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点了点头:“前日军中又发生冲突,死了人听闻请求燕北裁减军队的折子已经摆满了皇上的案牍,过不了几日京中应该就有圣旨下来了燕北王府会赶在圣旨下达前,将几部人马化整为零,让他们以雇农的身份分散到燕北的一些大寺庙里到时候京中来了人,就算是看出了端倪也无计可施”
任瑶期心中不由得欢喜萧家军队不入宁夏,以后曾潽就算是来了,也不会有上一世的实力了他的升迁之路并定也不会那么顺畅
对于萧靖西的行动力,任瑶期也不得不佩服这件事情她想的时候容易,要真正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可是萧靖西办到了,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
冬生见任瑶期脸上的喜悦好不掩饰,不由得道:“这件事情成了,对献王府有什么好处?”
任瑶期道:“我只知道朝廷的势力若是渗透到燕北,对献王府不会是好事”
冬生想了想,赞同地点头:“小姐说的对”
任瑶期见他还时时想着献王府,轻叹道:“同喜,你告诉我这些你家主子会不会责怪?”
冬生见她唤了他现在的名字,明白了任瑶期的意思,想了想,他摇头道:“应该不会,小的感觉到二公子好像猜到了什么昨日同德去向他禀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让小的退下,今日又特意命小的跟着郡主去任家……小的感觉他好像知道”
知道提出这个方法的人是她么?
“小姐不用为小的的,小的知道分寸的”冬生对任瑶期道,“二公子他待小的不爆小的既然已经跟了他,自然会尽心为他卖命只是献王府……献王府就像是小的的家,小的不会忘记自己的出身”
冬生这样,若是献王府和燕北王府一直相安无事那自然是没事,若是万一那一日有了利益冲突,冬生怕就……
不过上一世献王府与燕北王府到最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在李天佑偷偷进京去找她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世应该也不会突然产生矛盾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户姓瞿的人家?应该是几十年前燕州的望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家道中落,族人也大多死了”任瑶期突然想起了韩家的事情,忙问道
瞿家既然死了那么多人,那就是发生了大事若是如此冬生说不定会知道他们虽然不是燕北人,可是燕北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的不少
冬生闻言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摇头:“小姐您确定瞿家是大族吗?为何小的没有印象?按理说,燕北的望族,即便是几十年前的小的也应该知道的”
对于这一点,冬生还是很自信的论武功,或许连倚红她们都比他好,可是论起人情往来世家规矩,他是最精通的而燕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名门望族,他都是记过族谱的
任瑶期不由得有些失望,连冬生也想不起来有个瞿家么?
“或许不是什么望族”任瑶期不确定
“或许是几十年前那一段因为辽人横行,一些人家糟了殃后彻底没了踪迹,也没有被人记下来不过小的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记不起来,要不小的再回去好好想想?我记得二公子的书房里好像有一些记载燕州过往历史的本地志,小的回去翻翻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冬生见任瑶期失望,不由安慰道
任瑶期点了点头一般这种地方志都会记在当地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瞿家真的是燕北的,应该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这时候,又有人进了后院任瑶期转眸一看,不由得一愣,竟是萧靖西走了进来
见任瑶期和冬生在说话,萧靖西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不快的样子
他缓步走来,打量了任瑶期一眼朝着她浅浅一笑:“任五小姐”
“萧二公子”任瑶期忙屈膝行礼
莫嫂子端了差上来,恭恭敬敬地将茶水放在桌上,又忙行礼退下了
萧靖西走到一盆龙胆草面前,右手食指轻轻托起一片刚萌发出来不久的嫩叶弯腰细看
任瑶期站在离他不远的一盆木珠兰前,默不做声地看着他的动作
“苏家给韩家下了帖子,邀请韩家与苏家和另外几家一道筹备下月端阳节云阳城外的龙舟比赛”萧靖西转头看向任瑶期,笑容清浅
任瑶期微愣之后,脑筋转的飞快
云阳城里每年的端阳节都会阻止龙舟比赛,但是筹备这赛一事的都是燕州几个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可以说,这是一族家族实力的象征任家去年就曾经争夺过这一资格,最后还是没有争取到
苏家是首次龙舟赛的筹备方,算得上是赛事的发起人,苏家的邀请是十分又分量的
不管韩家真正的实力如何,韩家毕竟根基太浅且行事低调,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找上韩家才对
那苏家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韩家的煤矿……这是任瑶期想到的原因
苏家决定出手了?
“任五小姐知道缘故吗?”萧靖西看着任瑶期,笑着问道
任瑶期抬头看向萧靖西,她总觉得萧靖西的笑容里有些别的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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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是,”夏梁冲听了计侯爷这一番追昔抚今之言一时间心里也不由得感慨万千,他账摘润的眼眶,叹息道:“祖父在时,便常常教导老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如果不是当年曾老太爷,如今这个世上哪儿还有夏家的人?老奴一直不敢忘记祖父的教导!这些年所作所为皆是一片忠心为侯爷为侯府,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当不起侯爷此言!”
“那么我问你,当年我叫你去将邵心萍和孩子接回来,你为何阳奉阴违?”计侯爷脸色蓦地转厉,冷冷的盯着夏梁冲?
夏梁冲心下一空大吃一惊,怔了半响方涩然道:“侯爷,老奴,确实派人去了呀!侯爷您也知道,当时您在那种情况之下出征,侯府上下人心惶惶,老夫人年纪大了,夫人刚刚过门不熟悉府中情况,老奴没法分身离开啊”
“这个且罢了!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你派去的人可靠?确定邵心萍和孩子都死了?”计侯爷眸光微沉,一眨不眨盯着夏梁冲,脚下向他逼近两步
夏梁冲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顶而来,他胸中一滞差点不能呼吸,强撑着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脊背,微微喘息着道:“侯爷,老奴派出去的都是挑了又挑的府中家生子,绝对忠心耿耿的老人,断断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