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击中了他,他一直在空中飞行,就像大宗山广场上的场景一样,他一个人飞在那里,周围有成千上万的蝴蝶。
他双手凝聚出一团绿色光球,在胸口缓缓打开一个洞,瘦弱的身影缓缓消失。
廉碧和廉真大喊一声,失落的瞬间十分绝望。
终于,大宗山所见的漩涡再次出现,众人飘到了那里。
绮罗盯着地上摇晃的雨伞,绕过掉落的铁石,跑到雨伞跟前,高兴地把它抓在手里。
君无忧落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就往出口处飞去。
绮罗只觉得自己有了某种强大的依靠,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淡淡的黄白花香,每次都会刺激她的气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无忧大人。”
君无忧回头,看到红螺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
绮罗也看向声音的来源,红螺受了重伤,估计活不下去了。她玉绮罗,恰好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知道君无忧对众生有慈悲心,她平静的说道:“她看起来很慈悲,你就带着她吧。”
君无忧袖子一挥,将天上落下的石块弹开。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淡然道:“算了。”
君无忧不想再惹麻烦,便带着绮罗准备冲出出口。越来越这样,你需要冷静、放松,无论诱惑有多大,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第208章:不粗鲁,不做作
但现在,已经不是平静的问题了,绮罗平静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快要死了,如果你让他体内的内丹,他会对不起你的。”,”。那是可以复活白洛的内丹。”
绮罗说话总是抓住重点,这门艺术君无忧很难复制。
君无忧想了想,优雅平静的道:“身为神,就应该保护众生。”
话音刚落,君无忧就将绮罗从漩涡中推出,混沌中回荡着他的声音:“等等我。”
沉重的低语声差点让绮罗晕倒。
他离开的那一刻,绮罗愣住了,看着君无忧走开,心莫名的疼。下面就有这样的危险。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关心君无忧,若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君无忧的神通结下了一层结,他一定会跟着他一起进入混沌空灵之中。
他肩上的伞收紧了,更多的人从虚灵的口中出来。他环顾四周,心中暗道:
怎么还没出来?
青叶、两安、青苍、连碧都离开了,而方炎、方雎、连真也离开了。
绮罗将骨伞递到了梁安的手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出口处。他以为君无忧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他一定能安全出去。
缥缈境界即将崩塌莲碧和莲真呼喊着两个姐妹的名字严厉的话语也刺痛了绮罗的心除了连竹和莲月,还有君无忧和红螺,生死存亡的别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人就是君无忧。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关心她的生死,他只知道,无论自己生活在什么状态,都比失去他好。
绮罗在心里默默喊着自己的名字,“君无忧,我们等着呢。”
大宗山上的广场被彻底摧毁,所有人都受了重伤。有人离开了,有人想留下来看看最终的结果。
于是,天上雷声不断,山崩地裂,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张开大口,将生命吞噬在无底深渊之下,有的死得不明。
有的已经倒下了,尖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停了下来。但如此巨大的运动,却没有寂静与安宁,只有持续不断的痛苦与哀号。
绮罗还守着出口,他以为下次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君无忧了。
青夜加快了速度,焦急地问道:“无忧大人呢?”
绮罗一时惊慌,指着漩涡,无视内心的担忧,平静道:“她还在里面。”
青夜倾身,冰冷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她担心君无忧,也不明白“她刚刚就跟着你走了,她怎么会……”。
绮罗此时默默想着,正是他的话,让君无忧退了一步。如果他不这么说,君无忧也不会退缩,为了内丹和他人的生命而牺牲自己的安危。
“你究竟要告诉他什么?”青夜抓住绮罗的一只衣袖,眼中的愤怒不亚于对连竹的恨意。
绮罗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仿佛挂满了一层冰霜:“我刚刚告诉他,红螺体内有内丹,可以让白罗起死回生。”
青夜震惊不已,不知道该怪谁。她失去了理智,想着如何救活白洛,但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又不能丢下君无忧。
如今,青夜拼命冲入灵虚境,绮罗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以为,如果他们出不去,灵虚境也会被毁灭,他们的灵魂也会一起被灵空境毁灭。
说起来,绮罗并不了解青夜和君无忧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很好,为了彼此的幸福,可以不惜一切。
光是说起这些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了……青夜和君无忧的关系这么好,这么大的事情对你来说不是双穿越可以比拟的。
绮罗留在那里,无论周围情况如何,无论天塌地陷,地势塌陷,他都只是等待着最后一刻见到她。如果还有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君无忧陷入危险的境地。
梁安飞起手中的骨伞,抓住绮罗的手臂,道:“这里要塌了,快出去。”
绮罗没有动的意思,平静地问道:“你留下怜月了吗?”
梁安点了点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悲伤地看了一眼虚灵界,然后对上绮罗纯净的目光,“与你相比,莲月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太冷了!”
四面八方碎石落下,惨不忍睹。
他们似乎正在远离这里凶猛的画风,很淡然。一时间,脚下的地面颤抖得更加剧烈,仿佛即将陷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你也可以!”梁安冷声说道,还没等绮罗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走了。
大宗山的地面一截分开,陷入了未知的黑暗之中,凄惨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绮罗看着那些拼命挣扎的死者,看着连家的绝境,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梁安说了什么,也许他冷了。