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莫于非而坐的男人挤眉弄眼,“莫大少,听说是你英雄救美?”
“承让。”莫于非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这么好做蘀死鬼。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上海,有事自理。”唐学政道。
“哦,唐大少不带娇妻度个蜜月?”一直没有开口的肖浅浅依旧以手支着太阳穴,带着些嘲弄地道。
唐学政瞟向她,微微皱眉,“不劳你费心,倒是肖大小/姐,我希望从明天起,你不是这副醉醺醺的样子。”
肖浅浅垂了眼眸,冷哼一声。
“唐少,浅浅也是心情不好,多喝了一点……”肖浅浅身边的一个朋友尴尬解释。
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为何心情不好。
唐学政冷凝着脸道:“我重申一次,我们的游戏是一步错,满盘皆输。大家必须分清公私,如果有人让私人情绪影响了游戏,造成了大家的损失,将从会员中剔除,永不重纳。”
满场沉默,肖浅浅的脸色变了又变。
“没了,大家继续玩。”唐学政结束内容。
室内沉默两秒——
“唐少,我们要见你老婆!”
办完了正事,唐学政稍微待了待就离开了。回到家中,符晓还在码字。他从后头抱住她,“媳妇儿,该睡觉了。”
全神贯注的符晓小小吓了一跳,“你回来啦。”她转头笑道。
“嗯。”忍不住地含着她的红唇香了一口。
“呀,满身酒气。”符晓笑着嫌恶,偏头不让他亲。
“没喝多少。”被告方申诉,愣是要求法官大人亲密接触。
“别闹,让我工作一会。”她的进度已经远远落后了。
唐学政闻言停了玩笑,下巴支在她肩上,缓缓道:“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她一边码字一边问。
“我大概明后天就要去上海一段时间,蜜月等回来再补给你。”
“去上海?你要到外公那去?”符晓一听,立刻有些寂寞的感觉。明明他还在身边。
“嗯,我这边退了伍,得找个工作养家糊口,不然我家媳妇儿谁养?”他蹭着她的颈,轻笑着道。
“这么说来我得感激不尽,含泪相送才行?”符晓挑挑眉。
“准了。”大老爷豪气地道。
“臭美!”
“咱美人儿嫌臭?没事,老爷带你鸳鸯戏个水。”粗臂一收,椅子上的符晓就如小鸡般轻而易举地被他一臂揽起,脚尖都不能着地。
“呀——放开我!”符晓被吓了一跳,困在他怀里又笑又骂。
唐学政狠狠亲了一口,“嫌弃?待会让你求着我不要离开!”
唐学政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准备就绪后亲了一口还躺在床上的娇妻,拎着一包就走了。符晓摸摸还有余温的床侧,悄悄失落了许久。
唐老爷子就没空理孙子了,听他们说要搬回来住,嘴上哼唧哼唧,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大早就让儿媳妇打报告给上级,并把房子的设计师叫来。
韩玉素听闻儿子要回家住也很高兴,以往求着他在家住一天都不乐意的,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于是祖孙三代各派了一代表,与设计师共同讨论这楼该怎么加盖。老爷子主张传统的中式设计,韩玉素则比较偏向中西结合。向来都是以老爷子的意思为准,没想到符晓的品味与想法都有很多与她不谋而合,有些她只说一半符晓就能理解大概。于是在二对一的情况下,新楼层采用中西合璧的设计大方向。
加盖的设计比整体设计容易得多,主要问题是内部装潢,符晓开始忙碌起来。她每天都跟着韩玉素研究室内装修,从天花板到地板都一丝不苟。两人倒真没想到彼此意见如此合拍,偶尔想法不一,符晓也尊重于婆婆的意见。
韩玉素感觉极为奇怪。她本是卯足了劲想逞逞婆婆的威风,可是这么一来,自己就像是打在空气中一样。而且符晓向来谦和,极为尊重长辈,即使两人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她也努力为之。自己看多了身边朋友的女儿儿媳,一个个个性十足,说得好听点崇尚自由,难听点就是自私自利,买东西也好,吃东西也好,总归自己先满足了才看得到别人。可是符晓,喝杯水都要先问你喝不喝。
她彻底困惑了。要说脾气,符晓比那些小打小闹的小女娃脾气都大,更何况她现在有阿政宠着,公公护着,没必要讨好她这个婆婆——要是自己就绝不会向她这般。
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其实符晓脑子里没有那么复杂,只觉以后都是一家人,既便以前有什么矛盾,也应该尽量去磨合。而且她现在哪里有空去想东想西,因为家里白天都忙着装修的事,自己的工作一拖再拖,实在拖到编辑朱姐在网上连发十几道谕旨催了。
新书的内容早就在几个月前就商量好了,这次是打算写一个白领丽人的奋斗人生。她都打算去到哪个公司面试个短期工,取些材回来。岂料事情一件一件,她居然连方向都还没定下来。
听闻她如今在北京,远在g城的朱姐为了她的稿子能在约定时间内蹦出来,热心地为她推荐一份工作,是北京一家时尚人物杂志的实习记者的工作,因为出版社在北京也有点,那家杂志也正好像出版社邀人。
“实习记者啊……”
“不是正规的新闻杂志,没经验没关系,而且听说这世上第一郁闷的职位是总裁,第二郁闷的就是记者,嗯,二者结合起来,太完美了,就是它了。”
……她也不怕她也得抑郁症?
符晓正汗时,霸道的窗口振动加视/频邀请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做第二人想,是无论多晚都要跟她见上一面的亲亲老公。
正好决定了一项新鲜的事,她乐得接通视/频,劈头就道:“我要去工作了!”
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的唐学政躺在床上,见娇妻兴奋的脸色,只觉疲劳也少了一点,“恭喜,只不过去哪儿?”
于是符晓将大概跟他说了一遍。
唐学政不太满意,“太辛苦了,不做。”现在北京热得跟在炉子里一样,他媳妇儿还得在外面奔波,那怎么行。
“有什么辛苦的。有你现在这么辛苦吗?”视/频里都可以看出他瘦了。
“我是男人。”辛苦是应该的。
听他这理所当然的回答,符晓无可奈何,只得好声好气地道:“就一实习记者,肯定是坐办公室的那种,不累的,而且也就一个月这样子,等你回来我就不做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