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两个孩子出事,否则言清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两个孩子真的出事了,言清还真的无法料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四年前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承认,那段时间的自己真的有过轻生的想法,但后来随着肚子慢慢的涨大,她好似再次看到了希望。
孩子是没有任何错的,言清再怎么怨恨,也不会放弃这两个顽强的小生命。
幸好老天总算是怜悯了她一次,安全生下了两个孩子。
后面的生活...
也许过得痛苦,但言清也乐在其中。
“喂,干什么?你一个人又瞎琢磨什么呢?”苏夙手臂推了一下发呆的言清,撇着嘴十分不爽的开口,“照我说啊,你这病就是你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没事的时候睡个觉看个书就好了,偏偏要一个人瞎想。”
言清失笑,“是,你说的都对成不?”
“切,一看就在敷衍我。”
“哪有?”言清反驳,“我明明很真诚的好不好?”
苏夙白了她一眼,不作声。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言清缴械投降,“你赢了行不,我们也休息够了,走,再去别的地方逛一下,别浪费了这大好光阴啊。”
说完,言清就一脸兴奋的拉过苏夙,起身离开了。
苏夙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少逛街,身上穿的衣服就那么一两套,还都是那么的显老,这让作为设计师的言清实在难以入目。
四年了,也亏得这女人能一直穿出去,言清不得不佩服她的审美观。
再说起苏夙,她是真的不喜欢逛街啊,累不说,还看不上什么好东西是,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同是女人,她也get不到其他女人的点。
什么包包、衣服、或者是首饰啊之类的,苏夙觉得那完全就是身外之物而已嘛,能穿能用就好了,干什么一定要那么铺张呢。
想这些的时候,言清正是拿着一大摞的衣服在苏夙的身上比划,一个十分的热衷,另一个却好像在受罪一样。
终于,苏夙忍无可忍,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说清清啊,您能别拿着这些裙子在我身上比划了吗?”
言清倔强的上前,“别乱动,我还没有决定要哪几套?”
“什么?”苏夙惊,“还哪几套?这这这...这些根本不适合我好吗?”
全都是一些长裙,要不就是淑女风格的,这跟她的风格完全不搭边。
“别闹了清清。”苏夙再次苦大仇深的开口,“我求你了,好不容易休息,你能别折磨我了吗,我就觉得我身上的衣服挺好的。”
“哪里好啊?”言清一脸嫌弃的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了个遍,“这白衬衣都旧了,你看不出来吗?作为我的闺蜜,怎么能让你和时尚距离这么远呢?我再给你去选几套好了。”
囔囔了一句,言清转身往服装店里面走去。
苏夙扶额,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而这边,言清知道苏夙不喜欢累赘的裙装,这一次直接换成清一色的裤装,搭配上衣,穿出来精干又时尚。
“夙夙,来看看这一次...”话没说完,言清抬头看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苏夙的身影了。
“夙夙!”言清左右环视了一圈,压根没有在店里看到苏夙的半点人影。
一腔热血霎时间落了下来,将衣服放好,才要出去,苏夙突然又出现在了言清面前。
“清清,快,跟我走,带你去看好戏。”三下五除二的,不等言清反应,苏夙就激动的拉着她跑了出去。
直走到大厦本层的最好观望台,苏夙指着一楼的某处开口,“快看那里!”
言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猛然怔了一下。
“你给我滚,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认的,谁知道,他是你和哪个男人的孽种,想赖在我的身上,门都没有...”苏旭大力的推搡着女人,神色厌恶,语气张狂。。
见此,言清的脸当时就沉了,眉头紧紧的皱起,恨不得自己下去给苏旭两巴掌。
她素来知道苏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的,没想到,却能如此的没有良心,连孕妇都能如此下狠手。
女人跌倒在地之后,立马跪坐着拉住苏旭的衣角,哭诉起来,“不、不是的,苏少,你知道的,我只跟过你一个人,这孩子绝对是你的。”
“你放屁!”苏旭大吼,“谁不知道你是一个表子,不就是看上老子的钱吗,告诉你,一分都没有。”
“苏旭!”女人似乎也是被惹怒了,猩红着眼眸灼灼的看着男人,“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生下来,到时候就知道真相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争执不休,惹来了更多人的关注,一时间大厦四方拥挤的全都是人。
气息不顺,弄得言清脑仁都疼了。
“走吧,这样的烂戏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淡淡的说了一句,女人转身离开。
苏夙随在身后,神色关心,“怎么了,不舒服啊?”
“没有。”言清摇了摇头是,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苏旭向来如此,迟早有报应的一天的。”
“没错,正是此意。”顾臣的声音突然的插了进来,打断了苏夙未出口的话。
对面的两个女人皆是一愣,看着突然出现的顾臣,有些呆。
“顾总?”苏夙惊讶的唤了一声,“您怎么也在这里啊?”
顾臣笑着走近,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言清,不答反问,“刚才的一幕好看吗?”
言清顿时恍然大悟,眼睛瞪得老大,“不会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顾臣笑,“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你且看着,不出三天,苏家绝对鸡飞狗跳。”
苏旭是苏家的独子,一举一动代表的也是苏家,甚至苏氏集团,他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苏氏集团不受到波及才怪呢。
“学长,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言清满怀愧疚,一张小脸也因此皱了起来。
他的恩太重了些,言清有些消受不起,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