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善罢甘休?”乔温盈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俩欺负外行人不懂常识呢?这碎瓷片只要随便拿到检测中心去进行检验,马上就能验出真假!如果两位不满意,可以跟着一起去,只要检测中心的检验报告一出来,结果不言自明!”
第九章勒索
那女人还想再强词夺理,乔温盈摇了摇手中握着的手机笑道:“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刚刚已经报警,我想用不了几分钟,警察就会过来,如果两位还想继续争论的话,咱们到警局再理论。”
两个贩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身捞起他们摆的摊子就消失在了街角,逃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乔温盈看到那两人跑了,也不追,只是笑着摇头,一回身就看到韩媚余爱兰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带着那两兄妹也是崇拜不已。
“小雅,你好厉害。你刚刚说的那些专业术语,我全都听不懂哎,你从哪里学来的?”韩媚对乔温盈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乔温盈不但懂赌石,连古董她都懂。
乔温盈被韩媚这夸张的话说得有些脸红:“我爸喜欢那些东西,小时候经常在我耳边说,说多了我也就记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不过刚刚那些都是我瞎说的,只是想蒙住那两个骗子。”
余爱兰听了这话有些疑惑:“温盈,你家不是农村的吗,怎么你爸会对这些东西有研究,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乔温盈笑了笑:“我爸就是个农民,农忙的时候就在家里种田收稻,农闲的时候就跟着一群同僚到外面工地上去做农民工。不过我家里的人都喜欢捣腾那些东西,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经常会从外面弄一些古玩回来摆弄,后来我爷爷死了,我爸又继承了他那点爱好,家里多余的钱都去捣腾那些东西去了。”
余爱兰心中满是诧异,韩媚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家到底藏了多少古董啊,现在那些东西很值钱的,要是真的,你家恐怕早就是大富翁了!”
乔温盈听了这话忍不住笑着摇头:“哪里有你想的那种好事?我爷爷和我爸爸从小在苗寨长大,又没有上过学念过书,豆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怎么可能真的懂什么古董?那些淘回来的东西都是假的,基本上在家里玩个两三年就腻了,然后那些东西都被我爷爷和我爸卖了,换了钱再去折腾别的新鲜玩意儿。”
“啊?卖了?那多可惜,说不定真的买到一两件真物件呢,那可就发财了!”韩媚有些遗憾,她还以为真的可以去乔温盈的老家见识见识古董收藏呢。
“那怎么可能,那些东西都是当年我爸他们在外面的市集上烂便宜买回家的,怎么可能有真物件。”乔温盈笑着道,“就算市集上真有好东西,以我爸那眼光和运气也是买不到的,你不知道,我上初一那会儿他还给我买了个假镯子……”
话才说到一半,乔温盈的话却戛然而止,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都不见了。她慌乱地低下头去,错愕地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个扭曲的青色痕迹。
假镯子!乔温盈的脑子里猛地浮想起十几年前的模糊记忆,那年她满十三岁,父亲在外面做匠人,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回来,都是由爷爷奶奶带着她,不想在生日的那天晚上,爸爸却忽然赶回家来了,还给她带回来一个在大巫师那里开过光的青色镯子做生日礼物。
乔温盈的脑中闪过一丝异样之感,满满的疑惑浮上心头。不可能的,那个镯子她戴了十多年,她可以肯定那镯子绝对不是翡翠材质,也不是和田玉,只是一个假冒劣质的琉璃产品,如果不是因为那是父亲唯一一次送她礼物,乔温盈绝对不会一直不离身地戴着。
可是,为什么那个镯子会无端地钻到她的身体里去呢?乔温盈非常想不通,事实上这一段时间她一有空就会打父亲的电话想和他取得联系,可是他的手机总是不在服务区,问奶奶她也只说不知,乔温盈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想要问的事情放一放,可是心里总归是有一个疙瘩在。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乔温盈才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东西,当年她从未怀疑过的那些场景现在看起来都变得可疑起来。
爷爷没有上过私塾,家里却摆着很多古玩鉴赏类的书籍;奶奶是巫师,但是从来没有见她给谁算过命占过卦;父亲是个农民,但是家里种的地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她们家吃;还有父亲的那些同僚,在乔温盈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会到他们到乔家借住,那些人白天一整天都在打牌,一到晚上就会背着锄头和挎包出门去做事。
乔温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住,这让她的心里有些焦躁不安,她急切地想要找到父亲问清楚,于是快速地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是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小雅,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怎么了吗?”韩媚见乔温盈话才说道一半突然就顿住了,不仅如此,她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发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余爱兰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急忙说道:“会不会是日头太大,晒中暑了?要不我们找个阴凉点的店去坐会儿吧。”
韩媚听了点点头,扶着乔温盈就朝着前面走,余爱兰负责牵着文丽,后面那两兄妹急忙跟上那四人的脚步走进了一家名为风月宝鉴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