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先别说他了。我们快点想想后面怎么办吧?”苏柔紧张的开口,“需要开记者会吗?”
“开什么记者会。”苏建国没好气的说着,“那些女人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有脸说吗?”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等死吧。”苏柔焦急的说。
“呼。”苏建国无奈的叹了口气,颓败的倒在沙发上。
现在社会的舆论已经对准他们了,除非一点,让苏旭自己出面,否则什么话都没有说服力。
而苏氏集团这边,短时间内想要找到投资,恐怕是难于登天的事情了。
一旁,言清从始至终都相当冷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疾言厉色,就好像在看电影似的,格外的有趣。
当然,如果这电影能够再火爆一点就好了。
看这一大家子,吵架都不会吵,一个两个的,只会唉声叹气,言清还真是怀疑,这个性子的苏建国是怎么凭着自己的力量将苏氏集团给创办起来的。
“叮铃铃——”
很是突然的,就在这个时候,苏建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助理来电,苏建国的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接通电话之后,男人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不好了,董事长,政府那边突然来人说,有人举报我们好些项目不合格,现在已经到公司门外了。”电话里面,助理焦急忙慌的声音传了出来。
客厅太过安静了,所以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给言清听进去了。
苏建国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身体。
“你说什么?”粗糙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走商的这一行都知道,只要和政府挂上钩了,那么,形成的负面影响一辈子都消除不了了。
而这一次,苏氏怕是真的要完了。
“董事长,怎么办?我们现在要去开门,让他们检查吗?”
“先拖住吧,我很快就过去。”
说完,苏建国挂断了电话。
临走之前,犀利的视线冰冷的扫过苏旭,那模样,好似苏旭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
这边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客厅里面就剩下几个不管事的,言清也无心再看戏,自己起身上楼了。
不过对于苏氏集团现在的问题,言清抱有怀疑的态度。
怎么就是那么巧合的事情呢,苏氏集团才出了事情,就有人举报。
政府?
言清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过手机就打了出去。
顾臣对于能够接到言清的电话是丝毫不意外的。毕竟她是真的很聪明。
“学长,苏家的事情和你有关吗?”电话接通,言情单刀直入的开口。
“你觉得呢?”顾臣反问。
“我不知道。”言清的脸色有些低沉。
说到底,她还是不希望顾臣为了自己,而做出这些不好的事情。
商场的确是尔虞我诈的,但对付苏家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不用顾臣插手。
“清清,你知道的,别装傻。”顾臣开口。
言清小脸一沉,有些生气,倒不会气顾臣多管闲事,而是苏家这么一大滩浑水,她不想让他也过多的牵涉。
“怎么?生气了?”久久等不来言清的回答,顾臣温和带着轻哄的声音传来。
他的眼前似乎都能够呈现出言清撅着小嘴不服气的样子,很是可爱。
“没有。”言清倔强的说着,“学长这么因公徇私,不怕给纪希惹麻烦吗?”
而且,作为本市的市长,言清觉得这人也太随便了吧。
好歹是个市长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动了。
“不怕,那家伙从来不是怕事的人。”顾臣悠闲的声音传来,“而且,就算是出了事,他自己要连这点处理的能力都没有,那就干脆别在政场混了。”
“切,他要是真那么能耐的话,怎么还是一个市长啊?”言清一不小心就开了玩笑。十分巧合的是,还被顾臣身旁的男人给听到了。
“言小姐,背后说人家坏话不是淑女该有的吧?”纪希揶揄带着顽劣的声音传来。
言清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纪市长?”她试探的喊了一声。
“清清,别理那个家伙,他就是闲的慌。”顾臣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现在外面吃饭,要出来一起吗?”
“不用了。”言清果断的拒绝。
人家好朋友联系感情,她一个外人去了多尴尬。
“干啥不用啊,怕我找你麻烦啊,放心,本市长亲民爱民,不会因为你一句话而对你怎么样的。”纪希玩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言清都想翻白眼了,这人的性子真不像是一个市长有的,一点都不稳重,也不知道怎么让下面的人信服的。
“你倒是想对我怎么样,也得问问林总裁答不答应吧?”言清揶揄。“不怕晚上回去跪搓衣板的话,那你可劲的说吧。”
纪希意外,言清还是除了林恩之后,第一个这么跟自己开玩笑的女人。
合胃口,嗯,太合胃口了。
正想着再聊几句的,顾臣在旁边看着有些不舒服了。
将电话放到另外一侧耳边,“清清,别和这个神经病说话,会带坏你的。”
言清失笑,好似听到了那边纪希不服气的反驳声。这两个人还真是奇葩,完全不同的性子能够走到一起,挺不错的。
又和顾臣闲聊了一会,言清这边才挂断电话。
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晚餐吃的都不带劲,唯独言清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吃的那是比平常香了不少倍。
食物咀嚼的声音传来,苏柔频频侧目,皱着眉头,很是不爽的看着她。
“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好像很开心?”
话音一落,其余两个人的眼睛也落在了言清的身上,一瞬间,神色变得不善。
“清清,你也太不像话了。”苏夫人责怪的声音响起。
苏旭当然也想说什么,不过终究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来,只是恨恨的眼睛瞪着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