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松阳公主呢。”
“她?”
谢醉桥有些惊讶。
“是啊,”明瑜喟叹道,“她跟我说,数月前曾悄悄去过江南一趟,见了公公。他眼睛已有好转,视物有形。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引她见了自己的床榻,只容一人而卧。公主道她终于彻悟,敬他对故去的亡妻情深至此,道往后再不会相扰。太后如今身子也不大好,公主为她安心,已应了太后为她另择的一桩婚事,待先帝斩衰满后,便会成婚。”
谢醉桥默然片刻,忽然道:“咱们到这里,转眼已是三年多了,与我表哥倒见过几面,只家里却一直未踏步过。待我忙过这阵,请命于上,咱们回去看下。前些日我听外祖说,你爹娘和我爹都极想念咱们的一双孩儿。”
明瑜抱住他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慢慢道:“咱们若是一直在此,爹便不好过来与我们一道住。皇上不是已经数度来函,叫你返京回朝吗?我心里有个计较,再过两年,若这里真的太平了,咱们回去也好,这样一家可以团圆,爹一人也不至于太过寂寞。”
谢醉桥抱紧了她,低声笑道:“阿瑜,我还听外祖说,爹闲着无事,已经把我们孩子的名字都起到了老四老五,只等着一一安上去。咱们不好叫他失望,这就去努力……”说着,抱起了她便起身。
夜深,明瑜听着身边男人均匀而沉静的呼吸之声,伸展了下方才被他紧紧绞缠住的肢体,慢慢也沉入了梦乡,唇角还带了丝微笑。
这一世,再大的春深富贵,也及不上身边之人半分。
他在哪,她便也会在哪。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