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女人肥的几乎看不见无关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没想到你的本事倒是不错,还真是我们小看你了。”
“呵。”嗤笑一声,季安言再次盘腿而坐,直接闭目眼神,完全无视了一群人气的发红的眼睛。
看到季安言似乎没有想要动手的想法,那肥胖的女人立刻皱起眉朝着那名板寸头女人便吼道:“还不赶紧滚过来!没用的东西!”
板寸头女人早已被疼痛折磨的几乎快要崩溃,如今又被自个儿老大这么一吼,心中顿时冒起了一股火气,最后却只能默默的熄灭。
蜷着一条腿爬到女人的身边,她抬起头,那张脸上还有丝丝的冷汗冒出,原本便颜色不正的唇变的苍白。即便疼的要死,她还是低着头,硬生生的从嘴里抠出几个字眼,“老大,对不起。”
临近深夜,监狱内压抑沉闷的气愤几乎要将人压垮。季安言面朝墙壁而坐,在黑色的笼罩下,整个身子都在发生变化。
若是此刻有人正盯着她,必然能够注意到,那张令所有人赞叹的脸忽然变得平常无比,连着那双狭长的眸子也开始变化,直到碧绿色覆盖。
埃尔莎摸了摸已经便会原样的脸,盯着漆黑的墙壁不由得沉思。
就像之前季安言跟她说的那样。这群警察绝对不会按照一般的程序那样将她关押。果不其然,在抓到她之后,他们便将她关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之后也如季安言所料,这个监牢内的所有人都看她不顺眼,除去她是新来的,需要被调教这一点,更关键的是,她们早已接到了上头的命令。
垂眸将季安言对她说过的话全部回想了一边之后,埃尔莎便闭上了眼睛。她虽然是个幻形者,但是她的精神力并不好,因此在幻化成季安言之时,最多坚持十几个小时,她需要夜晚来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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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埃尔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靠在长满杂草的大石头上,在等待肥肥回来的期间,明休摸着下巴开口。
“她那边不会有事的,爷派了其他人跟着。”顾承安看了他一眼,随口接话。
他们家爷办事情,向来都是走十全十美这条路的。不说他们爷对季安言有多么的重视,单是凭着埃尔莎这个难得一见的幻形者,爷也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将人扔在监狱里什么都不管。
对于顾承安的话,明休只是撇了撇嘴,跟着陆景殊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相信他们家爷的能力。
天边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暗,明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接近七点。只是这天都要黑了,季安言的那只小狐狸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说到底,这只狐狸真的可靠吗?
明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肥肥产生信任危机了,算一算时间,离肥肥去找路已经有四个小时,可是主人公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换成别人估计都是他这个想法。
“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在这里过夜了?”一句话刚刚落下,明休便发觉自己的眼前忽然有一道影子如闪电般的闪过,当他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自个儿一直在吐槽的小狐狸已经出现在了季安言的身边。
------题外话------
我深深的觉得,我失宠了……
☆、第073章:你知道我活了多久?
“啧啧,找了四个小时才回来,这效率……”季安言看着身旁小狐狸那嘚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呛了一句。
“啾啾啾!”这怎么能怪它?!这破地方平日里就找不到一条完整的路,更何况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肥肥默默的将尾巴蜷了起来,细长的狐狸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季安言,然后一个低头,状似委屈的蹲在一旁。
季安言盯着眼前这只耍宝的狐狸,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肥肥的这个模样了,但是每见一次,都有一种想要将它扔的远远的冲动。
“好了,别耍宝了。赶紧带我们过去。”双手揪着肥肥的耳朵,季安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肥肥给拎了起来。面对自家主人的恶趣味,肥肥忍不住蹬了蹬腿,在发现没有什么用之后,终于认命了!
陆景殊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印出一人一狐嬉闹的场景,眼底的神色愈发的深邃,连带着那一抹暗红色也似乎更加的深沉。他缓缓的伸出苍白的手,在季安言错愕之际,附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恩?”眨眨眼,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手背上的手,一瞬间的错愕令她连小狐狸什么时候从手底下逃脱了也不知道。
陆景殊一手摸着苍白细致的下巴,精致狭长的眸子静静的直视她,似乎很满意季安言在一瞬间的反应。过了好半晌,他才幽然开口,浅淡的嗓音里带着丝丝沙哑,在季安言听来,这样的嗓音若是放在娱乐圈,绝对会有一堆人的人趋之若鹜。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找路。不急于这一时。”
说话间,他将附着季安言手背的手缓缓的收拢,然后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陆景殊的目光幽幽的看向一直靠在石头上没什么动作的明休和顾承安,令两个人的背后瞬间一凉。
“咳,确实很晚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明休赶忙招呼起一旁的顾承安准备起今晚露宿该准备的一切事宜。
顾承安默默的抬了一下眼镜,表示已经接收到了同伴传来的信号,连忙跟着一起打开了万能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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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季安言几乎是被陆景殊拉着走得,看着手腕上那只苍白却不失细致的手,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明明说的今天太晚了,怎么到最后又拉着她出来随便走了?
注意到季安言疑惑的目光,陆景殊却并未答话,只是朝前走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步子。
由于惯性,季安言脚下的步子未停,直直的撞到了男人看起来瘦削的脊背。
鼻头酸涩的感觉令她连忙一手捂住了鼻子,盯着眼前的背影没好气的开口抱怨,“拜托,爷。停下来好歹也说一声啊。”
幸好她这鼻子不是隆的,否则就这么塌了。
毫无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季安言这才抬头看向身旁的景色,却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险阻的悬崖边上。
原本他们着陆的地点就十分高耸,如今站在悬崖边上便更显得危险。季安言看着底下黑漆漆一边,怎么看是怎么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