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一路抱着我冲到了他家门前,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把放我下来,而是命令我去掏他的口袋。我干嘛要听从他的话,不料这一层的大妈正巧经过,一双眼睛瞪的老圆,之后无奈的摇摇头,叹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大窘,随后老老实实的开了门,进门后林先生就把我放在了懒人座椅上,毫不客气的扯掉了我那双潮湿的鞋子。
整个脱鞋的过程中,我跟林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转身走向鞋柜,我趁机溜走,可是刚走到门口,耳朵边就传来了林先生的声音:“你去开门,按电梯,等电梯上来,最短需要两分钟。”
我回头看着林先生,却见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兔子的棉拖鞋,又接着说了一句:“两分钟,你觉得这么短时间你能跑的掉吗?”
虽然我不承认,但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并不假。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林先生拿着拖鞋走了过来,蹲下身,下一刻,右手便触碰到了我的脚掌。
他掌心温热,我脚底冰凉。我听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儿,之后看着他将棉袜穿在我的脚上,又套上了拖鞋。
我心底很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经常变化多端,喜欢和憎恶都是极端,我怕自己长期这么待在他身边,以后可能会得精神分裂症。
“喏,谢谢你,”我从懒人座椅上站起身来,说:“我回去了。”
林先生没说话,我理解他这是默许了,索性大着胆子的往门口走,刚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好奇心驱使我用余光往一旁扫了一眼,顿时把吓了一跳。
林先生正在脱他的外套。
某人若无其事的看着我,说:“等我换件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就是受不了林清的这种语气,明明委屈的是我,他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哭丧着一张俊脸。
“不用你送我,我自己能回去……”
“张婷媗,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林先生毫无征兆的大吼了一声,胸口起伏不定。
我盯着他,仔细的说:“林先生,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地,请你放过我,也不要……”
我的话还没说完,林先生忽然窜了上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毫不客气的吻了下来。
以前这种伎俩对我还有点儿用,可惜现在我的抵抗力大大增强了,对他的吻也不再多有迷恋。我伸出手臂推搡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惜他太过高大,我占不到便宜。
因为太反感,整个人的反抗意识也比从前强了好多,脑海里忽然闪过齐齐给我的防狼喷剂,我一边挣扎一边往包里找,等林先生察觉到异样时,我已经喷了过去。
林先生疼的龇牙咧嘴,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我趁机转过身去开门,然而下一刻,我的右手却被林先生紧紧握住。
“你真狠心……”
林先生勉强的吐出这三个字来,手却抓紧我不放。
我知道心软不是啥好事,可还是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喷剂不多,只是味道刺鼻,林先生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我一边拧毛巾一边骂自己,心底更加的不是滋味。
“有时候真的是拿你没办法,”林先生忽然开口了,语调却比之前温柔了许多,“细细想一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我扫了一眼床头前狼狈的男人,讽刺道:“林先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林先生恼火的看着我,而后见我脸色微变,轻咳一声,语调缓了缓,说:“过来,我们谈谈。”我把毛巾递给林先生,冷冷的说:“我要回去了。”
“我左眼都快瞎了,你要回去?”林先生指了指被喷雾喷到的左眼,说:“你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说:“林先生,我想跟你坐下来谈谈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想谈了,可是本姑娘没有兴致了。”
林先生大约没见过我这么蛮横的时候,脸上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个笑脸,不怀好意的说:“那依你所见,怎么样才能提得起兴致来?”
臭林清,又开始动歪念头了。
“提不起来。”我勉强的挤出几个字,说:“没兴趣。”
林先生大约察觉到了我的严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低头认错呢?”
“别提认错了,”我盯着林先生,说:“你的认错方式我是看过的,上次在齐齐家楼下,你不就是昂着下巴,在我面前认错的吗?”
“那不是有别人在吗?”林先生缓了缓语气,说:“于子阳跟我兄弟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为我马首是瞻,听从我的话,看到我跟自己女人低头,实在是让我没有颜面。现在不一样了……”
“那王文珊的事情你怎么解释?环宇被黑你为什么要来冤枉我?酒店那次之后你不是高傲的对我不理不睬吗?你去度假,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林先生,你以为世界上的地球都是围着你转吗?”我越说越激动,结果一不小心,眼泪就往外涌了出来。
林先生心疼的看着我,拉着我坐在一旁,说:“我和文珊的关系你已经很清楚了,这一点我不过多解释,可是张婷媗你想过没有,文珊毕竟和你前夫……不,你的前任交往过,你说这件事我怎么跟你解释?”
那又怎样,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
林先生见我没说话,接着又说:“那个时候我们两人的感情本就不够稳固,你连对着父母,公开我们的关系都没勇气,再跟你说这件事,你还能接受我吗?”
听林先生这么一解释,好像是有一点儿的道理了。
“可是在那之前呢?王文珊和陈希睿不止一次出现,你为什么一点儿表现都没有?”
“你要什么表现?你是想问我,如果你们吵架了,我是帮你还是帮她吗?”林先生有点儿无奈,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我,说:“我想过很多次跟你解释,可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