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蔓听到又一个上来讨好拉拢她的,只能继续笑面相迎,道:“娘娘言重了,都是先生和嬷嬷教导的好,还有大家的指导,才让我能够学的很好,若是我自个学,说不定还学不会呢!”
容蔓这话引得安妃一阵娇笑,这可真是一个很好的台阶给安妃去下,安妃自说自话,非要假装说自己愚钝,可是容蔓这么一说,安妃的面子一下子就上来了,可是这时候却又有着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安妃,看你笑的!人家公主是给你面子,你也不知道自己事吗?你怎么能比得上人家公主那聪慧带我脑袋瓜子呢?”说话的正是一脸佯装刻薄地陈贵妃,她这话好像不加掩饰似的,可是却是一边夸着容蔓,一边光明正大地说安妃的不是。
安妃被陈贵妃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也是从红变白,在变成青,又变成红,可以说是多姿多彩了。这话实在是太不给面光了,陈贵妃这么一说,倒是让安妃不好意思再继续嚷嚷了,大概还是在警告她不要说太多话,安静一点,可是她身在陈贵妃之下,虽然不满又能反抗些什么呢?
第一七二章:相象的人
陈贵妃的这般言语反而让容蔓一时间也是捏紧了关节,这般可是会让她引起两个嫔妃的纷争啊,她可不想顶上这样子的罪名,明明这都不关乎她的事情,这个陈贵妃真的是,专门来针对她的吗!
她立即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两位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我对自己也是自知的,又怎么比上两位娘娘的蕙质兰心,也是大家对阿蔓的包容,才让阿蔓能够和众位交谈。”
皇后见她这般言语,也是有几分赏析的眼光投到容蔓的身上,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容国来的公主果然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或许她可以以后稍稍指点,也不定能不能真的帮得上自己。
容蔓这么一句话,陈贵妃和安妃都是哑口无言了,只能各自侧目不看对方,不过如此确实也是不合规矩的。外国的公主就在面前呢,却没有表现出和睦的后宫关系,还弄得如此僵硬生分,若是皇上怪罪了,也免不了说上几句。
这会儿众人也是终于缓过神来,也算是没有了针锋相对带我话语了。方才的皇后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可是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参与这些嫔妃的内斗,其实只会让皇上烦心和恼怒,还不如静观其变,适当时劝诫几句,才算是得体。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陈贵妃明明独大,权势也很高,却偏偏没能把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反而让她越坐越稳。这也是因为陈贵妃时时而太过骄横跋扈,让皇上心底对她不满,每次训诫过后,每过一段时日又原形毕露,倒也是让皇上心烦至极。皇上当然不是想要一个让他烦心的后宫,前朝之事已经够多的了,他不想再来解决这些女子间的小事,来后宫自然是让自己身心放松的。
若是让陈贵妃当权,皇上自然就会想象到时候会不会使得后宫内斗频发,那么他也就会有意无意地稳固皇后如今的地位。所以皇后会为一些被谋害的嫔妃感到可怜可叹,可她从来都不为陈贵妃的努力而得不到一丝作用而感叹,她如今的劳而无获,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好了,都是不要争着说话,公主还不知各位姐妹们都是谁呢?”皇后笑着说着,也是站起身来,然后对着容蔓笑了笑,开始说道:“这边呢,正对着公主的第一位就是陈贵妃了,第二位呢也就是熙妃,第三位呢是娴妃,第四位呢是婉妃。而公主你这边过去的第一位是安妃,第二位是玉妃。人儿多,就怕公主记不清楚了。”
容蔓笑了笑,倒是很大方得体地站起身,对着面前微微屈膝,分别向着每一个嫔妃道:“陈娘娘好,熙娘娘好,娴娘娘好,婉娘娘好!”而后她转过身子,朝自己身边的这两位嫔妃道:“安娘娘好,玉娘娘好。”
她这一轮下来,倒是每个人的封号都说的准确无误,熙妃看着她还是一脸青涩的面容,就想起他宸儿第一次带王妃进宫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少有的开口说道:“公主好记性,倒是没有叫错,果然是聪慧灵巧,让本宫看得好生喜欢。”
容蔓的目光投到说话的那个嫔妃身上,这是熙妃,是六皇子的母妃,六皇子她早就有听说过,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似乎按照消息来说,最查不透的也就是六皇子了。可是这位娘娘她看着倒是很有亲切感,不似陈贵妃那般尖利,也不似安妃那般虚假,不矫揉造作。
她笑了笑,道:“多谢熙娘娘夸赞。”
一番寒暄过后,还是要进入正题的,皇后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年长婢女就轻轻拍了拍手掌,而站在亭台之下的一个婢女就微微俯身,好像是相互示意一样,俯着身子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名婢女带着数个太监从外面走进来,那些太监都两两捧着一个画架子,那画架子上都有着一副画,不过如今还没能看得清上面的模样。
婢女领着太监走到台前,俯身行礼,而后就安排着众人将画架子整齐的排列在厅中,一共有五副,交叉开而反放,在容蔓这边正对着的有两副,反方向的那一面有三副。
皇后见已经准备好了,也是站起身,缓缓踱着步子走出桌案之前,说道:“公主,这是我们凤邯目前成人的六位皇子,都是出众的人才,公主可随本宫走出来看上一看!”而后她的目光一扫,嘴角往上弯起一个更深的弧度,“众姐妹们也是一起走出来走走吧!正好消消食!”
坐上的人都是走出来了,容蔓一走出来,就看到皇后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的手抓上,表现得十分亲昵的模样,拉着容蔓往第一幅画走过去。
第一幅画上画的是一个男子斜倚在形似贵妃椅的坐榻之上,胸口微微敞开,还能看到那画师还将那蝴蝶般好看的锁骨给专门点缀了出来。男子身上着着红衣,头发在脑后全数束起,再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有点像行走江湖的侠客般不羁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