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蔚儿啧了一声,轻哼着没有再言语。从前的他不是最冷静沉思的嘛,如今怎么一叫唤就直接想都不想就跑回来了呢?再说了,就算凤茉岚要在王府里闹,也不可能会对她直接的人身攻击,他这样跑回来,也只是为她出了个头罢了。
“你不是说去买糕点吗?本王正好饿了,想尝尝。”凤天宸突然想起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去酒楼的,就问着。
“那个……那个啊……”宣蔚儿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只感觉有些难堪。这可怎么是好呢,她可没有想过凤天宸竟然会问她这件事情,还以为他没有注意到呢!
“怎么了?难道是被你吃光了?”凤天宸眼眸子转动了一下,忍不住想起宣蔚儿那贪吃的小模样。
宣蔚儿一惊,呆愣住,连忙摆手,一脸你误会我了我才不是这样的神情,“不是不是,我才没有那么馋嘴吃掉呢!我是没买到……”
第一三二章:联婚(2)
“没买到?怎么会呢?”凤天宸狐疑,宣蔚儿去的算是很早的了,而且那家酒楼可是很少会缺货售罄的,她又怎么会买不到的呢?难道是其中又出了什么问题?
“就是我走在半路上已经买了很多吃的了……然后……肚子都已经饱得差不多了,还没有走到那酒楼,我就已经吃不下了……所以就直接回来了……”宣蔚儿装作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娇嗔着说着,眼眸子一转,转移开话题,“这不是一回来那公主就有那事嘛?我也就根本忘了吃什么的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真的是因为之前吃太多了而不去买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馋的不得了,本来也不饿非要把自己的小肚子撑得饱饱的,连那糕点也吃不下了,就只能回来?”凤天宸微微一笑,一脸看透了宣蔚儿的小心思的表情。
宣蔚儿噘了噘嘴,一脸羞涩的样子垂下脑袋,轻哼一声,“我……我我先回房!”说着她好像十分羞恼地转身就往后跑去,绕过回廊,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凤天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殆全无,变成了一脸的冷淡,他蹙了蹙眉,只感觉心中有十分多的疑惑。
宣蔚儿平时不是这种轻易就放弃一个决定的人,就算是吃饱了吃撑了,她也一定会走到那里把想买的东西买回来,尽管一点儿也吃不下。要是她买不回来,心里就会痒痒。
可是如今的她,虽然表现得十分自然,可是十分熟悉她的凤天宸还是看出来了她眼中那藏的很深的局促和不安,她到底是瞒了自己什么。
可是他知道宣蔚儿是不想说,所以他不会勉强她说出来,可是这些事情他还是要知道的。
宣蔚儿身边的婢女素芯是个很忠心的丫鬟,平时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都会如实禀告,可是今日却似乎没有听到素芯有说关于凤茉岚以外的事情,那么,也可以说明,这件事情,连素芯也不曾知晓,或许只有宣蔚儿一人知道。
数日过去了,凤邯国内依旧如日常般风生水起,还算是国泰民安。
京都内,晨光微熙,大街小巷内的生意才刚刚开始,有不少小摊小贩都在摆放着摊位和各自的生意,忙碌劳作的身影在不断走动着。
街道上的小贩都是平民百姓,皆是布衣短衫,腰间束着素色的简朴腰带,有不少人身上还有着补丁,一下就看出凤邯国人民朴实节俭的习性。
“诶,青菜刘,听说最近这菜价贱啊!是真的还是假的喏?”
“你从哪里听回来的噢……那肯定是真的喏,实不相瞒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喏……”
“好好好,大姐你快说!”
大街处,两身着布衣的中年女人正像是碰头蚁一般凑在一起,小声地低头密语着,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着煞有其事地神秘,另外一个一脸“你放心吧”的神情,不住地点着头。
“其实呢……据我所知……菜价最近变得贱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凤邯似乎和隔壁那容国建立了外交呢!我们从前那些菜价很高的菜,在容国进口回来,变得足足有余,使得这些菜不再惜贵,也就把我们这些菜农那菜价全部都压低了,在我们南方养不活的菜,在他们那里根本就是低贱货物,才让我们这里的菜价啊……一落千丈噢!现在很多菜农啊,都没法子再做下去咯,连菜田都快要保不住咯……”
其中一个中年女子神秘兮兮,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说着,而另外一个听完之后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完全信服了女子的话。
“咦?凤邯多年前不是还和容国宣战为敌的吗?怎么这还没过多少年呢!这战争不攻而破,反而两国交好呢!”其中一个女子似乎想起往事,疑惑地问出口。
第一三二章:联婚(3)
“嘘!别胡言乱语!这打仗有什么好的呀,最后哭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百姓……到时候啊,可就不是菜价贱这么简单了!不过啊……我听说,我们凤邯和容国交好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不久后容国就会有使团前来,届时容国的皇子和公主都会跟随前来,听说啊,这次那公主前来,就是为了和我国皇子联姻的!也不知道到时候可是哪位皇子会入了那公主的法眼呢!”
“联姻?那可不就是拿女人来平息战乱的筹码?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别胡说!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我们这叫做两国和平友谊好吗?可别胡说八道,小心人头落地!”
“好好好我知晓了……嘿嘿就你细心!”
两人低声的笑声在那里起伏着,每条大街小巷都不乏这种喜欢嚼舌根的男人女人,就像是那种艺伎的花边绯闻一般,说过就忘,忘了又说新的,要是有点劲爆性的消息,还能传个个把月的样子,就慢慢淡忘。
“公子,要不要去把那两个多嘴的女人给……”
暗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微微俯身,手上还拿着佩剑,对着身前的男人说着。
“不必,由着她们去吧!”那前面的男人微微勾唇,头上的阔边帽将他的脸遮住大半,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公子,那两人说得可是真话?”那侍从又继续问道。
“真与假又如何?不过容国国君最近的确和父皇交往甚密,说不准这些民间小道消息还猜准了呢!”那男人的话语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