的建议下,我也报了同样的两年课程,机构额外赠送我半年。
钱交出去了,小两万呢,我还是很肉疼的,只能把肉疼转化为学习的动力。
奈何机构的面授课都要提前一个星期在系统里预约……
不过,为了蹭空调,我还是每天屁颠颠地跑去机构的自学教室,用电脑上他们的网络课程。
不上不知道,一上才发现,很多东西,我都不了解,深深地感受到了被无知支配的恐惧!
就这样,每天出门去上课,假装自己是个好学生,似乎眨眨眼睛,就到了丹桂飘香的九月开学季。
秉持着信守承诺的精神,我主动联系晓晓,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吵,很闹。
晓晓嚷嚷得我头疼不已。
我也只能大分贝地问她,“晓晓,你在哪里?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而后,我将按了免提,把声音调到最大,这时,晓晓那边却安静了。
“薇薇,我肚子突然好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过来一趟,陪我去医院,呜呜呜,我一个人好害怕,不敢去。”
“肚子怎么会疼?行,我去找你。那,你在哪里?刚刚怎么那么吵啊!”
“我在帝豪KTV。你快点过来。我在卫生间。你到了给我电话。呜呜呜,好疼,我先挂了,看上个厕所,会不会好点!”
第160章被逼喝酒
不等我再问下具体情况,晓晓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没办法,我只好拿上包,锁上门,急急赶去帝豪。
到了那里,我给晓晓打电话。
她告诉我,自己在五楼,506包厢里。
我问了服务员,按照对方的指示,匆匆找过去。
包厢门没有关好,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心会跟爱一起走,跟爱一起走!”令我后脑勺滴下一颗巨汗。
但凡一个人有当麦霸的渴望,那么,他是不会知道自己的歌声有多吓人的。
可是能不能别毁这首歌,这是我最爱的陈洁仪所唱的热门歌曲之一啊!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将半掩的门推得更开一些,那瞬间,喧嚣和酒气、烟味铺面而来。
灯光迷乱,雾气迷离,若不是因为晓晓的关系,我肯定转身就走。
我像跟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跟坐在沙发上那男男女女们,大眼瞪小眼,尴尬得不行。
糟糕的是,我没有看到晓晓。
“你谁呀?”
一个坐在男人腿上,穿着浅黄色小吊带的女孩子不耐烦地质问我。
我忍着胃里的不适,冷冷地说,“我找杜晓晓。”
“杜晓晓,有人找!”
“谁啊?”
晓晓的声音听上去是从包厢里的洗手间传出来的,有气无力,这不禁让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