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感觉看着宣蔚儿的眼神,反而有几分心虚,看着宣蔚儿不断靠过来的身子,也是微微往后仰着,然后声音有些弱弱地问着:“如何了?”
宣蔚儿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摇摇头,说着:“你怎么又在心虚了,每次说到白邵你就那么容易心虚,我不就是随意开一句玩笑嘛,你有必要如此艰难地辩解嘛?我又没有说什么,平常朋友送一支簪子,也没什么吧?”宣蔚儿一脸笑意地指出素芯的不同,其实她早就看出素芯那些小心思了,只不过素芯似乎很容易羞涩,也十分嘴硬,每次她调侃素芯,素芯都是脖子红脸红地辩解着。
可是非不承认又如何,旁人一眼就看出了素芯的不同啊,小小年纪又是情窦初开,根本藏不住那些小心思,那些辩解的话语,不正是从前在现代那所谓的“傲娇和嘴硬”吗?
素芯听到宣蔚儿这一番戳穿她小心思的话语,也是有些恍然,不过她似乎还不打算承认,而是脸色恍然地微微额首,说道:“就是嘛……就是!朋友之间送了一支簪子又不怎么样,小姐你自己都有说了啊!”虽然素芯好像从未听说过在凤邯中男女朋友,会如此亲密的无缘无故相送礼物。
第一七四章:准备整治王府(3)
宣蔚儿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也是忍不住为自己心中的猜想默默得意一番,嘴角微微往上勾起,说道:“是啊……正常人的朋友之间如此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宣蔚儿的目光一抬,看向素芯,然后嘴角爬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话锋一转,“不过呢……白邵可不是正常人啊!他这种人的性子,平日里应该是连和女子说话都会十分冷淡的,可是这如此奇怪的,偏偏就给你素芯送了个簪子,你也不会好好深思一番的吗?我不觉得你平时是个这么蠢的人啊!”
素芯只能哑口无言,听着宣蔚儿的话,好像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其中的道路,实在让她太过不敢想象。想起第一次见到白邵时,是那么一个淡漠冰冷的男子,可是如今……虽然还是时常会不解风情,不过不得不说其实早就已经改变了其中的态度不少。若是说白邵送与一个簪子的理由是……她觉得实在是心跳加快,一刻都不能再继续想象下去了,她怕她会因为……因或欣喜……或惊讶的感觉弄得窒息而死。
为什么会喜悦呢?素芯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让她觉得有几分恐惧爬上心头,这实在是让她更加不敢想的事情了,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和否认这个话题。
素芯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凝视了手中的白玉簪子好一会儿,还是将白玉簪子轻轻地插到了脑后,在插上去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她的手指还在轻轻颤抖。
“还是戴上吧……我好不容易才有新的饰品,也别浪费了。”不停的心理催眠自己。
……
闷闷不乐之下,宣蔚儿还是放弃了不久前决定不去打扰凤天宸工作的念头。什么贤惠的妻子还是留给别人来做吧,她还是选择做那些“祸国祸民”的人吧,反正……应该也没谁会谴责她,她也不会有什么遗臭万年的问题。
走到冬院门口,宣蔚儿才看到给凤天宸送午膳的婢女,那个婢女正端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凤天宸今日的午膳,不过让宣蔚儿停下脚步不前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婢女的举动。
那个婢女,正一手托着食盒,一手拿着一个粉包,食盒盖子打开着,她似乎再往里面撒着什么粉末,看样子应该是撒在其中的汤里面。
她心中一怒,倒是看向那个婢女的打扮,她穿着的事最低级的粗洗婢女的服饰,也就是专门做浣衣洗物的婢女,不过她脸上却是画着浓厚的妆容,真不像是婢女的打扮。不过最让她疑惑的还是,为何一个粗洗婢女,却能够站在这里给凤天宸送饭呢?
她眼眸子微眯着,素芯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询问她要不要出手,却见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再等等的意思,而后她看那婢女似乎是下完粉末了,将食盒盖子盖起来,然后将食盒放在地面上,从袖中拿出一盒东西。
宣蔚儿以为她又要做什么,过了几息,才看到她打开盒子,从盒里拿出来一个胭脂粉扑,而后在脸上轻轻擦拭着,似乎是在补妆。
看着她这幅行为,宣蔚儿终于明白了这个人是在做什么,是给凤天宸下了什么药了……也不知道凤天宸是什么时候又到处沾花惹草招来这么些人,而且还……没几分姿色,还……和自己一点都不像!凤天宸怎么会喜欢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是有那种药,又何必看脸呢?她无声地哼笑两声,还是没有行动,这其中肯定又是王府管理的问题,看来王府的问题已经有很久了,也不知道凤天宸是没发现还是没有时间整治,不过按道理来说,这些人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凤天宸又怎么会傻到不知道呢?
第一七四章:准备整治王府(4)
她看着那婢女补完了妆,才慢慢将那胭脂盒放回袖中,又重新提着食盒往冬院里走进去,宣蔚儿瞧着她,也是微微勾唇,对素芯招了招手示意,抬步往前跟过去。
等到那婢女走到院中之时,宣蔚儿突然加快脚步,往前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那婢女的手腕,那婢女猛一回头,见来者是宣蔚儿,也是脸上露出几分惊恐的神情。
宣蔚儿见她惊恐,倒也是微微勾唇,毫不客气地说着:“本王妃看到你在王爷的膳食里加了一些粉末,说!你是不是奸细,外面派来谋害王爷的!”
那婢女被宣蔚儿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更加惊慌,被宣蔚儿抓住地手腕想隐隐用力将她挣脱开,只是宣蔚儿似乎抓的很紧,她根本没有一丝松动,她连忙惊恐的摆手,乱话语都有些许语无伦次,“不是……的不是,我不是奸细,不是……也没有想过谋害王爷……”
宣蔚儿见她这般惊恐,嘴角的笑意也是越发阴冷可怕。对啊,她的确没有谋害凤天宸,只是在凤天宸的饭菜里下了点耐人寻味的东西……想来,只是在谋害她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