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口深呼吸,少爷终于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可是一看自己卡上的余额,不仅把之前的十一局中赢过来的五千万一点不剩地吐了出去,还一下子白白搭了自己的三千万!
看着自己那不到五千万的余额,气得方仕歌双手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一把捏断苏墨白的脖子。
苏墨白却什么都不解释,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下一局游戏的开始。
可是没想到在方仕歌坐下来刚没多久,郑樑却缓缓开口道:“你能给他一亿配合你,我自然也能给他两亿让他出卖你。”
“什么?!”方仕歌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冷静在郑樑的话刚刚被吐出来的时候,再次被冲散。
“前面都是为你设的局。之所以一直配合你赢我的钱,是为了引诱你压更大的注,从而输得更多。”赌神缓缓诉说着早已存放在心里并且顺利施行的计划,“在金钱面前,任何人都没有抵抗力。”
“你!”方仕歌想要冲上去痛揍郑樑一顿,却被多名保安联合阻止了下来。
“你这混蛋!卑鄙的小人!”方仕歌挣扎着,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还是被几名黑衣保安强行按回了座位上。
郑樑冷笑:“赌场上没什么卑鄙的,更何况在这之前,你不也做着相同的事情么?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黔驴技穷,功亏一篑,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恼羞成怒。”
郑樑的话如同一根根针无情地刺痛着方仕歌那不可触碰的自尊。
“方先生,现在我对你提出第一次警告,如果你还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请你离开这次的游戏,押注卡中所有的金额会被在场其他三名玩家平分,请你慎重。”再一次,冷先生的声音充斥在方仕歌的耳边,强迫他冷静下来。
桓睿也愣住了,没想到苏墨白终归是郑樑的人马,原来少爷和自己两个人一直都在被对方耍。
就像小丑一样。
看到想动郑樑一根汗毛都如此困难,方仕歌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坐在座位上闷着头剧烈喘息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又是新的一局开始了。
此时郑樑已经拥有了两亿七千两百万,一下子就吞掉了方仕歌的大量财产。而桓睿此时也只剩下了四千两百万,因为情况突变,他和方仕歌两个人加起来也就只剩下了八千万出头,而且还得面对拥有八千多万的苏墨白,要想逆转简直难如登天。
片刻之间,五张牌又被发到了四个人的面前,桓睿翻开——两张皇帝牌,三张平民牌,这种情况下无法对赌神的牌做出破坏,那只能跟方仕歌进行换牌了,但就在方仕歌提出要换牌的同时,郑樑又开口了。
“我能给苏墨白两亿让他引诱你进入我的陷阱,为什么不能给桓睿两亿让他引你落入更深的圈套呢?”
原本想要提出换牌的右手瞬间停滞在了半空之中,竖在桌面之上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方仕歌瞳孔皱缩,稍显木讷地转头看向桓睿,满眼都是“原来如此”的神光,摇摆不定。
“喂,不是吧你……”桓睿也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你连我都开始怀疑了?”
“来参加‘玩命三选一’之前我应该告诉过你,”方仕歌一顿一顿,眼神游移不定地在桓睿身上扫,“不要相信任何人。”
桓睿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里。
——原本还有一线机会带着沉甸甸的三百万远走高飞,现在连这最后一线可能都没有了。
这样的局面下——要么死,要么穷死。
“喂喂,少爷你别这样。”桓睿的心就像是逐渐往谷底跌落,随着时间的消逝,自己能够看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苏墨白临阵倒戈,方仕歌对自己又失去信任,这场赌局,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了。
“郑樑,你可别小瞧我,就算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也能够赢下这场赌局。”方仕歌不知是自信还是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不顾一切地打出了手上的一张鬼牌,“弃牌吧!”
就如方仕歌所说,郑樑扔掉了手中的五张牌,发现是一张皇帝牌和四张平民牌,留与不留,意义其实并不是很大。这么一看的话,方仕歌用一张鬼牌毁掉对方一手几乎没什么意义的牌,已经算是大亏。
看到渐渐失去理智的方仕歌不顾一切地破坏郑樑的手牌却没有什么效果之后,桓睿便决定在这段时间内从苏墨白的身上下手——毕竟,在金钱建立的关系之下,郑樑和苏墨白之间也没有绝对信任的理由。
“我要换牌。”桓睿举手示意,眼神投向了一旁的苏墨白。
苏墨白斜斜眼,之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张牌面朝下,向苏墨白推了过去,同时,另外三张面朝下的牌也被苏墨白推了过来。
桓睿换过去的是自己手中的三张平民牌,而苏墨白换过来的三张牌中只有两张是平民牌,还有一张却是皇帝牌。
虽然差不多证实了桓睿的想法,却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在双方换牌的时候,除非是已经达成结盟关系的双方,不然达成换牌共识的几率很低,就算都同意换牌了,也只有在两个人都是没有效果的牌的情况下才换,比如手上出现了大部分的平民牌。
但是这个时候苏墨白同意换牌了,并且在换过来的三张牌中有一张竟然还是皇帝牌,这让桓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苏墨白也并非完全信任郑樑。
鬼牌游戏中,场上玩家的排名是按照净利润来算的,就现在收入情况对比来说,郑樑通过第十二局的翻盘拿到了八千二百万,已经成为了第一名,而少爷却一下子成为了场上损失最多的玩家,变成了垫底的第四名。
这样一来,桓睿和苏墨白两个人就同时成为场上并列第二名的玩家。
第二名——最靠近冠军的位置,最后招来的,却是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