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点点头,带着人一个一个跳进湖中,萧墨随后而去。
“不好!有人进来了!”一个黑衣人拉响警铃,岩石洞里的所有黑衣人立刻出动。
月奴拿着血鞭打头阵,与闻声赶来的黑衣人厮杀,只是那些黑衣人太弱,没两下就被解决掉了。
暗处的冷寒不甘的按了机关,自己逃走,这笔账他记下了!不过,能将慕千尘杀了,他还是赢家。
萧墨在大大小小的岩洞里穿梭着,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们到底被关在哪里?
玉儿有种不好的预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嗅了嗅,突然挣开萧墨的怀抱,跳走。
萧墨不解的跟了过去,跑了一会,玉儿停在一堵石墙边,扭头望着他。“喵呜——”
“你不会是说他们在这里吧?”他试探的问。玉儿肯定的点头。
萧墨走近拍了拍石墙,坚硬如铁,他摸了摸石壁试图找到机关,无奈石壁光滑一片,完全感受不到有机关的存在。
“喵呜!”玉儿惊呼,萧墨猛地拔剑往后一挡,正好挡住一片绿叶。
他抬头一看,一个铁面人站在洞口悠闲的看着他,黑眸是望不到底的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萧墨暗暗握紧了手里的剑,铁面人也不跟他啰嗦,提剑就往上冲,两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玉儿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愈加浓烈,不安的找着机关,可惜仍是找不到。
“喵呜——”它暴吼一声,身体迅速增大,柔顺的毛变得坚硬,嘴边的尖牙足有半米长,不一会,它便将整个岩石洞占满。
萧墨与冷寒停了下来,对眼前的这一幕表示惊讶。
“吼!”玉儿喷出一口烈焰,气波将石洞冲开。
萧墨顾不得许多,一剑刺穿了铁面人的肩胛骨。
冷寒收回视线,退开几米,扭开身后的开关,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离去。
萧墨没去追,向岩石洞奔去,现在有比抓住他更重要的事。待他跑到石洞边,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慕千尘身上血痕累累,一只手死抓着自己的大刀不断砍落那些灰黑的蝙蝠,另一只手抱着卷发女子,而玉儿则在他们身旁不断喷火,不一会,几千只蝙蝠成了灰烬。
不等萧墨上前,一只巨大的蝙蝠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向慕千尘冲去。
他放下怀里的金宝贝在玉儿身边,握着大刀飞快的迎了上去,蝙蝠王不甘的瞪着他,张嘴开咬,而他一刀挥去,它的一只翅膀断了一半。
慕千尘不等它反应过来,一刀劈了它的身体,鲜血涌出,蝙蝠王惨叫一声,又是一刀过来,直接了断了它的性命,头与身体分了家,一起滚落进了岩浆,一切恢复平静。
萧墨盯着血腥的画面久久说不出话,那么冰冷无情的慕千尘他只见过一次,这算第二次。
碧绿的双眸扫视他一眼,萧墨后背发冷。
玉儿见他的眼神不对劲,连忙撑开一个透明的保护罩,慕千尘挣扎着拿着大刀拼命的砍,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杀了那个人——萧墨。
萧墨有些心惊,他……入魔了?看这模样很像……
“千尘……”萧墨轻叫了他一声,得到的却是嗜血的冰冷目光。怎么会这样?
察觉到是玉儿阻止了他的行动,慕千尘又将目光转向了巨大的玉儿。
玉儿心疼的望着他,金眸中闪着泪光。慕千尘不管不顾的砍去,玉儿闭眼等死,它的主人,死在他手里,它不悔。
红光大作,照亮了半个岩洞,而慕千尘接触到这种红光,虚弱的倒下。
萧墨奇怪的看着从金宝贝手腕上发出的红光,一条红绳若隐若现,待萧墨揉揉眼再次看时,没了红光,没了红绳,没了巨大的玉儿,有的只是两个晕在地上的人外加一只大白猫……
萧墨认命的找人来搬,谁让他没晕?……
天亮了,太阳公公出来了,一切如梦般过去了,深秋已到。
“啊!”一声惊呼吓走了树上一群乌鸦。
林婶朝柴房张望了下,只见金宝贝捧着铜镜一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怎么了?”她奇怪的问道。
“我……我的脸!还有我的眼睛!怎么回事啊?”金宝贝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
林婶走近瞧了瞧,呆住。“俺去问问寨主!”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呜呜……她的眼睛,她的脸,到底怎么回事?金宝贝放下铜镜郁闷的缩在床角。
不一会,慕千尘提着药箱来了。盯着她越变越黄的脸以及碧绿的眼睛看了许久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怎么样啊?还有救么?”金宝贝小心翼翼的问。
慕千尘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道:“你有很大的可能性就这样了。”
“什……什么叫……就这样?”金宝贝听的一头雾水。
“就是你在镜子里看到的那样。”他缓缓说道。
金宝贝垂下头,胸口发闷。以后都是一个黄脸婆还有一双怪异的绿眸?她倍受打击的把脸埋进臂弯里。
“姑娘……你别这样不说话啊。”一旁的林婶着急的看着她,转过头问慕千尘:“寨主,她可不能就这样了啊,她还没嫁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活着?俺求你了,帮帮她吧!”
慕千尘无奈的摇摇头,“火蝙蝠的毒已经渗进她的皮肤,想要根除完全不可能。没死就已经是万幸,脸……没办法。”
林婶心疼的看着她,无言。“林婶,我没事啦,反正长得也不漂亮,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你们先走吧。”金宝贝用一向欢脱的声音说道。
林婶看看慕千尘又看看她,最后跟着慕千尘离去。
门被关上那一刻,被强忍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涌出。
怎么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要把她作为正常人的权利夺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外面阳光灿烂,屋内一片阴暗。她死咬着手臂,泪水模糊了视线,血腥味在嘴里充斥着,她却不觉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转眼到了傍晚,小虎来送晚餐时才发现那份没动的午餐,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