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哥,我不跑了还不成么?”他不正经的笑着,懒散的让那些呆愣了一会的黑甲兵带走。
看黑甲兵走的方向是茶楼,叶昕蹙了蹙眉,趁他们不注意跑到了树旁,黑甲兵往前一步却又停了下来,怒视着他。
叶昕暗暗笑着,他们果然怕这棵妖树!不过这棵妖树怎么不对他发起攻击呢?不想那么多,叶昕靠近金宝贝他们,满是倒刺的树藤朝他不太友好的飞来,他不禁后退几步,树藤又仿佛睡了一般垂下。
好险!叶昕舒了一口气,幸好他反应快的跑开了,否则现在就该和那两个人一样变成麻花!
茶楼的云江拍桌而起,那两个是什么人?居然不怕死的往前面冲!盯了他们许久,他笑了,灵树本来不会主动攻击除巫族以外的人,但吸血后的灵树就不一定了……
他们,都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云江缓缓坐下,心情大好的继续喝茶,看戏。
“肉包子!你醒醒啊!有东西吃了!”无论叶昕怎样喊,那两人依旧一动不动,拜托!可不可以不要抱得那么暧昧?分场合啊!
“慕千尘!你们可以睁开眼看我一眼吗?”叶昕望着他们越来越苍白的脸,一着急拎着旁边黑甲兵的长剑就往藤蔓上砍,那藤蔓似长了眼睛一般躲开同时另一根藤蔓朝后袭击他,叶昕没料到他站在安全地带也会被袭击,反应慢一拍的跳开,左肩被擦伤。
可恶!这边藤蔓刚停下,那边的黑甲兵见势冲了过来,叶昕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要过来送死那就不怪他了!
他不客气的赏了那些黑甲兵几剑,每一剑都是快准狠,几个虚有其表的黑甲兵没一会就被打趴下了,叶昕灵机一动,将晕死过去的黑甲兵当成肉盾砍着那些藤蔓。
被砍断的藤蔓掉落在地化成黑炭,而其他藤蔓疯了一般朝他飞去,叶昕心知这些藤蔓已经发狂了,将手里的黑甲兵丢了过去,可怜的黑甲兵在空中被数十根藤蔓撕成碎片,血肉零散的掉落在四周,叶昕微微蹙眉。
“灵树怎么会这样?”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呼,其他人纷纷后退。
叶昕不耐的向后吼了一句:“那根本就是妖树!”
关于那棵树到底是灵树还是妖树这个问题叶昕没有时间同他们争论,被数十根沾满血的藤蔓追着跑的感觉还真恶心!
“肉包子!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叶昕拼尽全力跳落到他们身旁在金宝贝耳边大吼道。
金宝贝不知道醒了没,反正他是被一根藤蔓缠住了,冰凉的倒刺在血肉里的感觉就像被几根针硬生生的扎进去一样,又疼又痒,但更多的是疼。
一根藤蔓缠住了他,更多的藤蔓顺势卷住了他,将他裹成一个绿粽子。
围观的人呆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的灵树怎么会这样?不是只会杀巫族的人么?难道他们也是巫族的人?有些事他们不敢验证,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就应该安分守己的干活。
完了!叶昕在视线定格于天空的某处之时想着。
金宝贝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带回现实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长尖的耳朵,像小兔子的,但又比兔子耳朵小,很白,耳垂上面还有一个画上去的小小的黑色十字架,十字架上貌似还缠着一条什么东西……
不等金宝贝细想,身上的疼痛让她抓紧了某人的衣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寨主……”她艰难的开口道,喉咙干涩的发疼。他,还活着么?
慕千尘仍一动不动。金宝贝努力挣开身上的藤蔓,可惜力量不够,只能挣开半分,一松手藤蔓又缠的更紧,被划伤的血肉看起来非常可怖。失血过多连力气都会变小,金宝贝算是领教了,可是她在自己脑子里听到叶昕的声音,那是幻觉么?金宝贝感到一阵晕眩……
“啪”的一声,缠住叶昕的藤蔓瞬间被打断,他在掉落之时反应快速的稳住身体才没有摔得很难看。
灰布衣,大块头,一根血色长鞭,月奴的出现让叶昕欣喜若狂,要不是环境不合适,叶昕真的有种扑上去亲吻他的冲动,不过两个大老爷们这么做真的合适么?
一上来就用长鞭挥断十几根藤蔓,云江不由得挺直了背脊。月奴?呵呵,越来越有趣了呢!很好,飞龙寨也该被灭了……谋反罪再加上反抗朝廷的命令,他们被灭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寨主他们怎么了?没事吧?”月奴看向叶昕问道,叶昕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金宝贝听到他们的对话动了动唇,身上的疼痛更甚,只好作罢。眼前的慕千尘似死了一般紧闭着双眼,若不是金宝贝感受到了他微弱的心跳声,她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挂了。
怎么办?如果他不醒来,而她又说不出话,那么他们只能等死,除非那两个人可以快点过来救他们……
不等月奴问清楚,断掉的焦炭似的藤蔓化成万箭卷起一阵狂风而来,月奴和叶昕马上进入战斗状态,血色长鞭快速挥动,打落好几十根。
“可恶!这个妖树成精了么?”叶昕低低的咒骂着,手上不停的用长剑抵挡。“锵!”长剑被震成两半,他赶忙抽出腰间的双截棍打落那些不怕死的藤蔓。
金宝贝听到慕千尘的心跳声逐渐变慢,似乎有停止的意味……
“寨主,你……不可以死!”她忍着刺痛的喉咙咬唇说道,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异常冰凉。
茶楼的云江见势不对,手一抬,不远处的弓箭手拉满了弓……
“不可以……抛下……我……不可以……求你了……”泪和着血落下,被藤蔓遮挡的手腕处红光闪闪。
纤长的羽睫轻颤着,青翠的藤蔓因吸收了很多血液,又长大了几分,将两人又拉近了几厘米的距离。
区区的十几人很快便被不知疲倦的藤蔓攻击的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瞪着那棵高大的枫树。
茶楼内,手起箭发,箭雨来得突然,台上的人几乎是完全愣住忘记了如何反抗,一边是藤蔓一边是箭雨,围观的人抱头乱窜,而台上的人却是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