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素提着包，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威风，深沉，稳重，冰冷的霸气中带着种年轻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她想着，现在的他，应该算是到达了事业上的巅峰吧？不管是白道上还是黑道上的生意都顺风顺水的，光是她知道的，他都已经买下了那家军医院的半个所有权，恶意收购了苏家的家族企业，现在又收了这么一座繁华无边的百货大楼。像是一匹骏马，马蹄所到之处，统统归于自己的领土那样的豪迈壮观。
可是月满则亏，盛极必衰，坦途走到了一定程度就必将迎来坎坷。白灵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上天派来折损他的锐气的。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够这么一直兴盛下去的，这是天道，历史上一个伟大的王朝都有覆灭的时候，更何况程子昂这个肉体凡胎的凡人了。
想到这里，白灵素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她只是想要将自己煎熬着的内心从那无边的压抑的氛围中解脱出来，至于天道使然的荣辱兴衰什么的，她可顾不上。她加快了脚步，追上程子昂，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准备去二楼。
电梯上，程子昂很是自然地搂上白灵素的肩膀，开口说：“这个商场，是宋文昊收的。”
白灵素转头看着他，这是他的公司里面的事情，犯不着和她说吧？正在她有些纳闷的时候，程子昂又开口说：“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没时间，今年回国来，把一个宋文昊给带了出来。聪明的人，点播一下就够了，这座商场就是宋文昊一手给收购的。假以时日，他完全可以在归元里面独当一面了。”
白灵素不明白程子昂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宋文昊在归元里面地位如何，关她什么事？
下了电梯，程子昂休闲轻松地在商场一面走着，时不时地看着商场中陈列出来的商品，因为这座商场已经归到了他的归元帝国旗下，所以此时此刻他走在这座商场里面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件件商品的时候，倒不怎么像是一个顾客，反倒是像个巡查生意的老板。
白灵素不去理会他刚才两次提到宋文昊的意图，追上他的脚步，逛商场是女人的专利，怎么他今天反倒比她还要热情积极？
在商场里面逛了一会儿，看了不少商品，一样样的确实都是好东西，可惜了白灵素最近有心事，没有心情来享受这许多精致的物质，提出来逛商场给佩姨准备礼物，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她为了岔开他的话，临时起意的。
就这样，两人无意中的逛到了这个法国品牌的香水专柜。一股幽然清远的香味似有似无地飘到鼻子里，白灵素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从来没有闻过一种香味，可以让人的心情为之豁然开朗，像是一只极轻柔极轻柔的手抚慰了一下内心一样的幽然温暖，带着一种飘逸的洒脱，韵味无边。
第二十八章试用
人们常说奢侈品牌的香水，价格太昂贵，贵得没有道理，却极少有人能体味出来这些昂贵的香水中每一种味道中的深远韵味。价格的昂贵，必然是有着它的道理的。
见到白灵素在专柜区停下脚步，售货员小姐忙来招待：“小姐，我们这里有所有款式的法国XX品牌的香水，您可以来试用一下。”
白灵素回应说：“不用试了，我就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才来的，不知道这是那一款香水的味道？”
售货员亲切地笑了起来，从陈列架上拿下一瓶香水的试用装，放到白灵素的手里：“小姐，您问的是这个味道吗？刚刚有人过来试用了一下这一款，味道还没有散尽，您闻到的味道应该是这一款的。”
白灵素将小巧的香水试用装的瓶子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点头说：“是的，就是这个味道，其实这个味道要淡一点才好闻。”
售货员再一次亲切地笑了：“都说是闻香识女人，果然是没错的，什么样的女人配什么样的香水，这位小姐您一走过来我就看出来您和这款香水特别的配，一样的淡然悠远，洒脱豁然。不瞒您说，我们这里性感热情味道的香水卖得快，唯独这一款卖得少，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不够味。”
白灵素被这位口才伶俐的售货员逗乐了，笑着说：“这么说，我还真和这款香水有缘？”
售货员小姐点头：“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这个世界那么大，遇见什么人，得到什么东西，还不都是因为有一个缘字？”
这时站在一旁的程子昂开口了，对售货员说：“这款香水，我全买了，都给包了吧，”
白灵素忙拦住他说：“干嘛全买啊，买一瓶就够了。”说完后转头给售货员说，“麻烦你给我包一瓶吧。”
“好的，小姐，您稍等。”说完开始取货，用包装纸包装。
这个时候白灵素开口对程子昂说：“就算是缘分，那也有缘深和缘浅之分，买的多了闻太多难免腻味，就只买一瓶，刚刚好。缘起缘灭，就这么回事。”
程子昂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去。这时售货员包好了香水，走过来双手递到白灵素的手中，然后对程子昂说：“先生，请这边付款。”
程子昂去付完了款，回来白灵素身边后，似乎没有什么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开口说：“走吧，回家去。”
白灵素有些不解：“还没有给佩姨买礼物呢。”这就回去了？
“礼品我已经准备好了，提前派人给佩姨送去了。不用买了。”程子昂淡淡地回答。说完后转身走开。
白灵素跟上他的脚步，忍不住埋怨：“你都准备好了，怎么不早说。”
程子昂突然停住了脚步，白灵素一个不留神撞到他身上，鼻子撞得有些疼，她揉着自己的鼻子，仰头看着他转过来的脸。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不冷不淡地说：“我们今天就去岛上吧。不用等明天了，明天都已经是除夕了。”
白灵素点头：“好，你怎么安排都好。”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商场，重新上了车，原路返回，大半天的时间就只买了一瓶香水。不过不算冤枉，因为白灵素很喜欢这瓶香水，车厢里面，她将香水的外包装打开，擦了一点点在手背上，顿时整个车厢里面的空气中就弥漫开来这一种香气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