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如果没有这一茬的话。
“挺好。”唐学政满意地勾过她,在她红唇上大大啵了一个。
唐、学、政!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符晓在心里咬牙切齿,只恨自己不能咬他一口。
她没想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符晓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单蠢女人居然会钓上这么一条大鱼……这个人她居然从未听说过,但是无论看人,看车,看衣服,甚至看他的钥匙扣,都能看出他绝对是纯正的贵公子。蓝小希心跳奇快,只庆幸现在的她还有莫于非罩着,不然符晓只要多说一句,她绝对就完了。
“蓝姐,我们也是要去看莫于非,你跟我们一路去吗?”
难怪她一直都是直呼莫于非的名字……蓝小希后悔自己太小瞧别人,竟现在才发现异样。“我就不去了,反正没什么事。”他不打电话她就冒然前去,莫于非肯定不高兴。
“咦?”一听符晓就知道自己又问错话了。她竟然不知道莫于非受伤的事。
“哦,这位是莫大少的新欢。”唐学政这才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蓝小希一眼。
这一眼瞟得太有水平,莫名地把看得蓝小希羞愤交加。
“等二位结婚,我跟符晓一定包个大红包。”唐学政说得那个真挚,那个感人肺腑。
多姿多彩形容蓝小希那张脸绝不过分,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
“我们走吧?”唐学政问。
“哦,那蓝姐,张姐,我们先走了。”符晓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事非之地。幸好杂志社的人己经走得差不多了,其他人看就看了。
等他们远去,香奈儿同事羡慕嫉妒恨地道:“他还帮她拉安全带耶……”多体贴的多金男人。
只可惜蓝小希己经听不进她的话了。
符晓面无表情地坐在车上,拢了拢被吹散的发,“唐学政同志,请告诉我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什么?”唐学政无辜地偏头。
“都叫你低调点儿来接我嘛,你说我明天怎么办吧?”符晓噘了嘴。
“你什么时候说的?”
“明明发短信给你了。”
“我没收到。”
“真的?”
“不信你自看。”唐学政指指发在车上的手机,一脸认真。
“什么破手机,连短信都收不到。”符晓不满,拿他的手机研究。
“信号不好呗。”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可能没收到,但他一看短信就知道有事。只不过再低调点他们都不知道她是他老婆了。他犯了个错误就是在结婚时不愿符晓接触那群执垮,才没有大肆操办。他其实应该弄得全世界都知道……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啊!你这是什么桌面!”居然是那些个害她失身的照片之一,连大腿都看得到,“丑死了……换换,赶紧换!”她闹起来,决定亲自动手。
唐学政眼明手快地一把抢过,“嘿,你这小妞,怎么能乱动你老公的手机?”
“唐学政,给我。”在车上,符晓不敢动作,只能愤慨地弱弱命令。
“嗯,别急。”唐学政从善如流地将手机收回口袋,“晚上慢慢给你。”他勾起无耻的笑。
“你讨厌!”这个色痞子……“万一人家看到了怎么办?”
“谁敢看我就挖了他眼睛。”男人十分平淡且暴力地回答,然后还虚心地问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她应该觉得怎么样!
符晓与唐学政买了花进入莫于非的病房,然后立刻觉着钱又浪费了。不怪她这么想,当你进入一个除了人就是花的病房时,你也会有这种想法的。
被花包围的莫大公子躺在套房内中央的病床上,周围除了二十四看护的护士小姐,还有三个不同特色的美人儿,或妩媚或温柔,坐在他的床边或削苹果或解闷之。
太强了……符晓感叹,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正与情妇调笑的莫于非瞟一眼来人,眼里异光一闪,懒懒道:“小气扒啦,看病人就送几朵花。”
捧着花束的符晓呛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早就让你买菊花。”唐学政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下巴支在她头顶,冷笑两声。
三美也是会看眼色之人,早就让出位置给他们坐。
“熏的要命,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唐学政不喜香味,皱着眉道。
只有一位美女曾跟着莫于非见过唐学政,她应了一声,看一眼莫于非就让另两人也搬着花蓝花束出去了。
护士接过符晓手中的花束,不知怎么办才好。
“装瓶子吧,别让唐大少说咱嫌弃。”莫于非似笑非笑。
第95章
护士应声,舀瓶子进了盥洗室。
符晓问:“你的腿现在痛不痛?”
“还打着麻醉,能有什么痛?”
“这只?”唐学政伸脚就恶趣味地往他包扎的腿上上两下,当初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妈的敢给他画王八。
莫于非嘴角抽搐,果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唐学政!”符晓没料到他这么幼稚。
这维护的态度让大少爷不乐,“不打了麻药么?”
“没事,我习惯了。”莫于非勉强勾了勾嘴角,一副受害者嘴脸。
唐学政的反应是再上一脚。
对这种无良的损友相处无经验,符晓无奈,却也觉有趣。
三人闲聊几句,搬完花的三个美人都知趣地在套房的小客厅里坐着玩儿,唐学政见符晓可能想再待一会,便叫护士道:“你去再推张床过来。”
“你要做什么?”符晓疑惑问。
“我先睡上一觉。”昨天一去上海高强度彻夜不停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总算处理告一段落能脱得开身回北京,下了飞机又立刻去接了符晓到医院,还真有点犯困,睡个十来分钟就行。
“累了?”他的疲惫隐藏得很深,她总是不太看得出来。“都叫你不要赶着回来了。”她不开心地责备一句。
“就一点儿。眯眯眼就好。”唐学政笑着抚平她皱着的秀眉。
不一会儿,一辆简易病床便推了过来,唐学政和衣躺下,符晓将被子给他拉上,坐在床沿笑话他,“没见过没病还想睡病床的。”
唐学政握了她的手,“病人家属看护着。”
“就不能滚远点?”莫于非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
“莫少好容易受了伤,咱不多陪陪他不被他造谣?”唐学政凉凉回应,闭了闭眼,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睡眠。
符晓凝视他此刻才显现出来的倦态,轻叹一口气,紧了紧相握的手。
“他怎么又回来了?”莫于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