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种脸色!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这小小的卖药的琅阁,面积却是比城中王府还要大!还种那么多致人迷晕的草药,还有这八卦阵……样样,都能想办法去治你们罪呢!你们的阁主,也是个阴险之人吧!”宣蔚儿微眯着眸子,有些咄咄逼人,一开始男子的脸色还是不断变化着,到她说到阁主时,他突然很激动地跳起来。
“我们阁主是好人!不许你玷污阁主!”他的气焰一下子燃了起来,就好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随时就要扑到宣蔚儿身上将她粉身碎骨一样,还好凤天宸钳制住他,让他根本碰不到宣蔚儿半分。
宣蔚儿被男子突然暴起吓了一跳,手一抖金钗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的脸上也一阵呆愣,被男子的气势给威慑住了,有些心虚的倒退一步,方才她那妖媚不羁的气势全无。
“你凶什么凶!别忘了你的小命在我们手上呢!”宣蔚儿恼羞成怒,指着男子一脸生气的骂着。
男子嘴唇蠕动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宣蔚儿一下子的变化,有些说不出话来,嘴唇的一动,让嘴唇之上的两道胡子颤了颤,显得十分滑稽,让宣蔚儿差点笑出声来。
宣蔚儿只能用一只手半捂住嘴唇,忍住那想笑的欲望,而一旁的凤天宸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让她不要真的原形毕露了。
“其实我们没什么想要的,只是想看看砒霜出售的记录。”凤天宸依旧用力钳制着男子,脸色依旧是那般冷淡,没有那么一丝变化,似乎掌控了所有局势一般。
“砒霜?你们看那个做什么?”男子很是疑惑,竟然不是偷药材也不是偷钱银,也不是要人命,是要看砒霜的出货记录?
“收人钱财,受人所托,别那么多废话!”凤天宸皱了皱眉,装作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第一二五章:放了他(1)
“可是我也没有看砒霜出货记录的权利啊!这些记录都是由阁主亲自保管的。”
男子颤颤巍巍地说着,生怕凤天宸又一不小心将刀子往他颈项上抹。
“你们的阁主在何处?”凤天宸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男子声音都在颤抖,这个回答无疑会让两人不相信。
“不知?”凤天宸的刀子果真靠近了男子几分,“你方才口口声声维护你家阁主,如今却告诉我你根本不知他的去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男子猛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阁主在哪里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阁主的真面目,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是得到过阁主的恩惠,来到琅阁之后,接受阁主的命令都是青衣大人来通传的。”
“没见过?”宣蔚儿轻呼出声,这个阁主经营如此大的一所药堂,却连真面目都不曾示人,只是在暗处观望,这是如何做到的。
“恩惠?你得到过什么恩惠?”凤天宸倒是捕捉到了话里的一点,阴冷着眸死死的盯着男子。
男子不住点点头,生怕凤天宸看不到,答道:“是,我们都得到过阁主的恩惠”
“过程。”
男子缩了缩肩膀,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可是颈项间的刀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贴上了他颈项上的肌肤,他感觉都快要哭出来了,只能缓缓开口。
“其实我只是前朝一个贵族的后代,前朝衰亡,我们显著的样貌却是让我们这些贵族难以逃亡,被当朝不少暗卫追杀。我的父辈,祖辈,都是被暗卫给杀死的。我们家族并没有什么谋反复辟的心思,只想安稳的生活下去,做个普通人,可是皇家暗卫却对我们穷追不舍!那一次,我被暗卫发现,就在生死关头,阁主的人救了我,将我带回了琅阁。虽然我没有见到过阁主的真容,可是我得知了是阁主下的指令救我。
我感念阁主救命之恩,主动请求留在琅阁为阁主当一辈子的差,还主动说明了自己的身世,要是阁主怕连累自己的话,我就主动离开。”男子言语间,似乎回想到往事,眼眸中亦是眼泪花花,一脸感激崇敬的神色。
他轻咳两声,继续说道:“没想到阁主并没有介意我的身份。听青衣大人说,阁主听到了握的身世后还倍感同情,将我留了下来。为了让我能很好的掩藏身份,阁主特意安排我在这珍琅阁中当个小阁主,不用见人,平日里有宾客也是小厮领着,我也只是作登记草药和巡视的工作。”
凤天宸听着他的话,也暗自叹息,凤邯建国以来,的确是有下令剿杀前朝血脉的行为,不论是什么人,什么心思,只要是前朝的贵族血脉,都要诛之而后快;只要是前朝的平民百姓,就注定为奴为婢,抬不起头。在他还小的时候,也曾亲眼见过,一个前朝平民在宫里当差被人当作凌辱的的对象,最后被活活打死。
他回味着他的话,一个疑问涌上心头,刀尖又一次靠近男子的颈项,又变作阴冷的声音问道:“你们这有着八卦阵,你们今日如此对我们,要是我们走到死门,后果可会如何?既然如此,你们这里平日又有多少宾客能活着走出来,这里到底,藏了多少条人命。”
男子想都没有想,就反驳道:“不会的!阁主心中善良,八卦阵只是为了惩罚那贪婪无知之人,而且阁主说过,那个阵不会伤人的,最多困上几日。平日里阵法也不会开启,所以根本没有你所说的多少条人命!”
“平日里不开,那为何我们来了就开!”宣蔚儿这次倒是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重点,仗着凤天宸死死的牵制住他,走上前,恶狠狠的骂道。
男子有些无奈,“这是青衣大人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
第一二五章:放了他(2)
“青衣大人?这是何人?”凤天宸疑惑,方才就已经在男子的话语里听到过这个青衣大人数次了,这究竟是个何许人也。
“青衣大人是阁主身边最重要的手下,是一位奇女子,所有命令,都是由青衣大人传达的。”男子如实说着,事到如今,也轮不到他说谎话了。
“女子?你们阁主身边的第一助手是一位女子?”宣蔚儿撇撇嘴,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对这里的阁主的厌恶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