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若我能帮你,定万死不辞。”
迟小小听到牡丹姐姐这么说心里甚是高兴,便欢快地说道,“姐姐,言重了,我只是想请你到我这铺子里来给那些客人们当妆容师。”
牡丹怔了怔,惊讶了一下,
“妆容师?让我吗?”
迟小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只需给客人介绍我们的面脂或口脂,根据她们的肤色或喜好,向他们建议适合他们的是哪一款就好了,无需做太多事的,只不过在工钱方面可能没有桃花馆的多。我知道,你不喜欢桃花馆,也不贪图名利。你愿意吗?”
“我自然是愿意的,妹妹,难为你还为我想着。”
牡丹水灵的眼里噙着泪水,真是有感动又意外,没有想到迟小小竟然这么了解自己,心里更是对迟小小感激了起来。
迟小小看到牡丹姐姐很高兴的模样,她的心里也跟灌了蜜似的,高兴得不得了。
她知道牡丹姐姐早就想逃离青楼,只是无处可去,毕竟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公平了,牡丹姐姐生的靓丽,可惜没有生在好人家,否则定当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
迟小小和牡丹约定下来,待牡丹处理好桃花馆的相关事宜,便出来给‘艳若桃花’当妆容师。
直到后来,迟小小亲自送了牡丹回去桃花馆,自己一个人又原路返回‘艳若桃花’,刚刚进门就碰上秦子修有复杂且严肃地眼光。
迟小小不明所以,也不敢问秦子修只是怎么了,秦子修静静地看了迟小小一会儿,便拄着拄拐走到在收拾胭脂的迟小小身边。
秦子修眼神里又几丝责备,不好气地问道,
“你怎么会和桃花馆那个牡丹关系这么亲密?她可是青楼的女子,你一个良家妇女怎么可以和那种女子来往呢?”
迟小小不可置信地望着秦子修,眼神里透露出失望,
“相公,我没有想到连你也是这么世俗的人,牡丹姐姐有什么错?不过是投胎错了人家,我们女子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个世道。你心里就这么瞧不起她?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叫牡丹姐姐过几天就来店里帮忙了,我也会支付她相应的报酬的。”
迟小小不愿意看着秦子修,她和牡丹的出身是一样的,如果秦子修看不起牡丹姐姐,便是也瞧不起自己。
迟小小这么一说,秦子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并不是瞧不起牡丹,而是人言可畏,他们夫妻被别人指指点点,他从小到大受过了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只是他不能说,迟小小也不会懂的。
秦子修看着迟小小一脸坚定的样子,她似乎要一条路走到黑了,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牡丹便算了,她若来便来。但是你和冷云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和他走那么近?今天我还看见他把手搭在你的肩上。”
秦子修语气有些强硬,还有些生气,没错,谁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况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心里自是不舒服的。
迟小小坏笑着看着秦子修,没有即刻回答秦子修,只是探究式地望进秦子修的眸子里去。
秦子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迟小小看得甚是不自在,便悄悄地挪开了视线,没有看迟小小,轻声说道,
“我是说你是有妇之夫,你要注意妇德妇行,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下次要和那冷云保持距离,看来我上次和你说的话都白费了,你竟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迟小小收回炙热的眼神,轻轻嗓子,终于说道,
“相公,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和冷云保持距离,决不让他占我的便宜。他今天只是来看看我们铺子的经营情况而已,怕我们赖了他的账罢了,你无需想这么多的。”
秦子修虽然还是想说几句,但是有感觉说不出口,也怕迟小小误会自己是一个气度狭小的男人,索性便不说了,一个人拄着拄拐走出去。
迟小小看见冷云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去,便急忙要追上去,可是又想想到铺子里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自己打理,便止住了脚步,又回到铺子里来。
秦子洛和赵暮云收拾好所有东西之后,迟小小知道她们今日辛苦了,便叫她们赶紧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自己来做就好了。
迟小小把所有的账目都理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之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便一个人锁好了铺子出来。
这时候也是刚刚起,街上有卖各种吃的玩的,还有一些耍杂技的,看的迟小小眼花缭乱,不知道几时没有逛过夜市了,何不趁着今日高兴逛一逛呢?
说做就做,迟小小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热闹的夜市里,这么繁华的都城,那些富人可以说是花钱如流水,但又有多少穷人吃不饱穿不暖。
不禁感概道,或许,这也是命吧。
迟小小走到一处耍杂技的地方,人群里里外外围了几层,她奋力挤了许久才进去了。
只见耍杂技的拿着一把剑往肚子里放进去,径直吞了下去,大伙看的心惊胆战的,那人却像没事人一般跳了起来。
人群终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迟小小的耳朵被旁边那个人震的耳膜差点都破了,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居然是白轩。
白轩在人群里特为显眼,没有想到今日又碰到你这么负心人,迟小小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瞧瞧拨开人群走到白轩的后面,迟小小阴笑了一下,便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白轩身边女子的屁股,立马收回手来。
只见那女子狠狠地瞪了白轩一眼,白轩看表演看的甚是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的怒目。
迟小小又用力捏了一下那女子的屁股,迅速地把手收回来,憋住笑。
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秦子修,一巴掌挥在秦子修的脸上,大声骂道,“你这个变态,你神经病啊。”
白轩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莫名其妙的,一下子便来了气,也狠狠地骂回去,“你这个泼妇,这好好的,你打我做什么?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吧。”
人群的注意力渐渐从耍杂技的人身上移开,慢慢地转移到以白轩和那女子为中心围了起来。
迟小小看到目的已经达到,不愿意再看到白轩的嘴脸,便高高兴兴地退出了人群。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迟小小唱着欢快的曲子慢慢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