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各位朋友,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由信王殿下私人收藏的一件盔甲,此盔甲系由正德年间异姓封王的杨凌所佩戴,相传此盔甲陪着杨凌出生入死,多次为主人挡住了致命一击……此拍品的起拍价为一千两白银,每举一次牌五十两白银,请大家叫价!”
(对于拍卖的一些专业术语,稍微做了一些引用,有些不适宜出现在历史事件中的,那就只能口语化了,反正历史的人并不知道拍卖是怎么回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作者)
因为是一次义卖,我并没有让这些进场的人缴纳保证金,反正这些有钱人不会因为一点钱就得罪我信王殿下吧。
刚进场的时候,我就给了他们一人一张号牌,总共二十号。人数不是很多,不过,也不少了。
本来我还想来一个无底价竞拍,这样才能更体现我的无私爱心,但我怕这些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实际价值。
我也回到了坐席,当然,我不好意思也去举牌,如果我自己买自己的东西,我又何必搞这么一套动作呢,不过我事先安排了一个人,在必要的时候出牌以抬高价格,当然是看我的脸色行事,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必要呢。
对于这样舞弊的行为,我当然是坦然的,反正我的目的是让他们多出血,至于以后我真的开起了拍卖行,这种行为应该会被我禁止。
转眼之间已经好多人好几次举牌了,价格也一路飙升到了一千八百两。对于我怎么得来的这副盔甲我只能说保密了(我怕月关大大骂我——作者)。
当有人出到两千两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在跟他竞价了,我看曦辰掌控场上的场面还是可以的,不由对她报以赞许的微笑。
最后这副盔甲被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拍得,成交价为两千五百两白银,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我收购这副盔甲花了我一千五百两。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姓名,我只知道他拿的是十九号号牌,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武官,我现在也没有想法去看一看登记的资料,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历史有名的人物。
说实话,这些人都是陈良训给推荐的,我对他倒也信任,就放手让他去做了。
第二件拍品是一件翡翠,没什么历史,不过是我在琉璃厂古玩店里收购来的,花了我五百两银子。最后以八百两成交。反正,这个玩意也就值这点钱。
看起来,这些人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最重要的两件拍品上了。
“下面这件拍品是由信王殿下收藏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寅的代表作品,《赤壁图》,这副作品相传是唐寅进京会试不第回乡路过赤壁时有感而作,赤壁的雄伟壮阔跃然纸上,起拍价六千两白银,每一次举牌五百两白银。”
这次就没几个人敢于举牌了,我的估计和按照唐寅画作的市面价格,成交价应该会在一万以上。
(如果看官觉得我信口雌黄的价格悬殊太大,请指正——作者)
不过,有人当然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的,所以也有几个人在竞相竞价,在曦辰的操控下,价格一路向一万两挺近。
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但他们自己可清楚的很,所以,如果看出什么苗头的话,许多人也就收手了,这点是我初时没有预料到的,我请的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人,那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如果上级领导志在必得,你在这里提价,那不是给领导难堪吗。通过几次举牌,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现在我是根本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的。因为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做到场外操控,也不能请到代理人,因为我的请柬都是有名有姓的,必须本人到场的,再说,受到我信王邀请那是多大的荣幸,谁还会不亲自来。
我想,就是这些当事人可能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状况。
最后,这副唐伯虎的《赤壁图》以一万一千两成交,看来这人有银子。
要不是这副画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以我现在的实力去买都要考虑一下,毕竟我当信王还不久,家里的产业有限。
幸好我这次打着义拍的幌子,要不然,这些大臣还不敢这样露富吧。要知道朝廷给的俸禄可比这少多了。
最后的重头戏在吴道子身上,谁都知道这纸质的画作历史越久远就越值钱,毕竟这玩意时间越久保存的越不易。况且吴道子可是被尊称为“画圣”的人物,诗圣是个什么人物,书圣是个什么人物,武圣是个什么人物,能被称为圣当然是在这个行业内首屈一指的。
我给定的起拍价是八千两白银,这也是我找了几个收藏界的元老给定的价格。为了引导这些人的购买欲望,我当然没有把起拍价和最终期望的成交价之间做某种联系,况且这个世界的人还没经历过拍卖这样的新鲜事物,我得给他们一定的接受期限,所以,我理想的成交价比我定的起拍价多不了多少。
反正出得多就算是为灾区做贡献了。
这次参与竞争的人就更少了。
最后以一万三千两成交。
最后一件拍品完成拍卖,剩下的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信用卡,所以,我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凑集现银,毕竟谁家里都不会放上上万两的白银。
明天到信王府来交割。
虽然没有保证金,也没有什么信用凭证,但我相信他们不会放我信王的鸽子,只是签字划了一下押,我想,这个凭证已经足够了吧。
正当我们准备收官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我们一行赶紧跪在门边,叩头迎接皇上圣驾。
我还在纳闷为什么皇上没有派一个得力的太监来监督或者督促,要是这些大臣真的爽约我还真没办法对付呢,虽然他们应该不会。这下皇上来了并经历了这个场面,想必那些大臣不会食言了吧。
“众卿平身!”
“皇弟,今天你举办的赈灾拍卖效果如何?”皇上坐上最高的位置,然后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