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是几个为了钱肯卖命的社会最底层的流氓。游手好闲,没有糊口的真本事,生存线上挣扎,只能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捞钱,没有任何的道德约束,只要给钱,做什么都行,杀人的活儿都敢做。
想到这里,白灵素的心中稍安,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于是她开始给身边的人递眼色,让他把她嘴上贴着的胶带给撕掉,她有话要和他们说。
“老实点!”其中一个人对白灵素吼道。
白灵素郁闷得直摇头,她真的不是不老实啊!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耳光,现在耳朵里面还嗡嗡作响。要怎么样才能这几个人放过自己呢?白灵素的心里一阵烦躁,还有,他们这是要把她带到哪里?该不会真的要找个地方把她先轮奸了再杀掉吧?
就在白灵素的心里无比紧张的时候,突然从车子的后窗射进来几道较强的光线,和这辆破车的车厢里面昏黄光线形成鲜明的对比。车厢里面坐着的几个绑匪也不算笨,有一个已经开口了,对开车的人说:“老大,我们本人跟上了!”
一句话刚说完,开车的老大还没来得及开口回话,只听砰砰两声枪响,车轮胎被打爆,车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歪到了路边,压弯了路边的护栏,倒在护栏外面的一片荒地中。
白灵素身体被绑得严严实实没办法行动,车子一歪,她便被车里面的几个寒碜的流氓绑匪给压了个严严实实,身体扭曲到一个非常别扭的弧度,脸部贴在不知道哪个绑匪的悲伤,我的天,那人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一股子体臭味差点没把白灵素给熏得吐了!
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白灵素的嘴上还贴着胶带,甚至连呼叫都不可能,急得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这一会儿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晚上那会儿收到苏秦的短信值周怎么就不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呢?好端端的干嘛要约到市郊的什么酒店见面,明明那么明显的漏洞,当时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
一个小小的失足,足以酿成千古遗恨!
就在白灵素万分痛苦地被压在倒了的车子的车厢里面,悔得恨不得撞墙泄恨时,翻倒在路边的车子的车门被打开,几个穿着一身光滑笔挺的黑色西装的保镖三下两下的就把那几个压在白灵素的身上的臭流氓给抬出了车厢。还好车子翻倒之后几个灵活的已经跳车了,不然这一会儿白灵素肯定要被那几个臭流氓给压残了!
抬出去那些个流氓之后,那几个黑衣保镖这才小心地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白灵素抬出车厢来。抬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放在地上,而是走了一段距离,把她放在了一辆车的车门旁的地上。
这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路上的地面,白灵素刚刚被那辆破车里面的几个臭流氓给熏得差点没吐,现在又被直接给放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啊,还有她的头发,就这么零距离的和地面上的尘土接触了,说不出的恶心。天底下还有比她更狼狈的么?白灵素很是无奈地无语问苍天。
现在所处的位置显然已经远离了市区,也不知道拐到了哪条小路上,不是一般的荒凉,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要不是追上绑匪开着的破车的几辆车的车灯比较亮,白灵素估计还看不到这各路段的荒凉程度。若不是多了这条路,这里和荒野已经差不多了!
想要在宏国历史悠久很是繁华的一线大都市Y市的周边找到这么一片荒野,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一定的技术水准的,这群臭流氓居然能如此轻车熟路地找到这片强奸杀人案的最佳场地,可见是惯犯了,以前都不知道荼毒过多少无辜女性。
就在白灵素很是狼狈的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身旁的车子的车门突然从里面推开来,然后一条男人的穿着极致奢华的西装的腿跨了出来,可惜白灵素狼狈地歪在地上只能看到男人穿在脚上的锃光瓦亮的和他的西装同样奢华的皮鞋。
男人下了车后,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上身世界最顶级品牌,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外套,看了一眼倒在路边的那辆破车。然后又扫了一眼歪在地上手脚都被绳子紧紧地绑着的白灵素。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车灯前面站着。车灯强烈刺眼的光线打在他的后背上,竟然将他的背影照出了几分阴森冰冷的味道。
尤其是搭配上这周边荒凉的景色和车灯光线以外的黑暗,更是将他周身散发出来迫人的森冷气息放大了许多倍,他挺拔伟岸,结实精壮的身躯,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在这个荒野的黑夜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黑暗天使。
之所以说他是黑暗天使没有说他是可怖耳朵恶魔,主要是他的脸蛋极为俊俏,虽然被那副墨镜挡了近一半,可是借着这不算明亮的光线依旧能一眼看出来他的相貌俊美到了某种极致,某种至冷至寒的极致。如果俊美的无懈可击的面容只是一个肉皮囊的话,那么冰冷嗜血的迫人气场便是他狠辣的灵魂了。
如斯俊美的皮相和如斯深沉冷凝的灵魂结合在一体,便是这个深不可测却又强硬嗜血的男人了。
方正不知道是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来到这个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场的男人的身边站定,开口汇报说:“程少,那几个人已经都绑了,一个都不少。”
程子昂这才开口说话:“收买他们的那个人也绑来了?”
方正回答说:“已经绑了,正在路上,估计还要等个几分钟才能到。”
第十四章冷血
程子昂不再说话,转身走到车门旁的地面上躺着的白灵素的身边,蹲了下来,戴着墨镜的脸庞,隐在暗淡的夜色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刷地一下将白灵素嘴上贴着廉价胶带给撕了下来。把她疼的只咧嘴,一个劲地埋怨:“程子昂,你就不能慢点撕!”
程子昂冷笑了一下:“这点疼就怕了?我若是不来,今天晚上,你算是要死在这几个男人的手上了,也许他们根本就算不上男人,顶多就是几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