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不我们都散了吧。”
薛乐灵有些颇感无奈。
“诶,你们别走啊,刚才我一个发呆还是蛮不舒服的。”
薛琉璃不喜欢不热闹,之前所有人都避开她远远的,她心里有点失落。
“我们当时以为你在疗伤呢,准备了很多想跟你开导的话,例如,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稀罕的早早忘记,例如那种人若是害怕将来会弄下流言蜚语,也可以赵雪门路打发了他离开洛安。也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一家都离开这里。谁知道你竟然……”薛乐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样啊,为什么不跟我说说。我觉得这些都是很好的。”
薛薛琉璃一双眼睛闪耀光芒,看着大家道。
眼神里带着失望和欣喜,却不知道知道此刻众人的心情那叫一个百感交集。好似都被这个小妮子给玩了。
韩佟氏竟然还亲自去了易易房他家,跟那家的主母过招,而沛国公夫人更是花费了银子打发了那家人。
可这一切貌似都只是薛琉璃的一出戏。
“我想问一问,你在那窗户边发呆,该不会也是戏本子里学会的吧?”灼宁好奇问道。听到灼宁一说,她当下就乐呵了:“对啊对啊。”
“为着我的缘故,大家为我担心,我还是很感谢的。”
薛琉璃没心没肺。
“这种事,以后别玩了。”
韩佟氏颇感无奈,好的是,这孩子没心里受伤,还是跟水晶似的小人儿。坏的是,这有点玩得大了。
薛乐灵替妹妹道歉,说着谢谢叫姨母忧心,韩佟氏笑了笑:“不碍事,一家人。”
沛国公夫人倒是很生气,她乐灵薛琉璃向韩佟氏跪拜施礼,语气不是很好,声音也很犀利,此刻神色中隐约有愤怒之意,看起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说完后,沛国公夫人,哭哭啼啼道:“那些日子,我为你担心受怕,你竟然只是好玩?以后那些什么画本子里的故事,你给我通通忘记了。”
灼宁倒是觉得如今的性格,才是符合薛琉璃的性格。也不知道将来她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是怎样。
难怪自己在见到那个易易房的时候,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薛琉璃怎么可能看上那样的家伙。对于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求精致的薛琉璃,怎么会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反而有些看起来饥不择食了呢。
原来,不过是这个丫头的一处自导自演,自我入戏的剧情罢了。
灼宁心里赞叹,这丫头玩得比现代人还溜啊。
“你让一个男子,觉得你爱他爱得要生要死,你不觉得这样委屈了自己吗?”韩佟氏问道。
薛琉璃一脸茫然,摇摇头:“姨母,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不是吗?我只是尊重我的角色。若我只是一个爱上一个男子的女子,怎么会有觉得委屈的说法,谁爱谁,谁就卑微啊。我若位置是卑微的,又怎样要求高贵啊。”
这话让一屋子的人都绕晕了。
灼宁是第一个提出疑惑的人:“这么说,你觉得这些事不碍事?”
“不碍事。我来世界上只是来体验的。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沛国公夫人简直要气炸了:“那你自己以后自己体验。我没空陪着你折腾。”
若是这丫头隔三差五玩一会,那将来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有家族的名声,这些全都是需要维护的啊。
哪里允许她想玩就玩。
经了今日之事,大家都觉得薛琉璃和自己眼睛里的不一样,这个女孩似乎瞬间在大家心目中成熟起来了,就连灼宁也觉得其实自己还没有她成熟呢。
不多言,向佟氏与灼宁颔首示礼,便揽住一大一小两个,回家去了。
半月后。
朝议结束,大臣们纷纷离去的时候,唯独淮南侯还在勤思殿外候着,他一把老骨头了,却心甘情愿做信差,没办法女儿高兴吗。
照例,从内厅走出一个人,那是自内侍总管杜康,淮南侯从他手中手里接过奏疏,杜康和他弓着身子道别后,海南后这才转身离去。
淮南侯掂量了手中的奏折,好似比起前几日的更厚一些了。想不通这男女恋爱又那么多话要说的吗?
