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内,大皇子和一名风尘仆仆的黑衣人坐在书房内,大皇子凝神看着看着那份死亡名单,眉头都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些人可都是本王埋入江湖中的人手!且不说别的就说这个点苍派的掌门,武功也是身为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杀了!定然是有人针对本王,肯定是凌无曜的人!”
大皇子愤恨的将名单压在手掌之下,整个人怒火滔天。他好不容易埋入江湖中的人,就这么轻易的被杀了,而且还有几人是武功高强,在江湖中有点地位的人。
黑衣人摇了摇头,平时温润的眼眸此时竟透着丝丝寒意,从怀中掏出另一张名单,放在了大皇子的面前,“这是令一份被杀者的名单,我将它分为了两分,大哥看过之后再做定论。”
大皇子这是瞄了一眼便瞪直了眼眸,一把抓起了那份名单,“这不是凌无曜在江湖中安插的人吗?怎么也都死了?而且还有些人还是本王从未知晓的。”
黑衣人慎重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被杀的这些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全都是跟朝廷中各方势力相关的人,也就是埋在江湖中的暗桩。”
“这些人是被同一批人所杀,针对的就是朝廷中人,而且还是我们这些皇子们。”
大皇子眉头微微一簇,飞快的反对,“不可能,不会有人愚蠢到跟所有的皇子对着干,否则那个人不要命了。”
黑衣人轻叹一声,将一副图放在大皇子的面前,上面的图画赫然就是那个玉牌的图样,“大哥可还记得这个玉牌?”
望着那图画,大皇子眉头微微一簇,“这不是只有太子才会拥有的玉牌吗?你是从哪里见到的,莫非……父皇将这玉牌给了你?!”
听到最后黑衣人眉头微微一簇,“我在一人的身上看到了这玉牌,而且还不止一人。”
大皇子不由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太子尚未册封,这个玉牌会在谁的手中?”黑衣人一步一步诱导大皇子。
大皇子身躯猛然一震,“你是说……父皇?!”
黑衣人头痛的点了点头,手指揉捏着眉心,随即说道:“我猜,父皇早就知道我们暗中结党营私,这次会派人出来只怕是看不下去了,这枚玉牌的出现就是证据。父皇这是在给我们警告,让我们这些皇子们安分一点,而这些人的死亡意在告诉我们……”
缓缓放下手臂,抬头望向大皇子,“凡事要知进退,否则父皇不介意让几个皇子撤去封号。”
将皇子封号罢黜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看来这次父皇是要下狠招了,或许,是他们做事明目张胆了,父皇多次警告大哥和二哥也未曾挺进心里去,这才惹得父皇下狠手吧。
黑衣人的一番话,让大皇子蹙紧眉头,眼底有着浓浓的忧愁,“父皇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二弟做事让父皇知晓了?”
黑衣人碰了碰桌面上的名单,“大哥,若是父皇想要警告二哥就不会这般的大张旗鼓了,而且,被杀的人当中,隐含着各个皇子的人。我现在怕的是,若是我们再不收敛,只怕父皇要整理朝纲了。”
一旦整理朝纲,那么牵扯出来的人必定不再少数,如此一来,各个皇子的势力都会急速缩减,虽然暂时抑制了各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却损伤了国体,所以,若非被逼急了父皇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收敛一下,先将安插的一些人手给撤下来,若是让父皇……”
“你是在哪里看到这枚玉牌的?”大皇子赫然打断对方的话语。
“群英会,金风细雨楼楼主夙卿尘。”
一听到金风细雨楼的名号,大皇子眉头蹙的更紧,“这个夙卿尘是何方神圣?能让父皇重用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你可查清楚那人的底细?”
“就是没有这才可怕,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能杀死风啸的人世上绝无仅有,而且还是一个无名小辈,大哥,现在我们面对的可是父皇,避其锋芒比迎头而上好多了。”
黑衣人极力的劝阻着,生怕凌无擎一时想不开,不听劝阻。
望着那上面的名单和图纸,大皇子不由的叹息一声,眼底满是不甘,“本王苦心经营多年,不是被凌无曜和凌无鹤阻止,最后竟然是败在自己父皇的手中,不甘心啊!”
看到大哥悲愤的模样,黑衣人安慰着,“只怕现在二哥和三哥也在想办法,他们也只能选择退后,毕竟对手是父皇时,他们也无计可施。”
大皇子疲惫的闭上眼眸,良久不语,随即缓缓说道:“现在金风细雨楼捏在父皇的手中,若是能除掉金风细雨楼情况就会大大的改善。”
金风细雨楼,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接受的暗杀指令从未失手过,而且楼中高手无数,他和凌无曜曾经多次和风啸提出合作的意愿最后都不了了之,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落在父皇的手中!
雁城郊外别苑,秋末一身疲累的坐在房中,接过依萍递过来的参茶,扭动一下手腕,想起那些杀的人,眼眸不由的微微一暗。
“小姐,自从来了这别苑之后您就有些疲累,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依萍眼见的发现秋末脸上的疲惫。
秋末笑了笑,看向床铺,“这里终究不是家里,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等过段日子就好了。”
依萍点了点头,拿着叠好的东西走向窗外,“那么小姐您好生休息,我先退下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秋末微微叹息一声,一直掩藏的疲劳此时一览无遗,拖着身子便躺上了床榻。
这几日太过忙碌,确实让她有些疲累,一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还有很长的路,秋末就不免感到头痛起来。
翌日,就在秋末吃早饭时,残夜忽然匆匆而来,在她耳语几句,就见秋末眼底掠过一道暗光。
秋末缓缓起身,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吃早饭吃到满脸油腻的小茹儿,“娘,家里来信了,我得去拿一下,一会就回来。”
望着秋末面前满满的白粥,月娘眉头微微一簇,“家书的话让小厮带来就好,你才刚喝了几口粥,不论你多忙,还是身子要紧。”
秋末只是莹莹一笑便离开了饭桌,“信里写的是商行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保险一点,娘,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