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蔚儿冲着凤天宸笑了笑,拉住凤天宸的衣袖摇了摇,一脸娇笑着道:“不要管这个轮椅了,这会子又不是走不了,我总是关在屋子里啊,会被闷干的!”
“闷干?”凤天宸疑惑的念了一下,只觉得宣蔚儿的描述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脸淡然的说着:“不会的放心。不过被你这折腾了一阵子,我们的时间,就有些紧了呢?”
“那怎么办?”宣蔚儿有些不知所措。
凤天宸微微勾唇,那抹笑看起来有些邪魅,“没事。”
宣蔚儿脸上还泛着红晕,刚刚心跳的飞快跳动还没有缓和过来。她一阵阵深呼吸着,胸脯间不断起伏,只感觉脚下比之前更软了。
眼前已经是离厨房只有数十步的庭院中了,方才那短暂的时间里,那和她脸上的肌肤亲密接触到的风,却让她觉得方才那一阵害怕似乎更难散去了。
凤天宸从身后走过来,手臂环上她的腰,用身上的披风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让宣蔚儿看起来更加娇小。
“如何?本王是不是很快?”
宣蔚儿似乎还能感觉到凤天宸刚刚的那温热气息在他环上来的那一刻又包裹了她的全身,她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还行吧就是稳点就好了!”
凤天宸轻笑勾唇,这一个笑却是迷人至极。
宣蔚儿倒是觉得心有余悸啊!
方才他们走出房门,就在宣蔚儿还在为时间晚了担忧如何是好的时候,凤天宸笑得倒是明媚,回眸问她:“你想不想快一点?”
宣蔚儿疑惑,正想问道怎么快,腰间就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肢,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感觉双腿就突然悬空。
她惊呼一声,却被凤天宸的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往下看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屋檐之上,半空之中。
她感觉自己当时的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来了,却听到凤天宸在自己耳边说道:“别出声,不然就惊动了王府里的所有人了!”
老天啊!你这样两个大活人站在屋顶上,能不惊动所有人嘛!
说罢凤天宸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宣蔚儿正想开口,可是脚下又一次凌空了,眼花缭乱之下,就到了另外一边的屋檐。
宣蔚儿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吓死了,她还是有轻微恐高的,她只能将两只手都抱在凤天宸的脖子上,以防自己掉下去,虽然腰间还有着凤天宸有力的手,根本不会有这个可能。她微眯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凤天宸每次起落时那风的扑面而来。
还没有把这种视死如归的状态持续多久,她脚下就触碰到了坚硬的地方,但是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没有睁开的打算。
过了几息,才传来凤天宸的声音:“已经到了,你是要继续这样抱着本王往前走吗?”
宣蔚儿立刻睁开眸子,猛地松开他的脖子,却没有注意到他颈项间被她勒出的那一抹红痕。
回想着刚才的那惊心动魄的“上天”之行,宣蔚儿虽然觉得有轻功真是好,可是这一言不合就拉着别人飞上天的举动还是有些吓人的。
“有轻功了不起哦!”宣蔚儿听见凤天宸得意的问自己是不是很快,忍不住装做不屑的撇撇嘴,小声的喃喃着,宣泄一下自己心中那不平衡的感觉。
第一一六章:就是她(3)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凤天宸还是清晰的听在耳内,“有轻功不了不起,可是有一个会轻功的夫君,肯定很了不起。”
宣蔚儿听着凤天宸那得意的言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那当然,我最了不起了!快走吧,在走慢些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了!”宣蔚儿说罢,就往前走去。
“放心。”凤天宸一把拉住宣蔚儿的衣领,将她扯住,“现在也已经晚了,就是看看而已。”
宣蔚儿回眸,有些不爽,说道:“你都知道晚了,还带我来做什么!”
凤天宸无奈摆手,“没有啊,你可以当我不知道,方才那些话都说本王随口说的。”
宣蔚儿轻哼一声,噘了噘嘴,往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门没有关紧,只是呈虚掩着的状态,她走上那两层阶梯,这阶梯是用来防洪的。
刚走到门前,脚下就传来摩擦的声响。她垂眸一看,地上有些不少散沙分布着,似乎还有些许湿润。
凤天宸走上来,拍拍她的肩膀。
宣蔚儿回眸,却见凤天宸指了指厨房门,示意她推门进去。
她眸中疑惑,皱着眉用眼神问着:“真的可以进去吗?没人吗?”
凤天宸一脸“你放心吧”的点点头,直接走上前将门推开了。
宣蔚儿被吓了一跳,害怕在里面看到什么,立刻捂上了眼睛,却被一只手突然拉住她一边的手臂,往里面走去。
“额啊!”
她轻呼一声,却见自己已经站在了厨房里。只见厨房里空无一人,碗碟锅灶都整齐的摆放着,桌案上还放着不少新鲜的菜,菜叶瓜果上还有着清晨的露水,看样子是刚刚送过来的。
凤天宸没有看这些,只是径直绕过灶台,走到那角落处,定眼看过去,他微微勾了勾唇。
果然!
他转过身,对宣蔚儿道:“好了,就是白岑。”
宣蔚儿一怔,问道:“你怎么肯定的?”
凤天宸勾了勾唇,拉着宣蔚儿走到门口处,指着地上的那散沙,说道:“这地上的散沙,就是方才她来毁灭证据时留下的,白邵说她是跟着陈欣仪去过花园。这散沙有些湿润,显然时间不久,而且王府的下人众多,要是时间过去了超过半个时辰,肯定会被人发现并清理干净。王府里也只有花园会有沙子,那么这是她的第一个疑点。”
他又拉着宣蔚儿走到那一大筐菜前,继续道:“王府每天都会有专门的菜农提供新鲜的菜果,每日都是同一个时辰送来,而她很好的拿捏了这个送菜进来后厨房无人的时间,能很清楚的知道王府劳作的细务,所以她肯定是个下人,这是她第二个疑点。”
“第三,就是那个所谓的销毁了的证据了。”凤天宸勾了勾唇,拉着宣蔚儿往里面的角落走去,指着某处。
只见那处正是一案台下面的空位,里面堆放着不少有些许损坏的碗碟,整齐的垒成好几份,都是些崩了角或是损了边不能给主子再用的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