沛国公眼见他过去,也跟着上前了。淮南侯拐过长廊,想要避开沛国公,岂料那人硬是穷追不舍。避开了众宫女,来到一处隐蔽处的时候,他才颇有兴致的凑上去问淮南侯:“呀姐夫啊,怎么又有奏疏啊?好生忙碌。”
淮南侯瞧他一眼,想要避开这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啊,跟狗皮膏似的。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颇感无奈道:“唔。”
沛国公拢了过去,想要拿他手中的东西,被淮南侯一把护在了身前:“你想干啥子。”
“啧啧,这么厚看得我羡慕不已啊。一般我连褶子都没有,这亲家果然是不一样饿。。”
淮南侯更郁闷了:“说什么啊!又不是给我的。”
“哟哟哟,吃醋了。你爱你啊,还是小心放宽心吧,这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啊。”
他揶揄的看一会儿淮南侯,别有深意:“养了那么多年,心疼吧~”
“说的好似你就没有闺女似的,你家闺女不出嫁啊?”
“诶,你这话是人身攻击了啊。我跟你说。”
沛国公可不许人家说自己的女儿,说他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就是不能让人说自己的宝贝闺女。
淮南侯看一眼手中奏疏,摇头失笑:“这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别瞎说,这是可不能乱说,会影响我的政绩的好吧。”
沛国公紧张了起来,觉得这样继续口舌下去也没意思,便自顾自往前走了。
待他走远后,淮南侯这才放松警惕,怀中的东西给放了下来。
“这老家伙还想偷看。没门。”
淮南侯拿着奏折往家内走。
回到淮南侯,便去了女儿院子,他把信件递送过去:“又来咯。”
灼宁脸上一红,心里有些抱怨,这让谁送个信不好,怎么偏偏要让父亲给送来。也不知道他瞧过没有。
虽然两人之间也没在信里说什么特别的话,可是心里多少有些尴尬,有时候大哥二哥和嫂子调侃几句后,灼宁愈发觉得害羞。
一封信写得很长,字迹工整规范,他那么忙碌,却因为她抱怨过,若是字迹太乱,根本看不清后,就开始工工整整地写,哪怕是挤出时间来写的,也不曾有任何怠慢。
灼宁看过他批奏折,有些字就连看的大臣们也要瞧好几回,就怕弄错圣意。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不是。灼宁是唯一一个提出过意见,并且地道了圆满回复的人。
其他人例如淮南侯,也只是除了羡慕,便只有羡慕了。
信开头,照例的问候,信的末位照例的关切询问,可有想念我。灼宁每次都瞧着那句话瞧了很久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因为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很想念自己的吧。她也是想他的,每回这个时候,她都会甜甜的想念他。收到信件后,她都会很快就回信。两人不能见面的日子,都是这样来回交流。
当然,这一次也么有例外,她再次提出了,要不要换人送信这件事。
可是陛下还是最这件事,全然忽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引起轰动。以前还说要两人关系稍微平当不要过于让人看热闹,可是如今灼宁觉得,他好似故意要让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至于为何,灼宁不知道。
她甚至想到了薛琉璃,也不知道陛下对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样,自己会不会也是他的剧情里的角色。
久而久之灼宁也习惯了,只是只是害了淮南侯。
只要上朝下朝,在他旁边的人,接用各色八卦的目光看着他,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特别是在宫中游走,更是满心的苦不堪言啊。
#是这样啊,是信件,也不知道陛下文笔如何啊,我是说情书之类的啊#
#老房子着火,果然是不得了啊,这每日的话都说不完的吗?#
#哎呦喂,牙酸啊。这么黏黏糊糊,也不怕……#龙体不受,后面这几个字自然是不敢说出去的咯。
淮南侯只当自己眼瞎耳聋,一门心思只在看路上,谁要去理会那些人啊。他只好安慰自己,这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灼宁心里头下了主意,还是不要这样日日来信了,不如自己去宫中一趟。免得父亲每日回来脸上尴尬。
听母亲说起了父亲的如今身份的尴尬,他甚至有时候说自己就是个信差了。
灼宁后来的回信字数少了,可是那轩辕凌却好似看不懂她的心思似的,反而越来越多话了。
“阿娘我想进宫。”
“为何?”
“去瞧瞧陛下到底想要干嘛!”开始信件倒是甜甜蜜蜜,这多了,灼宁总是觉得这家伙别有目的,那就过去瞧瞧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好了。
灼宁有时头疼,人与人之间,直截了当不是很好吗?如此一想的时候,倒是觉得薛琉璃之前的做法并不对。感情的事情,不是能用来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