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保姆车,她看着低着头,似乎对她有些害怕的助理,冰冷的扯了扯嘴角,“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我回家。”助理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止住了话,只是点了点头,让司机往姜语风的公寓开去。——
已经被两个女人惦记上的季安言此刻正蜷缩着身子,窝在男人的怀里,腰间盖着一条毛毯,两人靠着窗边而坐,意外的安静。
本来季安言便说要去山上看雪,只是这雪越下越大,山路不好走,于是两人便也闲着,直接靠在窗边看雪了。
习惯了男人并不温暖的怀抱,季安言再次往陆景殊的怀中缩了缩,声音似有些朦胧,“阿景,后天陪我去看《夜长安》好不好?”
尽管不经不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如此亲昵的两个字,但是每一次都能让他冰冷的心脏再次恢复温度,跳动起来。
他将毛毯往上扯了扯,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便低哑着嗓音应了一声,“自然会陪你。”
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听着耳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陆景殊清冷的眉眼放缓下来,似有浅浅的温度染过。再次在怀中少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闭上眼睛,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翌日清晨,当季安言醒来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昨晚清醒时的状态,整个身子都所在男人的怀中。她抬眸看去,陆景殊睡得似乎有些沉,精致无双的眉眼间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魅色,极为好看。
她伸手慢慢拂过他清隽妖冶的脸庞,最终落在他冰凉的唇瓣上。
若不是习惯了他的温度,她真会以为这男人是具尸体。
千年不死的躯体,哪会和一般人一样呢?
想着陆景殊,季安言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发觉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睁开了那双低魅靡艳的眸子。
每一个清晨,安静的醒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他将怀中的少女搂的更紧了一些,再次闭上了眸子。难得有如此美好的光景,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一下美人在怀的感受。
因为最近季安言的曝光度着实有些高了,在年初二《夜长安》上映的当天,她买了零点场的票子,决定和自家男人一起感受情侣之前看电影的感觉。
尽管为了避免被发现,特地选了午夜场的电影,但是两人的打扮却没有半点遮掩,一如既往的随性。和陆景殊待得久了,这穿衣打扮的方向也跟着他去了。
两人今日穿着同款的白衬衫和休闲裤,季安言的外面罩着浅咖色的大衣,而陆景殊的外面则是黑色的大衣。
来到最近的电影院,季安言将脑袋上的宽檐帽压低了一些,而陆景殊则是承担起了买票的任务。后者回到季安言的身边时,不止拿着两张电影票,还有一桶爆米花和一杯热乎的奶茶。
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季安言习惯般的将杯子递了过去,男人也如同往常一般,抿了一口。
即便最近的口味开始改变,他也接受不了太甜的东西。
“走吧。”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拉住陆景殊空出的右手,两人来到放映厅内坐下。虽说两人选择的是午夜场,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夜猫子,专门挑着这样的时间看电影。
而陆景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直接将位置买在了最后排的情侣座。
即使《夜长安》经历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故,甚至重新开拍,临时换角,最后急急忙忙的赶上映的档期,但这些都阻止不了它的受欢迎程度。
原本这一类的电影受众本就不多,但是冲着江修然,季安言这几个主角和林秋炎这个口碑俱佳的导演,也有不少的影迷前来观看。
而看过电影的观众自然会在网上,朋友圈之类进行安利,因此这受众范围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的票房成绩连林秋炎都有些咋舌。
“是不是发现我演男人演的很不错?”季安言看着一身玄色长袍的夜轻公子,忍不住低声开口,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男人。那眼中的炫耀意味甚重,希望得到夸奖的模样像极了孩子,让陆景殊的眉眼似乎又温柔了一些。
“是很不错,不过,还是如今的模样更好一些。”
“这是必须的啊。”颇为自恋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她笑的一脸灿烂,“当时看到剧本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角色,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将它争取过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淡淡的呢喃,陆景殊撇着头,将女孩的模样深深地映在脑海中,忽而,他低声问道:“是不是很喜欢演戏?”
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季安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是至少,演戏的时候是开心的。”
从季穆到季安言,能够引起她兴趣的,似乎并没有什么,而演戏,也不过阴差阳错。
“开心便好,”他低声道,清冽的嗓音中第一次染上了一丝浅到极致的张扬,仿若瞬间绽放的昙花一般,“你若喜欢,我护你一生。”
至少,在娱乐圈的这些日子里,不会有人可以伤到你。
季安言嘴角抿笑,轻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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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貌似肠胃不太好,原本还想写一点,但是被空调吹着,肚子疼的厉害,所以……我就去睡觉了~晚安~
☆、第100章:意外横生!(一更)
看完电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然而季安言却依旧兴致勃勃,完全没有丝毫睡意。陆景殊看着精神旺盛的少女,最终还是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随后两人竟是慢吞吞的从电影院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月的夜带着冰冷的寒气窜进季安言的衣领,令她立刻往男人的怀中缩了缩,有些艰难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她的眸中透着一股子调侃,“看来今晚上是不用睡了。”
路灯并不亮,然而灯光落在白色的雪地上,他也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怀中人儿的面容,将季安言的脑袋往自己的怀中压了压,他看着似乎走不到尽头的道理,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世界的尽头。
“冷吗?”他低声开口,与寒风一般冰冷的嗓音中隐约透露着一份浅浅的担忧和温柔,季安言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耳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