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宸的眸光有些看不透,沉吟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并不,容国公主的人,没有必要要自报家门,而且公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那公主能未卜先知有人说她?”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凤天宸能做出如此推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方才他看到的那容蔓公主,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那种让人杀人的人。
“竟是如此?那么这顶着容国公主名头的人到底是何人?”宣蔚儿一听凤天宸的解释倒也是明白,哪有杀手杀了人之后还要自报家门的,特别是容国公主如今这种和亲的身份的位置,就更加是不可能的了。
凤天宸的眼眸微微一眯,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有几种可能,最大的一种可能大抵是别国的间谍想要破坏凤容两国建立友好关系,而要引起凤邯的民众的民怨,让的凤容两国的和亲不成,那么这关系自然也是会僵化。”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凤邯的某些反对和容国交好的激进派老臣,为了阻止而做出来的小把戏,而要得到的结果和之前的同样,就是要引起民怨,破坏凤容友好关系。”凤天宸继续说着,不过其中的可能性应该是不止这么少的,待他回去再好好派人彻查一番,想必那容国的太子也是会发现一二的,那么这些小把戏也就不会成功了。民众很容易就被拉到某一边,只要得当的得到民心,那么就是万事俱备。
宣蔚儿听着凤天宸说的几个可能,也是思绪着,看着这里面的人走了不少,而那说书人的尸体却是还倒在那没人管,心里不禁又是一阵余悸,拉了拉凤天宸的衣袖,说着:“今儿个实在是有些不顺,我们还是找回素芯白邵回府吧!”
凤天宸轻声应了声好,就和宣蔚儿走了出去,他已经感觉到白邵的气息了,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容蔓走到门前的时候,真的就看到了容子项的背影,眼中透露出了喜色,轻快的脚步走到容子项的身旁,唤道:“皇兄!”
容子项一回头,看到容蔓笑得鬼马精灵的,那有些焦急的脸上终于是安定了几分,不过见她一脸搞怪的样子,忍不住没好气地说着:“你个丫头!都去哪了,你是要急死你皇兄吗!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能及时将你带回去,我可就是责任大了!”
容蔓见他这样子斥责自己,也是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不过却被面纱遮罩住根本让别人看不到,小声嘟囔着说着:“诶呀人那么多我也很无奈啊……我是被人给挤走的!再说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嘛!我刚刚遇到一个人呢,他告诉我你应该就在门口处,诶结果你真的在啊,真是厉害!”
第一六二章:你怎么知道我多想的(1)
“一个人?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吗?”容子项皱了皱眉,感觉到有一丝不妙,在这岸阳茶馆中怎么会有人同容蔓说上话,并且还给她一些指引,难道在这里有人认出她的身份了吗?
容蔓愣了愣,也是微微点点头,“他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我就戴着面纱,可是他还是认出我来了,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我本来只是想跟他求助的,可是他一子就将我拉到一边……然后我没有说是找你,他就说我找的人就在门口……”容蔓显得一脸无辜,她觉得那人看起来对他似乎并没有敌意。
容子项蹙了蹙眉,只感觉这件事情实在是不简单,容蔓这个傻丫头大概是被别人懵了,那人大概早已猜出容蔓身边跟着的人就是他,可是却不明说只是因为知道容蔓不会怀疑罢了。
如此想来,那么容蔓遇到的那一个,看起来绝对是心思不简单的,也是一个能让他觉得棘手的家伙。
他思绪着,轻声叹了一口气,说着:“你怎么这么单纯呢……你可知道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容蔓有没有仔细去观察,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容蔓想起之前那个好看的男子说的话,嘴角也是微微往上一勾,很自然的说着:“我……他好像说是那凤邯二皇子的手下?”
容子项微微眯起眸子,实在有些怀疑从前容蔓跟那些老臣斗智斗勇的心都去哪里了,现在怎么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呢?一点儿防备心和警惕性都没有。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容子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问着,他还是想知道容蔓是不是有别的看法,并不只是这样子那个人说是什么她就认为是什么。
容蔓似乎因为容子项话而愣了愣,而后很自然的说着:“我刚刚不是说了好像是二皇子手下的人嘛……”
容子项的眸子又一次微微眯了眯,感觉有些怀疑,他摆了摆手,面对容蔓狐疑的眼神,还是让他别想太多了。不过当下,应该是有人知晓了他们偷偷出宫的事情了,而且还知道是何方神圣,不过大抵来说,应该是凤邯的皇室,若是其他人,那么就有些不合理了。
可是若是凤邯的皇室,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呢?要知道容蔓是来和亲的,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而且说出二皇子背后的身份呢?这实在是不合乎常理,让容子项感到十分奇怪。
不过如今的时间也是不早了,这茶馆里也是发生了如今的事情,也是时候要回宫去了,不然被其他更多的人发现就真的不好,这种时候更加是要避开所有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眼眸微转,正想抬眸往前走去,余光却突然看到一道素洁的身影,本来移开的眸光一下子又猛然间移回来,就好像看到什么让他一下子沸腾起来一样。他定眼一看,感觉自己看到的感觉更加浓郁了,一下子就忘却了身边的容蔓,脚步就好像受不住控制一样,就往那个方向奔过去。
容蔓才刚刚反应过来,看着容子项往那边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叫住,就看他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就好像往后还轻轻道倒退一步似的,就好像那蹒跚的老人突然间踉跄了一下似的。
容蔓一下子也是怔住了,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容子项的旁边,却不经意间好像看待容子项带我眼眸里竟然闪现着那落寞的光。没错,那就是落寞的光,容蔓一向都是从容子项的眼睛里看到精神和希望,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落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