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几人疑惑的目光,陆景殊优雅的将手搁在唇上,慢慢的摩挲着。下一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如说,试试怜草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话语之间,季安言只看到陆景殊的眼眸中暗芒一闪,悠悠红光在他的眼眸中无宛如用鲜血浇灌的花枝绽放。下一刻,邢华的身子便如利箭一般弹射出去,径直落在离怜草堆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
“其实可以用摄瞳不是么。”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季安言小声的嘟囔道。
不过这貌似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景殊亲自出手,原理和她的摄瞳有点相像,不过她觉得这应该只是冰山一角才对。
季安言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也足够陆景殊听见了。
他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淡淡的开口:“我记得你之前为了帮埃尔莎提升精神力,现在应该很虚弱。”
季安言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反正这位爷说的有道理就对了。
相比季安言和陆景殊之前亲昵又怪异的气氛,另一边的邢华可谓是满头大汗,只要一扭头就可能遭遇身死之灾的感觉,几乎能够让一个人崩溃。
邢华使劲的吞咽了两口口水,死死的咬住嘴,猛地闭上眼睛,看样子是想厮守到底。
他自然知道陆景殊这番动作究竟为何,但是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开口。
但是很显然,邢华太看得起自己,也看轻了陆景殊。
陆景殊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话句话说,他是一个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已经麻木的妖怪才对。
缓缓的伸出手,然后握紧。只是这一下,便让邢华觉得咽喉处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扼住,顿时呼吸不畅!
------题外话------
唔,快要上架了,但是我的状态貌似不太对……写出来的东西自己看着都别扭
☆、第076章:邢华身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得邢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两只手疯狂的摔着,似乎想挣脱脖子上的禁锢,只是很可惜,邢华身为一个普通人,怎么看也不能和一个千年老妖对抗。
没过多久,邢华已经开始无力的翻白眼。这个时候,只要陆景殊再稍稍一用力,邢华便可以去见上帝了。
但是下一刻,陆景殊的手却倏地张开,而没了禁锢的邢华则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脑袋着地,看似没了声息。
季安言歪了歪头,绕过陆景殊朝着邢华走去,她在他的身旁站定,随后伸出一只脚,在邢华的身边晃悠了两下之后,径直踢上了男人的肩头。
“装死了不能解决问题。”她扯着唇角笑了笑,“只要我的脚用一用力,你就可以去见上帝了。邢总管,做人要识时务。”
随着季安言话音的落下,僵持着的邢华轻微的动了动身子。下一刻,他沙哑无力的声音传进季安言的耳中,“二小姐,我若说了,你真的会放了我吗?”
他向来称不上好人,相反,也许两面三刀这种词语更适合他。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所以,背叛算什么?不过一个贬义词罢了。
邢华的本性如何,季安言自然知晓,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留他到现在的原因。相反的,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俞忠,想必都不用陆景殊出手,她就会一枪崩了他。
她的眼中浮起一丝漫不经心,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说到做到。”
季安言的话似乎给邢华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抬起头,原本便不算好看的脸上一片青色,向来是之前那种窒息感还未完全散去,他的眼中依旧弥漫着惊恐。
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才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村庄里到底有什么。我只是听从吩咐,偶尔和村长碰个面,递上一份信而已。”
“咦,难道你没有看过信的内容?”一旁干坐着等待的明休听到邢华的话,连忙窜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打开看过,但是里面什么内容也没有。”邢华的眼神微微阴暗,随后再次看向季安言,“二小姐,我只知道这么多,现在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放了我?”
“恩?”季安言吐出一个字,尾音上挑,对于邢华的话似乎感到疑惑,随后幽幽的目光转向了长身玉立的清隽男子。
在一瞬间接收到季安言传来的目光的陆景殊,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风光霁月般的笑容,宛如夜间的月光一般迷人。缓缓的一抬手,随着他的手的动作,邢华的身子立刻扭曲成了一团,一时间只能听见骨头间‘噶卡’的声音。
季安言默默的看着成为一团软肉的邢华,眼底闪过一道明显的嫌弃和厌恶。
“有点恶心。”这人都成一团了,还真是……
陆景殊眨了眨眼睛,浅浅的应了一声,随后手一挥,那一团东西立刻飞进了怜草堆里,不消片刻就被烧的灰飞烟灭。
季安言:“……”
明休:爷一如既往的爽快……
——
在林间休息了一夜,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一地阴影时,季安言也从睡梦中苏醒,睁开了眼睛。
幸好明休等人带了帐篷,不然昨晚就得靠着树睡觉了。
从帐篷中走出,季安言抬眼的瞬间便看见了站在树边的男人。今日的陆景殊穿着黑色的风衣,衬得身形更加的颀长。修长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在接触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开始慢慢的融化,附上了一层浅浅的温柔。
他看着她,唇角微微弯起,一时间季安言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适合‘温润如玉’这个词。
“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却依旧透着彻骨的冰凉和奇异的温柔,勾的季安言的心里痒痒的。
她歪了歪头,看着他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白皙的清隽面容,点了点头。
季安言走到他的身边,接过陆景殊递上来的漱口水,将自己好好整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然的笑容,声音浅淡的回答。
听着陆景殊的话,季安言倒是没有直接接口说立马就走,反而不顾脏乱的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看着明休和顾承安两人在不远处准备早饭。
没过多久,明休和顾承安便一人捧着一碗白粥朝他们走来,季安言的目光落在白粥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还随身带了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