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自家表妹眼中的警告,孙浩连忙收起嬉皮笑脸,忍着剧痛,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就饶了我吧,那些女人肯定会把我给吃了的!”
眼见孙浩老实了,秋末这才把手指收了回去,脸上浮现一丝严肃,“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孙浩眼球一转,抓住秋末便进了房间,转身将门窗全部锁好,确定无人偷听,这才坐到桌边,将一沓纸张拿了出来,细细看去,竟是一沓的房契地契。
将东西推到秋末的眼前,“这些都是你说的那些妓院酒楼的房契和地契,你看看。”孙浩端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秋末细细的看了起来,然后点点头,“谢谢表哥了。”
闻言,孙浩爽朗的挥着手掌,“咱俩之间哪用得着说什么谢啊,只不过,孙文知道你做这些事情吗?”
秋末收敛心神,淡漠的眼神透着一丝的纠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也是好事儿,只是,日后相处便有了一层隔阂。”
孙文对她的情意她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她却对他有了秘密,原本纠结的情绪现如今更加了一点的愧疚。
孙浩瞅了瞅秋末淡漠的脸色,笑了笑,随即说道:“好了,不谈他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插手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像这种事儿一旦陷入,这辈子都脱不了身。”
秋末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粗噶的嗓音透着苦涩,“我已经脱不了身了。”
孙浩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块金牌,就在他收回视线之时,手中杯盏铿然落地,猛然回神将那块金牌给夺了过去,细细摸索着,眼底的神色满是震惊。
“这金牌是谁给你的?!这个东西咱可不能随便要啊!”似是烫手山芋一般,孙浩一把就将金牌给扔在了桌上。
秋末苦笑连连,“我何曾不知这个东西不能随便要,可这是换取满月自由的唯一途径。”以她的自由换取满月的自由。
孙浩豁然起身,凝重的眼神紧盯着苦笑的秋末,“你想介入朝廷纷争我没有意见,可是这块金牌你是万万不能拿的啊,这块金牌会要了你的命的!”
御赐金牌,等同皇上亲临,这是一份何等的殊荣,同时也是一份极大的灾难,而且这金牌还在一名女子的手中,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啊。
“我知道,可是这块金牌却是我心甘情愿拿的,有了它,我才能达到我的目的,为了那个目的,就算要我的命也在所不辞!”清冷的眼眸掠过一道阴鸷。
瞧着秋末决绝的面孔,孙浩不由的连连叹息,撩起衣袍缓缓坐下,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秋末,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和皇上那厮扯上了关系,你这辈子就身不由己了啊!”
秋末抬头扬起一抹笑容,“我明白,我做事有分寸的,你无须为我担心。”
孙浩狠狠瞪了一眼秋末,抬起杯盏便往喉咙灌了一杯茶水,没好气的说道:“最好你这个丫头是懂得分寸!”
孙浩眼底掠过一道精光,放下手中的杯盏,“对了,你欠我的那些聘礼钱啥时候还清?”那些聘礼可是费了他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每一样可都是精品。
秋末眉头稍稍一挑,端起杯盏借此来遮挡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何时跟你借过钱了?可有凭证?”
望着那张漾着微笑的容颜,孙浩顿时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赖账吧!那些聘礼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家当啊!”
闻言,秋末笑的更是委婉,眼中充斥着灿烂的笑容,“何为赖账?你无凭无据的说我借你钱,这可于理不公啊!”
坐在那边的孙浩被气得手臂发抖,恨不得将手中的杯盏都给握碎了,哭丧的脸很是心疼那些付之东流的钱财。
一张愤慨的面容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孙浩忙放下杯盏,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双眸看着她,希望能博取一点同情。
“表妹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表哥我就这么一点的家当,你别给我全都贡献出去啊!”可恶,一不小心就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儿了,那些彩礼可是他小半个身家啊!
瞧着孙浩那心疼的模样,秋末就不由的笑了出来,伸出手掌安慰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表哥你放心好了,你的钱我是一定会还的,但是什么时候还是个问题。”
秋末笑眯眯的起身,拍打着衣裙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忍着笑意说道:“以后还是要辛苦表哥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不然耽误了表哥赚钱可是我的错了。”说着,秋末拎起衣裙便离开了房间。
望着秋末离去的背影,孙浩现在可是欲哭无泪,只要一想到损失的那些钱财,他就经不住的锤足顿胸,那些可是真金白银啊!
等秋末回夏侯府的时候,就见大厅内挤满了人,全是前来道贺的达官贵人,瞧着那些虚伪的笑脸,秋末就不住的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残夜从一侧的走了过来,站在一旁望着那群人缓缓说道:“方才来了圣旨,皇上封了满月为一品诰命夫人,赏赐了黄金绸缎无数。”
冷清眸子睨着一旁的秋末,“这就是用你的自由换来的东西,没想到,你的自由这么廉价。”
秋末未置一词,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些虚伪的官员,透过人群瞄着被夏侯武拿在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唇畔不由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残夜远远望着夏侯武,瞧着那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不由问道:“我很疑惑,有这样一个愚笨的爹,怎会生出一个你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儿,这算不算是歹竹出好笋?”
秋末冷冷睨了他一眼,回头瞥了一眼夏侯武便不再看那些官员,径自转身向后院走去,“午膳端我房里。”
走着走着,二夫人和夏侯蝶舞迎头便撞了上来,瞧见两人,秋末便停住了脚步,想要绕过而去。
“这明明是一同进宫的,人家就拿回了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可是有人却空手而归,啧啧。”二夫人眼含鄙视的看着面容冷淡的秋末。
夏侯蝶舞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眼中的神色分明就是讥笑。
秋末不想搭理这两个人,只想赶紧回房去参详易筋经,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她必须要勤奋练功才可以。
眼见秋末不想搭理她,二夫人心底的火气便上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秋末这种不为所动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