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啊,除了她还有谁?”这老头太奇怪了,不就是一本书嘛,至于搞得像看了什么隐私一样么?叶昕无奈的摇摇头。
苏绝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知道他会读心术么?手还在他手里就敢这么想,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他真的搞不懂嫣儿喜欢这小子哪一点。
“我不是不让你看,只是这本书你看了也是白看,这说的是修炼灵术的方法,像你这种零资质的人看了也是浪费时间,何必呢?你还是去看一些适合你看的书吧,像落云城的历史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或者去学学棋什么的,灵术你还是算了吧。”苏绝实话实说,将叶昕打击的一愣一愣的。
灵术?他老婆居然也会灵术?他还以为嫣儿只是轻功高了那么一点,武功好了那么一点呢,没想到落云城居然还可以修炼灵术!嘿嘿,如果学会了灵术嫣儿就打不过他了,他就可以……
“你在想什么?”苏绝不太友善的瞪着他,这家伙不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吧?
“没什么,岳父大人,你教我呗,说不定我就学会了也不定啊。”叶昕笑得贼兮兮的。
苏绝一口回绝了他,学不学的会是另一码事,要让他学会了他的女儿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他能教么?
叶昕见求教无门,只好作罢,谁让他岳父大人是城主呢?你说一个城主干啥那么小气啊?
接下来的时间,叶昕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等他老婆大人回来就好了,在此之前他得把岳父大人看好了,这样才能跟嫣儿邀功不是?嘻嘻……
风雪之国的夜晚是寂静的,静到能听见雪花落地而发出痛苦的呻吟,一壶冰酒,一轮皎月,雪花纷飞,血莲似睡着了一般安祥。
冰冷的城墙之上,一个孤影投落在雪地里,苏子宁对着漫山银白的雪饮下苦涩的酒水,寒风不时的抚过他黑缎般的长发,带起几缕青丝飞舞,琥珀色的眼眸是悲凉的痛。
很久没这么看过落云城了,记得以前他还和嫣儿偷偷摸摸的一起来这里看雪,看远山,而如今终究只剩他一人了……
苏子宁笑得凄凉,不过,只要她可以幸福快乐,他就默默的从她的世界里退出吧,能远远的看着她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一道黑影从城墙闪过,苏子宁微皱双眉,下一秒城墙上便只留下一个玉色酒壶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幽的光。
黑夜中的冰屋上不时闪过两道人影,速度快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踪影,一前一后,月被他们弄得有些晕乎乎的带眨巴着眼的星星躲进了云层里,不想观看这一场无趣的角逐赛。
惨淡的夜被一道白光划破,前方的黑影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是谁?来落云城究竟所谓何事?”苏子宁手持一把冰弓冷声问道。
黑影大笑了几声,声音尖锐刺耳,不像人在笑倒像是兽在吼叫,苏子宁蹙紧的双眉又紧了几分,看来这人来者不善,手不由得握紧了冰弓。
“我是来帮你的人。”黑影开口说道,却变成了一个温和男子的声音,可那语气仍旧让人戒备。
苏子宁有些不解的问道:“哦?帮我?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简单……
“你三岁时父母便战死沙场,之后就一直跟着苏绝住在宫里,他把你当成皇子一样培养,还承诺过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让你做城主,而这么些年你也是对他忠心耿耿,我说的对么?”黑影淡然的说道。
苏子宁心中一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查过我?”
黑影听后一阵大笑,说道:“查你?我还不至于,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所受到的苦我都懂。”
“是吗?”苏子宁明显的不信,上下打量着他,却因月光暗淡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容貌。
黑影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守护着你,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变强,我明白你的痛苦,也明白你的开心,更明白你对苏嫣儿的心意,但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因为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苏子宁陷入回忆之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小时候父母对他说的话,他们说以后他一定要过的快乐,即使没有权力没有金钱,也一定要过的快乐,要远离战争带给身边的人幸福……
忽的,他又记起自己的父母鲜血淋漓的倒在身旁的情景,那一日大雪不断,他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嫣儿,长发披肩一双灵动的眼眸,高傲美丽的她带走了一丝痛苦……
他还记起了苏绝教他灵术的情景,有一次他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苏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让他下次小心点……
“他们对你很好,有养育之恩,可是他们现在这么对你真的公平吗?苏嫣儿那么轻易就移情别恋了,而苏绝也要将城主之位传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你真的甘心么?”
苏子宁痛苦的闭上了眼,一想到嫣儿那绝情的模样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或许她真的不爱他吧?不然怎么忍心这么伤他?
“她不是不爱你,她只是被那个家伙迷住了,总有一天她会醒悟的,可是如果那个家伙做了城主那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这样你真的甘心么?人没了,权没了,你一无所有!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唉……”
苏子宁猛地摇了摇头,抬头瞪着那个黑影,却发现他已经到了身旁!
“你说谎!你不是我的影子!你到底是谁?”苏子宁握紧了手里的冰弓吼道。
黑影笑了,声音又变得尖锐刺耳,苏子宁借着暗淡的月光看清了他的模样——一头银白色乱发,一双锐利的眼眸,右手黑而亮,黑鳞已经蔓延了半个脸,两颗獠牙透着寒光。
这明显不是一个人了!苏子宁震惊之余,那只长满黑鳞的手穿透了他的身体,而他竟是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