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里注明了让她和小帅离开栾家时，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带走。她没有企图过栾家的财产，但是栾子华分文不给的样子，让她大失所望。
她很久没有工作了，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存款，要是就这样离开，和小帅的生活真的会出现一个大问题。
“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没有钱很失望呢？”栾子华看着何芷晴淡漠冰冷的脸，嘴边的话就直接说了出去。
何芷晴淡淡地看了栾子华一样，那样的讽刺和不屑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最终得到这样的下场。何芷晴，你说说你这些年的付出真的值得么？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想想给你点钱，让你跟那个野种不用流落街头。”栾子华不屑地说道。
何芷晴没有再多说什么，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还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她直径就在文件的签名处写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抽过栾子华手中的协议在同样的地方签下了名字，随即把两份文件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何芷晴坚定冷漠的模样，栾子华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在文件的末尾处，洋洋洒洒地写了自己的大名。
签好协议之后，冯律师把协议交给助手去存档，然后就宣布他们离婚的事实。
当初何芷晴和栾子华结婚的时候，何芷晴一脸幸福的模样同现在淡漠冰冷的样子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他和栾子华认识的时间并不短，对他的为人还是十分了解。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女孩日后的生活一定不会很开心，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戴在绿帽子过日子。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个女人也算是解放了吧。
时间过了那么久，何芷晴的样子和当初来签结婚协议的样子相差不大，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愁绪和哀伤。
看着离婚协议的时候，他知道栾子华是故意这样做的。毕竟嫁给栾子华之后，何芷晴就因为栾子华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去辞职了，哪里会有什么积蓄呢？
没有了栾家，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冯生看着这样的何芷晴，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多她多了几分同情。
何芷晴像是感觉到了他目光里的同情一样，。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就像是春日里的那股清风，清爽又充满了暖意。
冯生微微一怔，恍然笑了笑，自己也算是多管闲事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坚强，或许离婚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何芷晴没有看栾子华一眼，朝着冯生说了一句‘辛苦了’，直径起身离开了律师办公室，而对栾子华，甚至是一句道别也没有。
栾子华臭着一张脸，看着何芷晴离开的背影，双手不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何芷晴，你能跑掉么？”栾子华冷冷地语气让一旁的冯生不禁缩了缩肩膀，看着他冷酷的表情，摇了摇头。
既然还爱着那个女人，又何苦这样对她呢？
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无权去评论什么，只好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走出了律师楼的大门，何芷晴站在路边思考着自己打车去医院还是坐公交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跑车就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何芷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跑车，这是栾子华最喜欢的一辆跑车，可笑的是作为他的妻子，她从来没有做过这辆车。
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里面露出了栾子华那张英俊的脸，只是脸上的那一抹讽刺让何芷晴觉得异常的厌恶和难堪。
“有事么？”何芷晴淡漠地问道。
离婚之后，她什么也没有，唯一拥有应该就是栾小帅了。现在栾子华还来她面前做什么？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受的委屈和痛苦还不够？
“何芷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打算怎么办？”栾子华看着何芷晴脸上的淡漠，略带不屑的问道。
“和你无关。”
“你的事情的确跟我没有关系了，可是好歹我们也曾经是夫妻，我总不能看着你以后拖着那个野种去街头乞讨要饭吧？你也算是我的前妻，要是被熟人看到了，我岂不是很丢脸？”
“小帅不是野种。”何芷晴认认真真地说道。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为小帅说过和做过什么，但是现在她不允许任何人再这样污蔑她的儿子。
小帅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天使，根本不是栾子华口中的野种。
看着何芷晴认真坚定地模样，栾子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刚离婚，何芷晴就敢跟他叫板了，那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把他放进眼里了？
想到这里，栾子华心里就更加气恼，可是想到自己来找她的目的，又把这股气恼压了下去。
“你以后准备干什么？”栾子华没好气地问道。
何芷晴一怔，没有想到栾子华不仅没有发火，看上去还一副无奈的模样。这还是她认识的栾子华吗？
许是很久没有看见栾子华这样温柔的模样，何芷晴的语气稍微温和了几分，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栾子华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打开了车门，直径到了何芷晴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了她的下颚，凑近她的脸，继续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一条活路，你要不要呢？”
栾子华脸上的那抹笑容，一如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温柔地像冬日里的阳光，似乎整个世界瞬间都有了几分暖意。
分开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这样的栾子华，这样温柔的语气让何芷晴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嗯？”何芷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双灿若星空的眸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硬生生地把她吸引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一张冰冷的支票狠狠地摔在了她的脸上，那柔软的纸张似乎变得异常的尖硬，尖锐的棱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划过，让她感觉隐约有几分疼痛。
“这些钱够你养活那个野种了，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你继续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栾子华看着何芷晴脸上那抹熟悉的迷恋和深情的时候，心里不自觉地漏掉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拥在怀里。不顾她的背叛，不顾九叔的威胁，可是想到这具身体曾经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他的心就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