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秦玲的那些话和她的表情，无非就像是狠狠地给了何芷晴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将她打醒了。
这些年，她的付出和让步，她的委屈和隐忍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白费力气罢了。在秦玲的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利用完就可以扔掉的东西罢了。
“秦玲，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何芷晴看着秦玲，怔怔地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子华不知情，所以他误会我，我没有怨言。可是，你却是知情人。整件事情，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诬陷我？”
“诬陷？我什么时候诬陷你了？你敢说小帅是子华的孩子吗？你敢说小帅是我们栾家的孩子吗？”
看着何芷晴悲愤的模样，秦玲的心里是有几分不安，但是这点不安在她看见栾冷宸握住何芷晴手的那一刹那也就消失不见。
要是何芷晴敢把当年的事情都抖露出去，她就会把栾冷宸跟和知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栾老爷子。
栾老爷子一向严苛，而栾家的家规也是甚严。
要让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跟自己的前任侄媳妇在一起，肯定会对栾冷宸大失所望，说不定还会因此撤销了栾冷宸在栾氏集团的地位，那么栾子华就有机会往上走了。
“秦玲，当初让我去做代孕的人不就是你么？”何芷晴拍了拍小帅的头，把他推到了栾冷宸的身边，自己就朝着秦玲走了过去。
“当初，子华接受了栾老爷子的历练，去接受栾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后来，他的一次决策失误导致整个公司陷入了经济危机。是你……是你跑到我家来求我，让我帮帮子华。”
“我知道是用代孕去赚钱的时候，我就离开拒绝了。而你在我家门口，苦苦的哀求我，还说我如果真的爱子华，就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东西，一定要尽力去帮他。”
“在你的再三劝说下，我才不得不答应去代孕。为了子华，为了他的未来，我才愿意去牺牲我的一切。后来，你联系好了需要代孕的人，让我去做了代孕，这才换来了去帮助子华公司度过难关的那笔钱。”
“秦玲，这些事实，你敢否认么？”何芷晴走近了秦玲，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办法逃掉，面对面的说道。
“你……你……你放开我！”秦玲看着何芷晴眼神里的气愤，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慌乱。
她看了一眼何芷晴背后的栾冷宸和栾小帅，随即继续说道：“是，是我劝你去做代孕，是我劝你去帮帮子华，但是我没有叫你把这个野种带回来。”
秦玲的另一只手指着栾小帅的方向说道：“我让你去做代孕，可是我没有让你跟别人上床。何芷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代孕，不需要你跟别人上床，用医学上的方法，你就可以怀孕了。但是，你回来时候却是满身的青痕，那不就是你背叛了子华的证据吗？”
“你敢不敢说出栾小帅的亲生父亲是谁？你敢不敢说出，当年你到底是跟谁上了床。真的是我帮你安排的那个需要代孕的男人吗？还是，你自己只想要出轨的野男人？”
“我……”
“小帅是我的儿子。”栾冷宸淡淡的说道。
“什么？”秦玲一脸呆滞地看着栾冷宸，刚才他的那句话似乎是一句玩笑一样。
“我说，栾小帅是我栾冷宸的儿子。”栾冷宸附身抱起了栾小帅，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还要谢谢你了，我的大嫂。如果不是你让小晴去做代孕，我就不会遇见她，更不会有小帅这样聪明可爱的儿子。”
何芷晴一脸迷惑的看着栾冷宸，她知道栾冷宸是在怀疑小帅是他的儿子，但是亲子鉴定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怎么就这样宣布了出来呢？
如果……如果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是小帅和他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们要怎么办？
“当年的事情，都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想过那场意外会害得小晴受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现在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大嫂也没有必要紧咬着这件事情不松口。”
栾冷宸看着秦玲继续说道：“毕竟，当初的事情是你让小晴去做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秦玲不相信栾冷宸说的话，她只不过以为栾冷宸是为了维护何芷晴才这样说道。
“我们已经做了亲子鉴定了，报告的结果证明了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所以大嫂可以放心。栾小帅，就是我们栾家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秦玲双腿瘫软，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信任。
看着她这副模样，何芷晴紧皱着眉头，缓缓地说道：“当年代孕的事情，跟你也没有实质上的关系。我爱子华，所以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这些年的婚姻，虽然我们大家都不开心，但是至少我曾经爱过他，他也爱过我，或许就足够了。”、
何芷晴走到了栾冷宸的身边，接过了栾小帅抱在了怀里，吻了吻栾小帅的脸颊，继续说道：“谁是谁非，我都不想去追究。现在，我只是想要跟我的小帅好好的生活，不想再掺和栾家的任何事情。你放心，代孕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子华，你始终是他的母亲，我也不希望你们母子之间有什么隔阂。”
“就因为不想我和妈妈之间有隔阂，所以你才宁愿忍受这些委屈是吗？何芷晴，你为什么要那么傻？这些年来，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真相呢？”
门口传来一阵淡淡的男声，何芷晴转过头看去，就看见了满脸内疚的栾子华。
“你怎么来了？”何芷晴有些意外地问道。
“何芷晴，你为什么那么傻？”栾子华没有回答何芷晴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
“你都听到了？”何芷晴蹙眉问道。
栾子华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坐在了地上的秦玲，眼神有些复杂。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尊敬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来，他对何芷晴没有什么好脸色，他的母亲又何曾善待过何芷晴？
“如果我今天没有听到，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栾子华转过头看着何芷晴说道。
“都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所以……把你母亲带走吧。”何芷晴看着秦玲一脸惶恐的模样，淡淡的说道。
“何芷晴……你……”
看着何芷晴淡漠的模样，栾子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