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在这里干什么?”慕千尘皱紧双眉瞧着她,而她捂着被烫伤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看你中午都没吃什么饭所以想弄点好吃的东西给你吃,然后一不小心就这样了……”金宝贝闪着泪光望着自己的手,好心疼的说。
慕千尘蹙紧双眉将她的手放入手心里看了看,那白嫩的手被烫得红了一片,像一个胡萝卜。
“不过,寨主,我告诉你哦,饭我弄好了,嘻嘻,看上去是不是很有胃口呢?”金宝贝献宝似的将一碗蛋炒饭送到他面前。
慕千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金宝贝很不舒服,她生气的把饭拿走,说道:“你怕我下毒就算了,我自己吃!好心当做驴肝肺,哼!”
金宝贝转过一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再也不管他了!
慕千尘将她拉了过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你做的饭真的可以吃吗?看起来黑黑的……”
“这是酱油啦!你别告诉我你从没吃过。”金宝贝又吃了一大口,反正她也饿了。
“好吧……那你给我留点啊!”他戳了戳她说道,金宝贝赌气般转过一边去。
慕千尘知道她真的生气了,也不跟她客气,夺过那一碗黑黑的蛋炒饭吃着,生怕谁跟他抢似的。
金宝贝看着他怔了一会,随即无良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寨主,你好可爱啊!”
慕千尘白了她一眼,说实话,这饭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卖相不怎么好。
金宝贝笑到飙泪,最后克制不住的吻了他一下,她家寨主怎么会那么逗呢?
慕千尘朝她笑了笑,真的很美很美……她家寨主果然是最漂亮的,什么时候都让人恨不起来。
月光粼粼,不知为谁努力的爬到了半山腰。
一轮满月照亮了整个大地,在月的银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安祥,一排排的黑甲兵在月下肃穆。
悠扬的箫声在寂静的夜中传的很远很远,如泣如诉,悲凉的哀叹,而转瞬又变得激扬,如沙场点兵一般。
皎洁的满月慢慢变成粉色,再由粉转红,由红转为血红。那么纯粹的颜色如罂粟花般盛开在夜幕之中,昙花在它面前都显得卑微。
“开始了么?”玉儿望着天际的血月喃喃自语道。
月奴长叹一声,说道:“玉儿,接下来俺们该怎么办?”
“答案不是都知道了么?”玉儿瞥了他一眼说道,与他同归于尽,这是唯一的办法……十年前上神预言,巫族必灭,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断送在了慕千尘手里!真是世事难料呵。
月奴沉默不语,看了一眼马车内的几人。只听玉儿说道:“还是不要麻烦他们了,或者是说还是不要让他们去送死了。巫族的事情就让我们巫族自行解决,反正结局只有一个。”
月奴望了望她,是啊,那个结局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么?他们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终于可以有饭吃了!”赵碧荷乐呵呵的端着一碗饭,久违的香味,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碗饭吃也是一种幸福,现在想想其实生活之中幸福无处不在,对于沙漠里的人有一口水喝也是一种幸福。只可惜这个简单的道理她现在才懂得,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会珍惜,还总是眼巴巴的望着别人所拥有的东西,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烦恼。当每个人都活在恐惧中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死去的时候,或许过的比平常要快乐很多,很荒诞的逻辑,但事实确是如此。
“碧荷,你在想些什么呢?”安若雪倚着马车苍白着脸问道。
“我在想以前的事情,其实吧,人的生命都很短暂,回想起以前我发觉自己浪费了好多时光,如果能回到以前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身边的人……”赵碧荷叹了一口气,她的父亲在天上还好么?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也会上去了,那她会不会遇到父亲呢?
安若雪被她眼中的哀愁感染,脑海中浮现的是一片稻田,一个肉嘟嘟的少年背着一个小女孩在金灿灿的稻田里奔跑着,白云悠悠,蓝天碧水,真的好惬意呵。
“若雪姐姐?你在笑些什么啊?”赵碧荷回过神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她唇边的一抹浅笑,不解的问道,现在还有心情笑么?
安若雪怔了怔垂眸,眼神闪躲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你去叫月奴大哥和玉儿姐姐过来吃饭吧?等下饭又凉了。”
“嗯,好。”赵碧荷兴奋的从马车里钻了出去,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她觉得月光有些不太对劲,抬眼一瞧顿时愣在原地。
“不好了!不好了!”她大喊着,不远处的叶昕正陪着苏嫣儿在伺候孩子喝奶,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看了一眼,怪物没来啊,那她瞎叫些什么?
苏嫣儿抬眼看了看她,对一旁的叶昕说道:“昕,你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没什么事,那个赵碧荷就喜欢瞎叫唤,芝麻点大的事都能说的比天塌了还严重,放心吧,绝对没事。”叶昕对赵碧荷的叫声完全免疫了。
“昕,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去看看又不要紧,万一真有什么事怎么办?”苏嫣儿不满的皱着眉说道,叶昕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走了过去。
“又怎么了?大小姐?现在是晚上,很安静,你要是把那些怪物给招来了怎么办?”叶昕半开着玩笑说道。
赵碧荷急得快哭了,说道:“月奴大哥和玉儿姐姐不见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肯定是去找慕千尘了,怎么办?那么多怪物他们怎么应付的过来?”
“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些?”叶昕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们要去找慕千尘?为什么啊?
赵碧荷吸了吸鼻子,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就是满月的时候如果杀了慕千尘,那些傀儡就能活过来,但这种事情不是人越多越好么?他们怎么两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