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蔚儿回国神来,听着他声音里调笑的语气,恍然大悟,脸上又羞又恼的,一把推开凤天宸凑过来的身子,娇嗔般道:“哼!讨厌!”
凤天宸见她娇羞的模样,垂下眸,只听见低沉又好听的轻笑声在屋内响起。
“走吧!”
能听出凤天宸声音里那不易察觉的愉悦,他的大手握上宣蔚儿的小手,微微动了动,两人的手指就相扣着。
宣蔚儿脸颊泛红,垂眸看着十指相扣的手,嘴角亦是不禁微微勾起。
……
某处黑暗处的柱子后面,两道身影缓缓的走出来。
“小姐,你不开心吗?”
身后的白岑突然的问话让陈欣怡吓得身子微微一颤,她看向不远处十指相扣正走向后门的那对璧人,眸光暗了几分,轻轻的摇摇头,答非所问般的说道:“天色已晚,也不知道王爷要去哪里?”
白岑走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欣仪的脸颊,“小姐既然想知道,何不跟着去。”
陈欣仪的目光看向白岑,问道:“如何跟?”
白岑看着陈欣仪紧紧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
凤天宸让马车停在了后门,已经天黑,王府的后巷更是不会有人出入,马车就这么缓慢的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
驶出大路,有不少店铺和小摊都早已回家作息了,只有些一些酒楼和烟花之地灯火通明着,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宣蔚儿一直悄悄的撩开帘子打量着街道,却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了,不禁回头问道:“小宸宸,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啊?这好多地方都关门了哦!”
凤天宸道:“那里不会关门的,只有入夜才会开门。”
“哦?那里是和大王爷有关的?”
“嗯。”
“真没想到,大王爷竟然还是个做生意的人。”
宣蔚儿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总结着,完全忽视掉一旁凤天宸投来奇怪的目光。心想着那大王爷是做什么生意的,竟然还是专门晚上才开门营业的。
不一会儿,马车似乎驶到了安静的地方,宣蔚儿不禁撩开帘子往外面张望着,只见街巷之外,竟是一条滚滚长江。
“哇!那里有条江诶!我从前都不知道京都有江河的。”宣蔚儿惊奇的说着,话完才意识到自己跟乡巴佬似的大惊小怪,不禁伸手捂着唇有些不好意思。
凤天宸见她这般有趣的样子,便说道:“这里是晏江,除了水井外凤邯大部分的水源都是在这里来的。”他想着饿宣蔚儿似乎是得过失忆症,所以才会连凤邯有条江都忘了,只能细声告诉她。
“哦……”宣蔚儿若有所思点着头,看着和对岸有着数百米的宽大河岸,不禁有些惊奇,真是能媲美从前见过的长江黄河那般气势呢!
宣蔚儿思绪着,马车突然就稳稳的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帘外,触目依旧是那河岸,不禁问道:“到了吗?”
第一零二章:好漂亮的人(2)
凤天宸点点头,应了声“嗯。”起身牵着她的手走下马车。
下了马车,宣蔚儿菜看清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型码头,已经有着不少的马车停在这里不知道在等谁。
顺着码头往外看去,只见平静的江面上,一搜灯火交映的大船停泊在码头旁,能依稀看到船上最显眼的位置上用黄金雕刻着“阑月号”。
宣蔚儿拉了拉凤天宸的衣袖,问道:“我们是要去那条船吗?”
凤天宸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又嘱咐道:“一会儿进去就不许再揭开面纱,要紧紧的的跟着我。”
宣蔚儿疑惑,“为什么?”不能摘面纱。
凤天宸一脸认真地思绪着,好一晌才说出一个理由:“因为里面有很多男人。”
“……”这个理由看起来好像很充分?
“小姐,快下车,到了!”
白岑先跳了下去,而后陈欣仪在她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陈欣仪从衣袖里拿出几辆银子递给马车夫,马车夫接过,放在手心掂了掂,猥琐的勾了勾唇,痞痞地说道:“好了一分不差。夫人晚上到这里要不要回去,要是回去可是要加价!”说着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猥琐笑容。
陈欣仪微微蹙着眉,嫌弃地看着他。这是白岑不知道哪里知晓的马车夫,只要出钱,无论何时都能坐马车。
“多少钱都没问题!”白岑见她不太好看的神色,在一旁说着,边说还边从衣袖拿多了一点银子放到他手上。
马车夫满意一笑,“哼这还差不多,玩得开心!”
陈欣仪皱了皱眉,没有言语,看着那马车夫架着马车到不远处停着,她才问道:“王爷到哪去了?这里是……晏江边?”
白岑打量着周围,才点点头道:“是的,小姐,这里就是晏江边。奴婢方才看到王爷似乎往那里去了。”她举起手,指着码头通向江面上的一艘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大船。
陈欣仪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迟疑,“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白岑看了眼江面,眸光不着痕迹地暗了暗,道:“奴婢不知,不过看着危险,小姐不如先回府,有危险……”
她的话还未说话,陈欣仪的脚步就往前走去,“那就,看看再说。”
白岑看着陈欣仪坚定往前的背影,缄默不言,深吸一口气,只能跟上去。
“请出示您的阑月令。”
站在码头边通向大船的岸边,陈欣仪正想踏上船板,却被门前的小厮拦了下来。
陈欣仪皱了皱眉,不假思索的开口问道:“什么阑月令?”
“没有阑月令者,不得入内。”小厮脸上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是绝对不会随便将人放进去的。
“那刚刚那两个人是怎么进去的?”陈欣仪一时心急,开口问道。问出口才发觉自己问得鲁莽。
小厮皱了皱眉,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位宾客。但阑月号有规,无阑月令者不得入内。若是你有办法,可以让你相识的人出来接你,一个阑月令,可以带两位随同人。”
陈欣仪手中拿着的帕子不由自主地捏紧,过了半晌,才走近那小厮,在无人看到的黑暗时,从衣袖中摸出唯一的一个银锭,靠着身躯的遮掩,将银锭不断的往那小厮手中塞,边塞边说道:“这位大哥,你行行好吧,这是小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