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的,迟小小不愿意再想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明亮的天空上转移走,便迈步向秦子洛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秦子修根本就不愿意和自己同睡,即便不同床他也不能忍受,既是如此,她便去和秦子洛挤同一间房也好。
熬了整整一夜,天终于亮了。
迟小小和秦子洛两个把所有的面脂和口脂一起搬到集市上,摆好摊子,便开始叫卖了起来。
一开始,很多人对迟小小制作的面脂感兴趣,过来瞧瞧,但是看过几眼便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颜色的面脂,奇怪得很。”便走开了。
往日里,迟小小卖口脂时很是能说,即便顾客不想买口脂,她都能说服她们,可是今日无论迟小小怎么夸耀自家的面脂,那些妇人都不买单了。
秦子洛看着摆满了面脂和口脂的摊子,愁容满面,口脂倒是卖出去一些,可是面脂却是一盒也没有卖出去。
“嫂子,今日是怎么了,一盒面脂也卖不出去,那么好看的面脂竟然没有一个识货的人。”
迟小小叹了一口气,“我们的面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那些妇人见惯了那些粉色和白色的面脂,如今见到这颜色如此大胆地面脂,怕是自己买回去用的话太过独树一帜,惹人笑话吧。”
“也是,以前我也没有见过,若换做是我,恐怕也不定一下子便能接受这些新样式的面脂。”
迟小小思索了一会儿,便拍板叫到,“那我们当务之急是让那些妇人接受我们这些样式新鲜的面脂,要让他们接受的话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们这些颜色的面脂抹在脸上的是很美的。”
“可是怎么让她们知道?”
看着秦子洛布满了疑惑的一张笑脸,迟小小心里终于想到一计。
她可以找几个长得有些姿色的女子,把面脂涂在她们脸上,这样,那些妇人不就知道她家的面脂是很好看的了吗?
迟小小一把拖过秦子洛坐在椅子上,刚想拿起摊子上的面脂涂抹,结果听到乱哄哄的声音。
不知怎么十几个妇人都拿着木棒站在摊子前,为首的一个妇人恶狠狠地说道,“就是这家的口脂,居然卖给青楼,害得我们的相公都被那些狐媚子够了魂儿,姐妹们,今天,我们就一起砸了这摊子。”
迟小小急忙跑出来,拦住那个妇人,“这位大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们了?今日气势汹汹地过来。”
那妇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在迟小小的身上,凶神恶煞地说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毒妇,你居然把口脂卖给那些青楼里的狐媚子,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勾引有妇之夫。如今,我们的夫君都鲜少回家了,你说你的摊子该不该砸?”
那妇人一把推开迟小小,大喊一声“姐妹们,别和她啰嗦,开始砸”,便领着那十几个妇人要开始砸东西。
突然,为首那个妇人的手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拉住,狠狠一拉,便直直地摔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其他的妇人见此情形,皆不敢动作了。
冷云望着被自己一只手便被推倒在地上的泼妇,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妇人吓得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
冷云走到迟小小的身边,伸手拉住被推倒在地上的迟小小,轻声问道,“怎么样?疼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小小感激地看了冷云一眼,没有回答冷云的问题,直接走到摊子前面,正面对着那十几个妇人,“大家先别冲动,你们都先听我说。”
那些妇人一听迟小小这么说,便嘀咕起来,大胆的还说,“今天不管如何都要把你这祸害家庭的摊子给砸了。”
如此,那些妇人便有闹哄了起来,都一同口径说要砸了迟小小的摊子。
迟小小看到现场马上就要失控,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冷云捡起那妇人落在地上的一根木棒,走到迟小小的身边,用木棒狠狠地敲了一下摊子,恶狠狠地说道,
“都给我安静下来,好好听秦夫人怎么说,我看谁还敢吵?”
那些妇人看冷云凶神恶煞地样子,果然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望着迟小小。
迟小小看到安静下来的现场,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各位姐姐妹妹们,我家的口脂确实是卖给了青楼的姑娘,但是你们大家仔细想想,你们的丈夫仅仅是因为我的口脂才不回家的吗?你们说青楼的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你们为什么不打扮得比她们好看,挽回丈夫的心呢”
有人回答道,“我们又不是那些青楼的女子,为什么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更何况,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打扮,都不是青楼的女子,静靠这个为生,哼。”
迟小小笑了,“姐妹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说我们女子平日里就不应该打扮了?穿得好看就是不守妇道了?难道我们女人嫁了人就要灰头土脸一辈子?这是什么道理?”
见到下面的妇人热烈地讨论着这几个问题,迟小小趁热打铁,大声说道,
“我们女子打扮得好看,不仅可以增进夫妻间的感情,自己心里也开心。大家说是不是?谁不愿意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那些妇人听迟小小这么一说,一个个都点头了,对啊,谁不希望自己每天漂漂亮亮的呀,谁愿意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