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看来很开心嘛,不然也让我们哥几个高兴高兴?”身后突然传来流里流气的声音,两人脸色一变,转头便见小巷子里陆续窜出七八个染了一头乱发的小青年,满脸酒气。领头的小金毛叼着一根烟,甩着手中的折刀,“大过年的兄弟也不想闹出人命,送点钱给咱们喝点小酒就算了。”
“不然把你老婆留下陪我们玩玩也成,老子不嫌弃她是破鞋。”醉得眼睛都睁不太开的厚嘴矮墩嘻嘻□。
一群人立刻起了哄,吹着流氓哨。
寒光从唐学政眼中一闪而过。
这些人还真不放假。符晓苦中作乐,然后想着该怎么报警。
一道黑影拦在她的面前,唐学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从容地交待,“不要离我太远,躲在墙边就成。”
“咦?”一听符晓立刻紧张起来,“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
“放心,就几个人,我应付得来。害怕的话不要看,也不要报警。”说完,他脱了大衣交给她,将她往后推了推。
“唐学政!”抓紧手中的衣服,符晓的心提了起来,她竟不知该不该听他的。
“怎么?还想当英雄?就你这小白脸样,小心做个狗熊四脚朝天!”见他的架势,一群流氓变了脸色,露出凶狠的目光,纷纷掏出家伙。
唐学政扭了扭脖子,“少废话,过年爷赏你红包。”
“×你妈!”小金毛吐了烟,大喝一声,“上!”
迅雷不及掩耳。
刚刚的状况绝对是这个成语的最佳写照。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她只看见了唐学政抓住那领头的手,随便一扯人便飞到了墙上,然后再一反手一抬膝……她好像听到了骨头碎了的声音。
然后弹指一刹那,英雄站着,身边趴着七个狗熊,发出痛苦的呻吟。
“废物。”连气都没喘的唐学政冷眼扫了一遍,他甚至还没热身。
“你没事吧?”符晓抱着东西小跑着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一番,虽然刚刚没看到他受伤,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这些人都外强中干。”为了证明,唐学政状似不经意地踢了一脚,居然又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惨叫的正是那个厚嘴矮墩。
“你看,这么不经打。”唐学政似乎完全没听到那凄惨的声音,只看着眼前的人儿,“没被吓到吧?”
符晓摇摇头,“没有。”他好像没给她受惊吓的机会。只是……“他们不要紧吧?要不要报警?”还是叫救护车?怎么这么久还爬不起来?她没见他下重手啊……除了被甩到墙上的那个。
“没事,我有分寸。让他们在这清醒清醒就行了。”拿过衣服穿上,像没事人般的唐学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我们走吧。”
“哦……”听他这么说,符晓也就跟着他走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唐学政的分寸让所有人都断了两根肋骨以上,爬不起来的几个人就那样在冰冷的地上躺上一晚上,待到有警车巡逻看到时才将他们送到了医院,最终受伤最轻的也躺了三个月之久。受伤最重的不是被甩飞的那个,而是最后被唐学政非常随意踢了一脚的厚嘴矮墩,那X光一照出来,啧啧……非常之壮烈。所以说,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不然代价可能极为惨烈啊
第22章
那是他话,此时的两人回到家,符晓让唐学政伸出手,后者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符晓将他的手翻转看了看骨节处,唐学政挑了挑眉。
见到了些淤青红肿,符晓皱着眉自客厅里翻出医药箱,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还是擦点药吧。”
那么点从来不叫做伤的唐学政反常地乖乖坐下,并主动伸出了手。
符晓一手扶着他的手心,一手为他轻轻擦药。热度从手心传到指尖,两人沉默不语。
唐学政注视着她专注的动作,眼里闪烁异光。
“你的手好大。”擦完药的符晓这才分神发现她几乎看不到抵着他手掌的自己的手,原来男人的手这么大的吗?
“你的手好小。”五指合拢将纤细的小手全部包住,“看,没了。”
符晓笑着对上唐学政带笑的黑眸,竟突然一愣,亲密的举止让她猛地忆起两人在电梯里的放肆热吻,热度突然从手心流至脸颊,她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假意收拾药箱将手抽了出来,“不过说真的,你打架也太厉害了点,你们学校的人都受这种训练的吗?”原来祖国的士兵这么值得信赖吗?
“不,我们部队受了点特别训练。”唐学政似乎没发现她的不自然举动,只顺着她的话说道,“就寻常话说,我们是特种兵。”
收拾的动作停住了,符晓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眼睛瞪得滚圆,“特种兵?你是特种兵?”那不是传说中的神秘战士吗?她一直对特种兵抱有很高的幻想的说。
“不过是兵种之一。”看她震惊的样。
“太谦虚了!难怪你那么厉害!”符晓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开始以崭新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啧啧,千锤百炼的身体啊,真想看看他的体格有多符合标准……等等,她好像想得太过了点。
她总算清醒,收回垂涎的视线,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想看?”
热气立刻上了脸颊,她轻咳一声,佯装镇定地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第一次听说,没想到是神秘主义,蜜糖他们也不知道吧?”不然她老早跟她说了。
“就觉得没那必要。”唐学政扭了扭脖子,轻描淡写地道。
“你……今年多老了?”特种兵哪有那么好混,跟她一样大,怎么可能!
唐学政哈哈大笑,“放心,没骗你。我入伍训练比较早,十七八岁就跟着我家老头子混实战了。”
……这句话很有意思,十七八岁?跟他家老头子?军人世家?混实战?在哪?一连串的疑问窜了出来,但符晓还是忍住了,这些事情肯定连萧然也不知道,别人的隐私还是不问的好。
“那你可真厉害,”符晓笑笑,一语带过,“时间也不早了,洗洗睡吧。”
“哦。”唐学政眼里透了一丝诧异,也顺着话应了一声。
一夜无话。
年初二的清晨,符晓还在睡梦里,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符晓。”
眉毛皱了皱,窝在被子里的女人像猫一般细细应了一声。
“你杨爸杨妈不是说中午就过来拜年,该起了。”
符晓立刻弹起了身,“几点了?”她昨天不是定了闹钟?怎么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